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地球的某個角落

“啪察!”

巫葵感受著周遭愈發顯得活躍的雷電氣息。

在她對此足夠敏銳的感知中,她似乎能夠隱約感覺到那從皮膚之上掠過的絲絲電光。

這裏是這個星球,自然雷電活動最為活躍的幾個區域之一。

陰雨連綿間,雷霆交錯,是這個地方所常有的景色。

可即便如此,現在這樣激烈和頻繁的危險雷電活動,對於這個地方來說也是前所未有的。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雷獸降生,會選擇一個這樣的地點。

可巫葵抬頭看了一眼這漫天的異像。

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觸,指引著她步入那漫天的雷光之中。

因為雷霆活動過於激烈以及一些其他層麵的因素,當地的官方不得不緊急撤離了這座小鎮上的居民和遊客。

留在原地的,隻有一些相關的天學工作者和少量當地的官方人員。

當然,這是明麵上的。

對於宏觀的地球相關變化,並非所有人都能夠了然。

可這樣大麵積的異變,即便是一些目前尚未具備超凡元素的個體,也被其所吸引了過來。

那其中有相關的天愛好者,也有一些為另外的衍生元素所吸引的群體。

對於後者而言:

誰能拒絕,在雷霆之下,高呼“God of thuo your suoner!”的“異域浪漫”?

當然,這類群體也是極少數。

人總是趨利避害的生物。

在已然出現了相關傷亡情況的危險背景下,選擇繼續踏足這裏無疑需要更多的勇氣。

因為雷霆,向來不會理會那些俗世的依仗。

它呼嘯而下,公允地予以萬物威懾或毀滅

而在巫葵等人,逐漸深入這片交織著暴虐雷光的區域時。

在更為遙遠的區域裏,一棟已然如同其他周圍的建築般一樣,籠罩在一片漆黑中的別墅裏。

一個帶著些許冰冷和生硬的聲音陡然響起:

“這就是被他們的神所選中的人?”

“不我要再次糾正你:不是神,是巫比神要危險得多的家夥。”

“因為他們,是活著的”

幽暗中,有另外的聲音出現了。

當潮汐的邊緣,逐漸為那原本幹涸的湖泊帶來些許漣漪般的反饋後。

那些不安於現狀的身影,逐漸從沉寂的淤泥中掙紮了出來。

他們要試圖,重新把持自己的命運

嗯?

當羽人巴布洛希恩,正抽空在花園裏修建下因為過於優越的環境,而生長得有些肆意花卉的時候。

它猛然感覺到了,從陽台之上傳來的壓抑氣息。

那是一種激昂的戰意,交織著某種劇烈而熾熱的意誌。

大巫這是和人幹架了?

已然逐漸完成畫風偏斜的巴布洛希恩,在心裏這般想道。

大概是那瓶巫藥的功效,又或是具備足夠渲染力的環境,確實有著對於靈體的即時性強大影響。

現在的巴布洛希恩,更像是一個地球土生土長的網民?

它那曾經冗長時光所積澱的習俗與相關認知,顯然並不會在那麽短暫的時間內完成變化。

而相比之下,語言環境的更迭,則似乎並沒有凡物所想象的那般困難。

羽人放下工具,徑直從花園裏飛了上去。

隨後,它便看到了正坐在那裏休息的易夏。

此時,易夏已然收斂了那以超凡的靈覺,或許在地球的另外一頭也能隱約窺見的磅礴血氣。

羽人的到來,自然引來了易夏的注視。

那繚繞著無盡火光的眼眸,看了看羽人,已然歸於平靜的臉上,並沒有更多相關的情緒波動:

“沒什麽事,和一位老前輩練了練。”

羽人聞言,不由得產生一些好奇。

因為倉仲等人的不斷拜訪以及在網上找到的相關資料,現在的羽人,對易夏的情況也有了一些了解。

以易夏現在的情況,羽人覺得能夠被其成為“老前輩”的,顯然不會是來自其他明的存在。

而如果是它腳下所踩著的這片土地所對應的明的話

羽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易夏給羽人丟了一瓶薄荷巫藥,隨後將自己手中的薄荷巫藥一飲而盡。

共工

易夏感知著薄荷巫藥所給予的冰涼反饋。

他似乎又回到了那水光衝天的汪洋之上,與那擎天的身影鏖戰在了一起。

那從四麵八方湧來的水光,那從靈魂深處所傳來的季動,似乎已然深深地鐫刻在了易夏的意識深處。

那是一種仿佛無可匹敵、無法阻擋的沛然之力。

那是否是對方最為強大的手段,易夏並不知曉。

但母庸置疑,以綜網的相關論述,絕對不算什麽常規輸出循環就是了

這不由得讓易夏想起了常羊山的那位。

相比之下,那位似乎顯得“樸實無華”許多。

但一番細想下來,那同樣壓製了某位天帝的戰舞,也絕非通俗意義上的“平A”。

所以從這方麵來說,見麵直接交大,還真算是有脈絡可以追朔的傳承藝能?

易夏覺得很淦。

雖然以巫身形態進行肉搏戰鬥的時候,他也向來是以戰舞起手的就是了

搖了搖頭,隨後,易夏將自己的左手抬了起來。

在秋日略帶暖意的陽光下,他的左手掌心多了一個繚繞、盤結的印記。

它如蛇般盤繞,卻又帶著比起更為肆意與張狂的意味。

那是共工的意誌,所給予的印記。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一種認可?

但諸如那般桀驁的意誌,顯然不會予以易夏怎樣切實的稱讚。

甚至到目前為止,兩者之間連最為基礎的言語溝通都沒有。

一切,都在巫幡與刀刃之間,得到了呈現。

當然,這也可能是某種來自上古水神的嫌棄

在諸多災厄之法中,易夏雖然也能操使水厄。

可相比於那位而言,自然是提不上台麵的。

在與其的戰鬥中,易夏自然也沒有施展。

不過被其看出,也不是什麽令人感到多麽意外的情況。

隻是,這也予以了易夏一些警示:

在對於涉及相關概念的衍生挑戰的時候,需要格外警惕一些。

諸如共工這類,易夏倒也並沒有什麽其他的感覺。

就這方麵來說,能夠以單純戰鬥解決的,應當算不上什麽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