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8殘狼!
江平醫院三樓一間特護病房,許家樂躺在病**,被踢斷的右腳已經打上了一層厚厚的石膏。
滿臉愁容地看著站在麵前的猶如暴怒雄獅般的許東獅,許家樂顫聲道:“爸,我的腳能治嗎?我不想變成瘸子!”
“沒出息的家夥,一大幫人還打不過一個人,腿斷了也活該。”許東獅一臉陰沉,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都是山炮那群家夥,看上去威風八麵,打起架來一點用也沒有,還害我遭了罪。”許家樂一看父親臉色不好看,連忙把所有責任都推到山炮頭上。
“你還說,如果不是你在外麵亂惹事,山炮他們也不會被警察當場捉住。”許東獅越說越生氣,如果不是顧忌著許家樂有傷在身,他都想一巴掌摔下去。
龍生龍,鳳生鳳,老子英雄兒當好漢,想他許東獅在江平市道上混的風生水起,赫赫有名,兒子卻沒啥本事,就會整天領著兩個跟班惹是生非,半點忙都幫不上,經常還要他這個當爹替兒子擦屁股。
這些年如果不是他在背後擔著,自家兒子以前幹的那些事情加起來,足夠去見馬克思了。
“大哥,消消氣,現在不是責怪家樂的時候,市警局已經對這件事情立案調查,如果不收拾妥當,家樂可能要判刑的。”病房裏並非隻有許家父子,還有另外兩人在場,陸子浩見這對父子快要鬧起來,連忙當起了和事佬。
“我還這麽年輕,我不要坐牢。爸,子浩叔,殘狼叔,你們可一定要幫我。”聽得可能要判刑,許家樂一張臉頓時變得蒼白異常,聲音也帶上了幾分哭腔,向病房內三人求助。
“既然你那麽怕坐牢,早先幹什麽去了,現在才來後悔。”將許東獅終於忍不住,一巴掌摔了下去,恨之深恨之切,兒子此刻懦弱的表現,實在讓這位父親寒心。
登時許家樂的臉上冒出了一個鮮紅的巴掌,他沒想到一向寵溺自己的父親居然會動手,愣愣地捂著臉,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子浩,你看這件事情能不能找個替死鬼,幫這小子脫身。”發泄過後,許東獅冷靜下來,轉頭看向了旁邊的陸子浩,詢問道。
虎毒不食子,自己終究就許家樂這一個兒子,當然不能看著他就這麽坐牢。
陸子浩淡淡地道:“大哥不必太擔心,我已經調查過,家樂這次並沒有出手,加上他還是學生,隻要山炮願意抗下所以罪名,向警方承認一切都是他做主,完全可以讓家樂全身而退,頂多罰點錢。”
“那就好,待會麻煩你捎人進警局告訴山炮,隻要他肯替家樂攬下所有罪名,等他從牢裏出來,我把遠海街的地盤交給他看場。”
定海街是華盛旗下油水最多的地方,許東獅相信這個價碼足夠讓山炮心甘情願替自家兒子頂罪。
“好的!我會走一趟。”陸子浩點了點頭,他不像其它在道上混的,他身上沒有任何案底,還是名牌大學畢業,自然不怕進警局。
聽得兩人的對話,病**的許家樂總算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這次惹的麻煩,應該沒事了。
“查到這次的事情是誰幹的沒有?那個打傷家樂的人,真的是學生,亦或是一中附近的幫派找人做的”有陸子浩親自出馬,許東獅很放心,準備給兒子和手下報仇,目光看向病房內,那一直坐在窗邊,自始至終沒有說話的中年漢子。
這人大約四五十歲,一身休閑裝,看上去平平無奇。不過若是注意看對方那雙眼睛就會發現,他的眼神充滿陰冷和殘暴,好像草原上獨行的孤狼,充滿危險。
如果秦歌在場,看到這中年漢子,或許會發現。此人的相貌輪廓,和他之前在羈留所裏碰到的暴狼頗有幾分近似,而此人正是江平道上聲名赫赫,華盛的頭號戰將——殘狼!
