0281它,動了.....

“是啊!”不僅躺在病**的蒼刃,張憲民也是頗為緊張地問道:“蒼刃的腿經過治療,能不能恢複到受傷前的程度?”

腿傷能治和恢複如初,完全是兩個概念。尤其是他們這些特種兵,每次任務基本上都在和死亡打交道,對身體素質的要求非常高。

經常性執行殲滅悍匪,營救人質等高風險任務,稍有不慎,不但人質會有危險,就連自己,乃至同行的隊友....全部都會有危險。所以一副強壯靈活的身體,是每一個特種部隊成員的必備條件。

如果蒼刃的腿隻能治療恢複到勉強行走的程度,視乎情況,要麽把他轉送回原來的連隊再作安排,要麽麽直接就安排退役,總之就不可能繼續留在鋒刃特種部隊。

“安啦!小蒼的腿傷是新創,加上他身體的各項素質都很好,保證能百分百恢複,不會造成其他影響。”秦歌輕鬆一笑,倒不是故意撿好聽的說,安慰蒼刃。他說的完全是事實,蒼刃腿部經脈受創不久,受損部位還沒定型,不需要韓老爺子出手,他自己就能解決。

“那實在太好了。”張憲民和蒼刃同時鬆了口氣,都是一臉興奮和激動。不過後者的臉上除了激動,還有那麽一丟丟的囧相。

鋒刃特種部隊最近一期預備役隊員中,年紀最小的就要數蒼刃和代號逆刃的秦歌,對於小字輩的菜鳥,隊裏的老鳥平日裏常常用簡化的方式稱呼。比如小逆和小蒼....

本來這麽叫也沒什麽不妥,問題就出在東瀛國有一位名聲響亮的女優,封號蒼老師...許多宅男都親切地稱呼她為‘小蒼’。在部隊的日子除了訓練還是訓練,很是無聊,一群男人聚在一起的話題,半數以上都是女人,於是乎蒼刃同誌很不幸就背上了鋒刃特種部隊裏的‘小蒼老師’。

為此,生性老實的蒼刃沒少跟那些老鳥動手,無奈隊員的代號,都是由上級取的。想改都不行,蒼刃也隻好悶頭默認了這個無奈的別稱。

望著蒼刃一臉囧相,秦歌,張憲民眼神不經意地撞在一起,相視一笑。

“既然可以治,那你打算什麽時候安排那位神醫給蒼刃手術?”笑了一會,張憲民正色地道:“手術越快越好,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的人手可能不夠。早點把蒼刃手術做了,也多一個人能幫忙。”

“這麽趕啊!”秦歌挑了挑眉。道:“那索性就今天!”

對於這個結果,蒼刃自然是相當高興,張憲民卻顯得有些擔憂:“是不是太匆忙了?要不還是明天,讓神醫先準備好,手術效果才能最好,不是麽?”

“不礙事,我都準備好了,現在就可以開始。”秦歌擺了擺手,隨意地道。

“你....”蒼刃和張憲民同時一滯。那表情好像突然吞進了一隻蒼蠅,一張臉僵在了那裏。他們起先都以為做手術的人會是那位神醫,感情鬧了半天,做這次手術的人居然是秦歌自己。

“你們兩個這副表情是作甚,難道就對我的醫術,這麽沒有信心?”將兩人驚呆的表情看在眼底,秦歌沒好氣地白了他們一眼。心說哥們別的不敢保證,那手針灸術絕對是宗師級的,比起韓老爺子也差不到那裏去,對付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麽。

蒼刃的傷勢用西醫那一套。理論上神經元受損,基本上就複原無望了,隻有終生殘疾一途。不過華夏老祖宗傳下來的中醫的針灸,卻還是有所療效。

當然對於這些情況,蒼刃,張憲民兩人並不知情,他們到現在也還沒能接受秦歌新的醫生身份。

不可否認,秦歌在訓練營那段時間表現出來的天賦,的確是他們平生所見之最,如果繼續發展下去,成為兵王也不在話下。可要說到醫術層麵,還別說,他們真不敢相信秦歌的醫術。

雖然他們都曉得秦歌在嶺南大學所報讀的就是醫學。

但畢竟,學醫不像打架,不是多打幾架,水平就能上去。就算再聰明的天才,也是需要時間的積累,秦歌離開軍營,滿打滿算一個月也不到。

一個月的時間,能讓一個以前沒有接觸過醫學的大學生,變成神醫?

這樣的事情恐怕就隻有電影故事裏才能出現。

“懶得跟你們解釋。”

秦歌也清楚一時半刻很難讓他們接受自己成為醫道宗師的事情,所以他也沒想過要解釋,從口袋掏出從韓老爺子哪裏弄來的一套銀針,平放在病**,彈指拔出三根銀光閃爍的長針。

“喂!你可不要亂來。”

看到秦歌拿出銀針,打算給蒼刃紮針,張憲民連忙喝止,要是出手的人是個白發蒼蒼的老叟,他當然不會阻止,問題秦歌實在太年輕了。

並不是他不相信秦歌的為人,而是秦歌的說法實在很難讓他相信。秦歌離開才那麽點時間,回來就說能治好蒼刃的腿傷,換了別人都不會輕易信服。

要知道,蒼刃的傷情連部隊神經外科的專家都束手無策,豈是秦歌隨隨便便學幾天針灸就能治好。

然而,張憲民的話才出口,秦歌捏在手裏的銀針已經徑直刺入蒼刃褲管卷起的大腿。

“張隊,就讓逆刃試試!”

