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進擊的正妻們(下)

就在張紅把在場的幾個男人唬的滿臉慘白的時候,羅玉蝶也在一樓迎接到了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物,看著那身著軍綠色士官常服款款走來的短發美女,羅玉蝶一愣,迎上去奇怪道:“榕榕你怎麽來了?”“姐,你這話問的就奇怪了,今天不是張紅開業嘛,我和她也算朋友,就不能來祝賀祝賀嗎?難道你還不歡迎嗎?”羅榕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羅玉蝶。“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之前張紅派人去叫你,你不是說不來的嗎?”羅玉蝶拉著羅榕的手,有些疑惑的問道。“哦,本來是來不了的,但是部隊今晚臨時解散了會議,我就順便過來看看嘍!”羅榕笑著歪歪腦袋,看羅玉蝶的神色她就知道,漢們一定沒把她被林濤救了的事告訴羅玉蝶,當然,這也是她目露寒光反複叮囑所起到的效果。“呃……那你待會就跟我們坐一桌,不過……”羅玉蝶拉著羅榕有些為難的看著她,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榕榕啊,林濤也在上麵,我們給他辦慶功酒來著,所以你別跟他抬杠啊,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沒必要弄的大家繼續不開心!”“哼~他要是識相,我自然懶得和他囉嗦,但他要是主動來招惹我的話,我肯定會給他難看的!”羅榕傲然的一撇頭,大步就往樓上走去,而羅玉蝶隻好愁眉苦臉的跟在她身後,心裏則暗暗祈禱這對冤家今晚千萬不要鬧出什麽不愉快才好。羅玉蝶帶著羅榕徑直走向林濤他們那間包廂,兩人一開門就驚愕發現,一道菜還沒上呢,這些人就已經喝開了,就用一點花生米對付著,酒瓶酒杯被摜的砰砰響,作為女豪傑的張紅更是踩著板凳,露著**,一杯一口就全部見底,被她主攻的對象張旭滿臉心驚膽顫,卻又不甘心從她褲襠底下鑽過去,隻好硬著頭皮一杯接著一杯的和她猛/幹,而林濤則像個鴕鳥一樣躲在一邊,都快把腦袋給埋進桌底下去了,看來也是怕的要命。“喲~這不是隻鴕鳥啊,原來是個人呐!”羅榕朝著林濤一臉的冷笑,看到依偎在他身旁的白茹,還有膩在他背後的嬌嬌,羅榕妒火燒!“榕……哦,羅榕你來啦!”林濤驚喜的抬頭向羅榕看去,但是隨即就想起這裏人太多,隻好略微收斂了一點,把滿臉的驚喜換做比較正常的微笑。“我跟你很熟嗎?我來不來關你什麽事!”羅榕不屑的一扭頭,轉身走到林濤正對麵的位置上坐下,然後眼神冰寒的看著林濤以及他身旁三個女人,羅榕突然有種把這四個狗男女通通掐死的衝動。其實羅榕今晚的確是來不了的,因為她和李尉所帶領的隊伍全軍覆沒,光和她們隊長敘述整個過程就幾乎花了她一下午的時間,但是一想到林濤正帶著美女在酒樓裏大快朵頤,那股濃重的嫉妒之情就幾欲讓她爆炸,所以她隻好編了個理由請了一晚上的假,匆匆的從軍營裏趕了過來,腦海裏想的全是怎麽看住林濤,不讓那些狐狸精占到他男人的便宜。“你這女人什麽態度?就這樣和別人說話的嗎?”嬌嬌看到羅榕這幅樣,立刻就不幹了,直起身惡狠狠的就瞪住了她。“我什麽態度要你管?你算哪跟蔥?”羅榕也不甘示弱的一拍桌就站了起來,氣勢相當的淩厲。“你才是根蔥呢!別在這裝的一本正經跟個聖女一樣,你自己什麽貨色難道你心裏還不明白?就沒見過你這麽虛偽的狐狸精!”嬌嬌也毛了,她滿心以為這個容貌不在她們之下的女軍官就算進了她們林家的門,肯定也是排位老四了,被她死死的壓住,誰知道羅榕不但不低眉順眼的乖乖聽話,一上來竟然就敢跟她炸刺,她覺得今天要是不把這個場找回來,她就沒臉在林家待下去了。