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肉行屍

林濤沒有隨著米迦勒追出來,那隻吸血鬼是死是活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此時整棟樓裏的女孩們都已經出來了,她們趴在張紅已經將要冷去的屍體邊放聲大哭,那個畜生在玩弄了她之後一口咬在了她的大腿內側,要不是白茹及時推開了門,張紅全身的血液可能都會被他吸幹,變成一具幹屍,可即使這樣,張紅的屍體看起來也是毫無生機,皮膚灰敗一片,根本沒了以往的光澤。

看著這個幾十分鍾前還在竭力討好自己的美麗少婦,如今她卻隻剩下一具冰冷的屍體,林濤什麽話都沒有說,閉著的眼睛卻緩緩溢出淚水,兩行濁淚順著他的臉龐滴落而下,良久,林濤走過去拍拍幾個幾乎快要哭暈的女孩,他親手合上了張紅滿是不甘的雙眼,用床單裹住她的屍體,把她扛在肩膀上,默默地走下樓去。

所有人都跟著林濤來到樓下,林濤把屍體小心的放在地上,也不找鐵鍬,隻是抽出腰間的匕首,直接用刀在地上挖了起來,胡老大搓著手想要上來幫忙,卻被林濤粗暴的喝止了,隻好站在他的背後,看著他跪在地上一刀一刀的挖著坑,刀不好用了他就用手,一把一把的往外挖著土,任何人想上來幫忙都會被他低吼著罵開,就在這陰冷的夜裏,慘白的月光把這男人的背影照射的更加孤獨。

“張紅,對不起,我完成不了我們的約定了,是我沒能保護好你,不過你放心,你的姐妹們我一定會替你照顧好她們的,誰想欺負她們必將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林濤彎下腰小心翼翼的把裹著床單的張紅放在他親手挖出的坑裏,然後將腰間的匕首解下,雙手捧著放在了張紅的頭邊,掀開一點點床單,溫柔的望著張紅灰白的俏臉,輕聲說道:“這把刀也跟了我不少年了,就讓它代替我在這裏陪你吧,你也少一點寂寞,願來世我們還能相見,欠你的我一定加倍還給你!”

說完林濤有些失魂落魄的站起來,從地上捧起一捧土,緩緩灑在了張紅的身上……

看著林濤的所作所為,所有女人早已哭的像個淚人,連和張紅關係一般的曹媚也不例外,在林濤灑下第一捧土後,她們一個個都默默的走到坑前,彎下腰,真誠的捧起一捧土,為張紅送上最後一程。

“紅姐,一路走好……”

一天之內失去兩個要好的姐妹,女孩們站在夜風中一個個撕心裂肺的哭喊著,沒有一個例外,其中就屬白茹哭的最厲害,張紅是在她眼前斷氣的,她實在忘不了張紅最後望向天花板的那種眼神,是那麽的絕望那麽的無助,還殘存著對這世界的美好眷戀。

“啊……”

白茹突然拔出林濤腰裏的槍,發瘋一般的衝到了米迦勒的身旁,在米迦勒的身旁正是一具它剛拖回來卻麵目全非的屍體,屍體全身焦黑,幾乎看不到一塊好肉,隻有一雙相對完好的皮鞋似乎還能說明一點屍體主人的身份。

白茹知道這屍體正是那吸血鬼畜生的,她拿著林濤的槍瘋狂的向屍體射擊,子彈打在屍體上發出一連串“噗噗”的聲音,炸起一團團的爛肉,白茹一邊開槍一邊歇斯底裏的吼叫著,直到打光了槍裏所有的子彈,她還在兀自的扣動著扳機,臉上全是無盡的恨意。

“好了……我們的仇已經報了!”林濤走到白茹身旁,輕輕從她手上拿過了槍。

“嗚……”白茹轉身摟住林濤的脖子放聲痛苦,林濤隻能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以示安慰,他知道,隻有讓她哭出來她的情緒才會得到發泄,而自己的情緒隻能深深壓抑在心底最深處,在那裏,還有著許多令他撕心裂肺的痛楚!