銀針刺入大腿,蒼刃登時就感覺有一股暖流在腿部遊動,盡管不清楚這股熱流到底是什麽,但是潛意識告訴他,這不會是什麽壞事,對秦歌也開始有了一點信心。

張憲民原先還想製止的,可事主都開口了,他一個外人也不好意思繼續阻撓,抱著破罐子摔的想法。攬起雙手退到一旁。秦歌用的是針灸,那麽小的銀針,刺到大腿上血也沒留一滴,應該也不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反正蒼刃的腿現在都這樣了,還不如就讓秦歌試一下,反正情況在壞,也不會比現在差到那裏去。

秦歌沒有再管其他人,一針刺入足三裏,他馬上又抽出一根銀針刺入下巨虛,施針的同時。不忘控製著一部分先天真氣衝刷淤塞的經脈。

先天真氣具有很大的攻擊性,哪怕是在自己身體之中也得要小心翼翼才能控製好,渡入別人體內更加難以控製。

韓家一門傳承的‘奪逆陰陽針’相配應的內功修煉之法,最困難的地方就在於對能量的控製極為嚴苛,幾乎是修煉其他功法的百倍以上,這也正是韓家傳承到近代,僅有韓老爺子能掌握到‘奪逆陰陽針’真髓的原因。

雖然秦歌沒有修煉過韓家那套祖傳功法,不過他所修習的‘螺旋氣勁’正是一門對能量形式精準控製的法門,和韓家的祖傳功法有異曲同工之妙。這也是為什麽秦歌可以在沒有修煉過韓家祖傳功法,卻可以使用‘奪逆陰陽針’的緣故。

相對於韓家的傳承功法。‘螺旋氣勁’對能量的控製操控入微,更為完美。

每插入一根銀針,秦歌都會在相應的穴位渡入一股精純的先天真氣,無名指彈動針尾,引導先天真氣在大腿內來回流動,衝開受損經脈的同時,刺激人體修複機製,自行修複新創的傷情。

不消片刻,蒼刃的腿上便紮滿了銀針。一根根銀光熠熠的銀針遵從著某種韻律搖曳,隔遠看去,就好像一頭挪動的刺蝟,可把一旁觀看的張憲民嚇得夠嗆。

要不是蒼刃這位當事人沒有表現出什麽痛苦的異樣,怕是張憲民要忍不住將第一時間秦歌打暈,製止他再繼續‘施暴’。

望著腿上那密密麻麻的銀針,蒼刃咽了咽喉嚨。也是被嚇得不輕,還好他的腿早就失去了知覺,和不是自己的沒什麽兩樣,這才沒有驚叫出聲。

沒過多久。蒼刃感覺腿裏那股熱流流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慢慢的,那已經一段時間沒有知覺的大腿忽然有了一種癢癢麻麻的感覺,仿佛鑽進了一群火螞蟻在興風作浪,使得他難受異常,忍不住想伸手去撓。

“別亂動!”

眼角餘角發現蒼刃的動作,秦歌嚇了一跳,連忙把人叫住。

那些銀針是萬萬碰不得的,他現在正控製著渡入蒼刃右腿內的先天真氣再進行最大一波循環,準備一舉衝開所有閉塞經脈,如果這時候動了那些銀針,萬一有個好歹,蒼刃這條腿就算徹底廢掉了,神仙來了也沒治。

“可是....真的好癢啊!”

腿上那股癢麻感逐漸增強,饒是蒼刃經過特種訓練,意誌超過一般人,也是被折騰不輕,腦門上豆大的汗珠一顆顆滴落,那件單薄的病服已然被冷汗打濕。

“張哥,快把蒼刃按住,別讓他亂動。”

秦歌看出這是經脈自我修複的症狀,蒼刃或許真的扛不住,可他現在根本分不出手,隻好就喊上張憲民幫忙。

一旁張憲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蒼刃的樣子明顯是在忍受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痛苦,接著就聽到秦歌的大喊,此時他也沒有其他主意,不過蒼刃既然都答應讓秦歌施為,他也隻能上前幫秦歌的忙,把蒼刃牢牢地按住。

見蒼刃實在難受得緊,張憲民馬上把旁邊的毛巾抽下來,塞進蒼刃嘴裏,兩隻手死死地把人扣住。

趁著蒼刃被控製住的機會,秦歌控製著那股先天真氣進行最後衝擊.......

五分鍾後,秦歌終於鬆了口氣,反手拔出那些銀針,同時對張憲民道:“可以了,把人放開吧!”

依言把人鬆開,退到一旁,張憲民看著好像從水裏撈出來一樣的蒼刃,不禁地道:“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還能做什麽,當然是治療了、”秦歌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第一次治療經脈受損,他沒敢大意,將辛苦轉化來的先天真氣全部用上,這會兒可累得不輕。

張憲民一臉‘你騙鬼去’的表情,心說有你這麽治療的?把人整得跟生受滿清十大酷刑似的,如果不是知道你跟蒼刃沒仇,還以為你是打著治療的名頭,乘機折磨蒼刃呢!

“逆刃,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用得著用那麽狠的”

剛才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幾近昏厥的蒼刃緩緩恢複知覺,第一時間就是衝著秦歌大吐苦水。

看吧!人家苦主都訴委屈了,你還裝!張憲民撇了撇嘴,心中已然認定秦歌之前那番針灸純粹是在胡搞瞎搞,隻是不曉得秦歌到底用了什麽手法,居然靠那些銀針,就把蒼刃這麽個七尺男兒整得幾近崩潰,這手段如果能借鑒過來,拿去逼供,肯定大有作為。

被兩人用質疑的眼神盯著,秦歌眉頭一皺,心裏很是不爽。枉他廢了那麽大功夫給蒼刃治療,結果居然反被人質疑,早知道就不出手,讓你繼續當殘廢的。

“它,動了.....”

就在這時,一道震耳欲聾的驚呼突然從蒼刃嘴裏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