“我……我狐狸精?”羅榕長這麽大還沒被別人這樣說過,況且在她心裏一直都認為對麵那三個才是真正的狐狸精,她現在氣的一槍打死嬌嬌的心都有了,就看她氣憤的指著嬌嬌罵道:“你個騷狐狸別在這血口噴人,瞧你裙短的馬上連屁股都露在外麵了,你才是不知羞恥的狐狸精!”“哼~老娘裙短那是老娘有本錢,像你這種前平後平想露也沒人看,平胸也敢當狐狸精!”“你……你騷狐狸……”“你平胸狐狸精……”“騷狐狸……”“狐狸精……”誰都沒想到這兩個女人一見麵就掐起來了,正喝的熱火朝天的張紅等人都呆呆的端著酒杯,萬分震驚的看著她們,就連羅玉蝶滿臉焦急的跑上都沒勸住倔強的羅榕,眼看著兩個女人罵架的程度越來越有上升的趨勢,但是突如其來的一聲暴嗬卻讓兩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夠了!”林濤一聲怒喝,陰沉著臉重重的拍在桌上,把桌上的碗碟拍的四處亂跳,兩個麵紅耳赤的女人同時一驚,都帶著相當畏懼的目光看著他,因為林濤幾乎很少發火,但一發起火來的樣卻相當嚇人,那股逼人的寒氣讓在場的眾人無不心驚膽寒,連一向豪爽的張紅都小心翼翼的收回了踩在椅上的腿,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你們想幹什麽?”林濤麵無表情的掃視著兩個女人,站起身來指著大門說道:“誰要是不想吃這頓飯,現在就可以出去,給老滾回去,沒人留你們在這!”“對……對不起,老公,我錯了!”嬌嬌的眼眶一紅,大滴的淚珠瞬間就滾滾而下,她不是委屈的,而是被林濤這種冰冷的眼神給嚇的,那是一種幾乎讓她氣都快喘不上來的可怕眼神,她從沒想到一向溫煦的林濤竟然也有這麽極端的一麵。“你呢?”林濤又把森冷的目光掃向羅榕,而羅榕看似大無畏的樣,居然也是渾身一抖,下意識就癟著嘴說道:“我……我也錯了!”“那就給我坐下來吃飯,要是再給我看到你們像潑婦一樣,我親手把你們丟出去!”林濤惡狠狠的盯著兩個女人,臉上從未有過的森然,就連自認他最愛的白茹也嚇的縮坐在一旁,勸都不敢勸。林濤的話一落音,無論是嬌嬌還是羅榕,都低著頭老老實實的坐了下來,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敢有,而看到這一幕的羅玉蝶幾乎驚呆了,異常納悶的看著突然變的乖乖巧巧的羅榕,就像完全不認識自己這個妹妹一樣,這還是那個桀驁不馴的羅榕嗎?竟然會被林濤的幾句話嚇成乖乖女,雖然她也相當害怕林濤現在的表情。原本熱烈的氣氛一下變的異常沉悶起來,每個人似乎都不敢去看林濤,通通低著腦袋研究自己手上的掌紋,連呼吸都被刻意調整到非常之慢,直到大門再一次被推開,滿臉慘白的李強坐在輪椅上被彪推進來,沉悶的氣氛才終於為之一鬆。“嗯?小蝶,怎麽回事啊?你們怎麽全都低著頭不說話啊?我還以為彪帶我走錯包廂了呢!”李強帶著滿臉的奇怪看著在場的眾人,他身上裹著厚厚的羽絨衫,斜斜的靠在輪椅上,似乎已經無法直起他的腰,就連當初霸氣十足的大背頭如今也被推成了爽利的小平頭,目光也變的不再銳利,灰蒙蒙一片暗淡無光。“哦,沒事,家裏女人不聽話教訓了一下,可能是我嗓門太大嚇到大家了!”林濤微笑著站起來走到李強身邊,彎著腰關切的問道:“強哥,身體還行吧?”“唉~不提了!”李強寂寥的擺擺手,說道:“人家不總說,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嘛,那場車禍把我以前所受的傷,一下全都撞成了並發症,我這其實就是在還債了,這些傷可都是我那些死去的仇人留給我的啊,隻是期限比我預料的早來了一些,估計是那些人在下麵也盼著我早點下去,他們好幸災樂禍啊!”“強哥,你說這些幹什麽?”羅玉蝶一臉悲傷的跑過來蹲在了李強身前,情切的看著他說道:“你的身體會越來越好的,這點小痛小病對你來說一定不算什麽的!”