麵對許東獅的詢問,殘狼手裏掐著一根煙,吞雲吐霧,慢慢地道:“江平一中附近的幫派,能單挑三十多人的角色並不多,我檢查過家樂身上的傷勢,對方下手很準,踢斷了足下三寸的關節,卻不傷筋骨,幹淨利索,這種手法我記得是屬於軍方一些特戰偵察連隊的格鬥技。”
“偵察連隊的格鬥技。”許東獅眉頭禁皺起來,莫不是前段時期對長林集團的頻頻出手,讓得政府終於下定決心鏟除華盛。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後果可是相當嚴重,甚至能用毀滅性來形容。
混道上的,就算混得如何風山水起,權勢淘天,成為土皇帝一般的存在。那都是因為沒有觸怒國家的前提下,一旦觸碰到政府的底線,沒有那個幫派能逃不過土崩瓦解的下場,最終成為官老爺們升遷的政績。
對這一點,在道上混了十幾年的許東獅自然相當清楚。
近些年華盛的聲明越來越大,甚至一度壓過了江平市另一個存在時間更長的幫派‘天星’。但許東獅卻意識到,再這麽下去,自己很快也會步上那些江湖大佬的後塵。
所以,他才急著入股長林集團,想借這個跳板洗白背景。可如果的確是軍方的人出手,那也就意味著,政府已經決定要出手,鏟除華盛。
許東獅並不認為這一切會是一個學生幹的,當然,這也的確不是一個學生能幹得出來的。
“老大你也不用太擔心,這次的事情,未必有軍方的影子。”發現許東獅憂愁滿麵,殘狼彈了彈煙灰,繼續道:“那種手法的確是軍方的格鬥技不假,但我卻知道江平市裏誰會這手功夫。”
“是誰?”許東獅連忙問道。
殘狼說出答案:“長林保全的負責人王強,據說他以前就是從軍隊退下來的。”
“原來是他。”
許東獅愁容漸退,隻要不是軍方出手,那暫時還沒有危險。
“或許是李長林氣不過我們這段時間的小手段,所以讓人來報複。”一旁,陸子浩抿著唇,推測道:“前不久,張暴那夥人不也因為李長林的設計,現在還關在牢裏。”
“媽的,李長林那頭老狐狸,有夠陰險的。”許東獅對陸子浩一向深信不疑,很快就接受了這一個事實:“連帶上回加上這次,我們足足有近百兄弟被關進勞,‘天星’那些的雜碎恐怕要坐不住了。”
對於華盛的死對頭‘天星’,許東獅還是頗為忌憚,要知道‘天星’的建立的時間,可要比華盛早得多,市政府的領導班子都換了幾屆,天星依然根深蒂固,絕對是個難纏的對手。
“老大放心,有我在,天星那邊不敢亂來。”殘狼拍著胸口,保證道。
“有你鎮著我當然放心。”許東獅點了點頭,確實這些年如果不是有殘狼這號強人震懾住其他幫派,華盛也不可能那麽一帆風順。
這時候,許家樂突然插話道:“爸!你們在說什麽,打傷我那個混蛋叫秦歌,跟我是同學,和長林集團似乎沒有關係。”
“家樂,你確定他是江平一中的學生。”陸子浩有些意外地問道,許東獅同樣一臉緊張,他們剛才的推論,可都是建立在長林集團出手的情況下,如果不是,那這樁事情可就撲朔迷離。
被兩人的注視盯著有點緊張,不過許家樂還是開口道:“他在江平一中讀了快三年,最近還考出了666分的成績,學校裏沒幾個人不認識他。聽說那小子很窮,還要自己賺錢養自己,會點野路子,挺能打。”
虛驚一場!
許東獅和陸子浩對視一眼,對方既然在一中讀了三年,成績還這麽好,那應該跟軍方無關。那些格鬥技,或許是對方家裏有人當過兵,或是認識一些當兵的,所以才學到幾招。
“那你們是因為什麽而結仇的。”謹慎起見,陸子浩還是多確認一點。
一提起和秦歌結仇的事情,許家樂頓時來氣,忿忿地道:“我原本在追求校花藍筱卿,可是那家夥卻橫插一腳,搶了我的女人,連李夢晴都被他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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