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9未來的煉丹藥材供應商

同學還算不上,那女都大四了,我去年才入學,根本不認識,頂多算是校友。秦歌多少有些臉紅,就讀嶺南大學整整一學期,認認真真呆在教室上課的時間加起來來十分之一不到,認識的同學更是少之又少,兩隻手絕對數得過來。

我倒是忘了。孔孟林拍了拍腦袋,左手拎起辦公桌上一份醫療診斷書:陳光剛才的樣子你也見到,快憔悴得不成模樣,可憐天下父母心。既然你們倆是校友,也算是一場緣分,如果你有辦法的話,不妨給點意見。

接過孔老遞來的醫療診斷報告,不為別的,就衝著陳光對女兒那份牽腸掛肚的憂愁,秦歌大為觸動,正好自己也需要增廣醫術經驗,如果幫得上忙的話,他也不介意幫上一把。

一目十行地把報告看到,見到第一人民醫院的專家開具傷者評估,秦歌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好狠呐!

根據燒傷科幾位醫療專家做出的診療報告,陳光那閨女傷得非常嚴重,毀容還是小的,她全身肌膚大麵積被強烈酸性**腐蝕,汗腺降溫的功能幾乎喪失,無法正常調節身體溫度,隻能呆在無菌病房靠著儀器才能勉強把命保住,一旦離開無菌病房,光是身體溫度過熱無法消散,就足夠讓她致命。

實在難以想象,一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秦歌真的很想問問那個男的,他是如何下得去手。躺在無菌病房剩下半條命那女孩。在此之前可是他的女朋友。別說對於跟自己關係親密的女朋友。哪怕是對於一個毫不相識的人。也不應該下手這麽狠毒。

明白秦歌這聲抽冷氣不是因為那受傷的女大學生,而是因為哪個潑硫酸的人,孔孟林也是一臉哀歎:是啊!我行醫那麽多年,被硫酸潑傷的傷者也不是第一次接觸,傷得那麽嚴重的,這還是頭一個。我也想不通,現在的年輕人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就能夠做得出這麽令人發指的事情,難道他的心是被狗吃了不成。

算了。咱們就不要為了那些狼心狗肺的人浪費心氣,有需要盡管提出來。孔孟林捋了捋花白的胡須,笑眯眯地說道。

有需要的話。我一定會叨擾。不過現在首要之急。還是解決陳月兒的傷勢。秦歌轉回正題:報告上說,如果過年之前還不能替她處理好汗腺無法正常排溫的問題,或許就要對她下達病危通知書,不知道她的情況是否真的惡劣到那等地步了?

比你想象的還要惡劣,她的皮膚是被高濃度硫酸腐蝕,雖然下麵的醫生已經把殘留在她身上的硫酸處理掉,那些被灼傷腐蝕的肌膚卻一點沒有好轉的跡象,也沒有結痂。一直在往外流出黃水,估計最遲十個小時還沒有起色,我們也隻好下達病危通知書給陳光。孔孟林聲音透著幾分無奈,沒有什麽比眼睜睜地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逐漸消逝,自己身為醫生,以救死扶傷為天責,卻一點忙也幫不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慢慢失去,這對於每一位醫生來說,都不是可以容易接受的。

孔老,您就不要想太多了。醫生不是神仙,再厲害的神醫也不敢說包醫百病。何況我們不過是**凡胎的一介凡人,隻要盡了力,過得了自己心理那關就好。看出孔孟林的神情不是很好,秦歌在旁邊勸了一句。

也對!醫生也是人,不求萬人敬仰,但求心安理得,過得了病人,過得了自己就是了。聽到這番話,孔孟林闊然開朗,沮喪的心情很快也好了過來:光看報告也不能看出什麽,正好我待會要去重症監護室,看望一下病人,如果你有興趣要研究陳月兒的救治方案,不妨也跟著一起啊!

好啊!秦歌直接點了點頭,說實在,西醫的報告自己還真不怎麽看得懂,盡管是圖文並茂,還附有大量數據資料,可數據再怎麽詳細,也還是不如親自看上一邊來的直觀。

跟著來吧!收拾好攤開的報告,從牆邊掛鉤拿起一件白大褂套在身上,孔孟林領著秦歌出了院長室,直奔重症監護室。

經過一道消毒程序,換上一身無菌服,一直跟在孔孟林身後進入了無菌病房,秦歌終於見到了前些時間轟動嶺南大學潑硫酸事件的受害者。

從那半張無損的姣好嬌俏臉蛋可以依稀看出,這位大自己幾屆的學姐也是個美人,隻是再往那另外半張臉,以及身體看去,不禁給人一種天堂地獄的差別感。

看得出來當時那位學長潑硫酸的時候,這學姐是有所察覺,所以伸出手擋了一下。隻可惜對方準備的硫酸很多,單靠一隻手僅是護住了半邊臉以及眼睛等重要器官,其他部位可就沒有那麽幸運,灼傷非常嚴重紅腫得厲害,哪怕塗了白色的藥膏,也還是清晰可見,全身活像被烤過一般。

更讓人感覺惡心的是,由於硫酸已經把表層皮膚腐蝕爛掉,破壞力細胞的修複機能,所以這學姐身上大部分地方都流出一種黃黃,類似膿瘡的稠狀**,跟塗抹在上麵的白色藥膏混合在一塊,黃黃白白的看著就覺得惡心,空氣裏還彌漫著一股異樣的酸臭味,哪怕房間安置了空氣處理裝置,也很難隔絕這種異樣的氣體。

孔孟林能在而立之年就成為轉為中央領導看診的禦醫,不是沒有道理,陳月兒傷得那麽惡心,渾身發臭,他卻仿佛全然沒有什麽異樣感覺。非常敬業地湊過去仔細觀察病人的情況,就連流膿滲得最厲害,味道最重的地方也沒有放過。

沒辦法!孔老爺子戴個普通口罩都沒有捂住鼻子,秦歌也不好意思做得比他老人家太過了,隻能硬著腦袋往近湊。這麽仔細一看,他都不禁感覺頭皮發麻,多好的一個姑娘,被弄成這麽人不人鬼不鬼,那個殺千刀的家夥真該在牢裏坐一輩子,希望牢裏那些老囚犯把他給狠狠地**花,最好每天都爆一回。

情況比昨天更糟糕了,她表層肌膚細胞的血小板數量比昨天觀察時又減少了許多,再這麽下去,她怕是真的熬不過年三十晚。把牆邊幾排儀器的最新儀器都翻看了一遍,孔孟林麵如灰色,歎息地搖了搖頭。

不!她還有完全痊愈的希望。這時秦歌也完成診斷,把自己的評估說了出來。

什麽?你說她還有希望能夠完全痊愈?孔孟林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秦歌,陳月兒的情況自己很清楚,不要說痊愈,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而秦歌卻說不僅可以報下性命,竟然還能完全痊愈,恢複如初,這實在是不敢相信。

若非在阿爾及利亞的時候,自己就見識過他那神乎其技的針灸,換了另外一個人當麵這麽說,他也許直接就一把掃帚把人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