“傻女人啊,病來如山倒,我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不過了,就算再活幾年,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李強溫柔的撫摸著羅玉蝶滿頭的秀發,柔聲道:“開始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和彪了,但是既然有了林老弟我也就不怕了,知道即使我走了,他也能帶我好好照顧你們的,來,別哭了,我要好好敬老弟一杯,是他把希望又擺在了你們麵前!”說著,李強大氣的一揮手,強撐著手臂讓自己的身體能夠直起來,等張紅趕忙給他端來一杯茶時,李強卻一下把那茶杯砸在了地上,氣憤的罵道:“小紅,你是不是也看不起你強哥了?你要老拿茶水去敷衍林老弟嗎?給老倒酒來!”“可強哥,你……你的身體不能再喝酒了啊!”張紅紅著眼眶,一臉倔強的搖著頭。“喝杯酒還不至於讓老立馬就死吧?彪你給我去倒!”李強氣憤的轉頭吩咐背後的彪。“哥……這……這不能啊!”五大三粗的彪滿臉的為難,腳步也不肯挪動一步。“媽的,養你們這些人有什麽用?老還沒死就不聽話了!”李強重重的一拍輪椅,回頭就喊道:“小蝶,你要是還認我這個男人,就上來給老倒酒!”“強哥……以茶代酒吧,林濤他不會介意的!”羅玉蝶滿臉淚痕的看著李強,其實李強的主治醫生根本就不同意他今天來赴宴的,因為那幾乎就是找死的行為,李強現在的身弱的就跟個嬰兒一樣,無論是喝酒還是被寒風吹,都能迅速加劇他體內的病情。“放你媽/的屁,林濤真心待我,我就拿茶去糊弄他?老雖然不是什麽英雄,但老也不是窩囊廢,就算死老也要風風光光的死!”李強幾乎是在大吼了,他的情緒很是激動,說著就要自己掙紮著上去拿酒,誰知道卻被林濤走上來輕輕按住了他。“強哥,我來幫你倒吧!”林濤輕輕拍拍李強的胳膊,從桌上挑了一瓶度數最低的白酒倒了兩個滿杯,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他轉身把其一杯遞給李強,並且笑著蹲在他麵前說道:“咱們做兄弟的有今生沒來世,幹完這一杯,咱們就是一輩的好兄弟!”“好,還是我兄弟最懂我!”李強重重的點點頭,眼神裏再次煥發出奪目的光彩,“砰”的一聲和林濤撞了一下杯,幾乎用他最大的力氣吼道:“幹!”“幹!”林濤也是大吼了一聲,仰頭把滿滿一杯白酒一口氣全部倒進嗓裏。“哈哈哈……痛快!”李強喝完整整一杯,臉上居然爆發出回光返照一般的光彩,興奮的拍著林濤的肩膀說道:“好兄弟,如果哥哥早走一步,一切都拜托你了,要是咱們還有來生,哥哥我一定結草銜環,為你做牛做……咳咳……”但是李強的話根本沒有說完,就引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羅玉蝶慌忙上來遞給他一條幹淨的手帕,誰知道李強一咳就是滿嘴的鮮血,直到整條手帕都給他的血染紅了,李強才無力的擺擺手,但臉上卻笑容依舊的說道:“兄弟……有些東西不服不行啊,就像這身體一樣,不過我今天能撐到和你喝完這杯酒我也就滿足了,總之還是那句話,一切都拜托你了,你的恩情我永遠會記得的!”“強哥你別說了,再說下去就不像兄弟了!”林濤輕輕搖了搖頭,看著幾乎一夜之間就變的白發蒼蒼的李強,他有種英雄陌路,美人遲暮的極端落寞感!“好,是哥哥廢話太多了!”李強笑著點點頭,轉頭對一旁羅玉蝶說道:“小蝶,你和小紅兩個一定要把老弟他們招呼好,讓氣氛熱烈一點,不許哭哭啼啼的知道嗎?”“嗯,知道了強哥,你回去好好休息吧!”羅玉蝶擦擦臉上的眼淚,接過彪手裏的輪椅,推著李強緩緩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