張紅就這麽去了,就在她以為自己的曙光終於到來的時候去了,一句天意弄人都似乎都掩蓋不了這裏麵的無盡苦澀和悲哀,自古紅顏多薄命,老天既然給了她們令人嫉妒的容顏,或許她們就應該比別人少上點什麽,譬如……生命!……

與此同時,距離林濤他們居住的小樓幾十公裏的地方,兩個盛裝打扮的美麗女人正坐在一棟廢棄的五星級酒店裏對飲,不過酒店燈火通明,裝潢依舊輝煌,陳列擺設和往日一模一樣,若不是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外麵荒涼的景色,一定還會以為這裏是太平盛世。

兩個女人一大一小,右邊那個年紀稍大一點的身著一襲低胸的黑紗長裙,一對雪白飽滿的胸部挺在胸口性感誘人,一頭火紅色的長發在腦後隨意盤成一個髻,用一根精致的銀簪從中間插住。

她猶如電影裏的那些歐洲貴婦一般,慵懶的半躺在一張昂貴的鐵梨木製成的歐式沙發上,輕晃著手中的高腳水晶杯,眼神迷醉的看著裏麵猩紅色的**,時不時的品嚐上一口,都讓她渾身一顫,似乎那不大的水晶杯裏裝的正是這世上最上等的美味!

隻是,這黑裙貴婦的眉頭突然皺了一皺,打破了她臉上慵懶的表情,她從沙發上直起身來,輕輕擦去嘴角那一抹妖豔的紅色,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嘉德死了,我失去了對他的感應!”

“嘉德?那隻血統駁雜的低等血族?嗬~死了就死了唄,他的能力那麽低,就算死了也沒什麽可大驚小怪的!”

回答黑裙貴婦的正是坐在她對麵的那個年紀稍小的女人,這女人模樣大約二十出頭,身上穿著一件裹胸的白色公主裙,胸部雖然沒有貴婦的大,但看上去卻更富有彈性,而且她還擁有著一頭迷人的金色長發,如瀑布般披散在肩膀上,**著一雙雪白的小腳盤坐在一張單人沙發上,手中也同樣端著一杯猩紅色的**,隻不過她不像黑裙貴婦那樣懂得慢慢去品嚐,幾口喝幹了裏麵的東西,就張開五根白嫩的手指,細細研究起上麵的指甲油來。

這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無論哪個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女,一個高雅大方,一個活力四射,僅僅她們那高不可攀的氣質就足以讓一般男人望而卻步,但是就算她們再漂亮不過,似乎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缺點,那就皮膚太白,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白的沒有一點紅潤,白的……幾乎就像一張紙。

“但是事情沒那麽簡單!”黑裙貴婦突然深深的皺著眉頭說道。

“我親愛的妮可,難道他不是因為給我們出去獵食而死的嗎?一個低級血族而已,比那些更低級的仆役強不了多少,從末日降臨到現在,他們死的還少嗎?”金發女孩絲毫不在意的說道,自顧自的靠在那擺弄她漂亮的指甲。

黑裙貴婦妮可擺擺手,從身前的茶幾上拿起一支白色的女士煙點燃,有些煩躁的說道:“艾米,你要知道,我們現在再也不像以前了,現在的人類大量減少,血液的短缺就是我們將要麵臨的最大難題,而我們血族的繁衍周期又太長,所以死上任何一個血族,哪怕他再低級,也會對我們造成很大的損失,根本不是那些毫無思想的仆役可比的!”

“我們不是還有許多血奴嗎?有他們在我們還怕缺少鮮血?雖然他們的血難喝了一點,就和馬尿一樣!”金發的艾米總算放下了自己的雙手,麵無表情的看著對麵的妮可。

(說個笑話給大家聽聽,話說金三世書友本想打賞小的三百縱橫幣耍耍,但電腦奇跡般一卡,老金惱怒的一陣猛點,結果就變成一千縱橫幣了,浮屠笑了,老金哭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