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冷,很煩躁。
他抽得很猛,窗戶邊幾不可聞的光線下都能看出彌漫開來的煙霧。
不是早就說了要戒煙麽?終究也沒戒得掉,估計今晚之後,恐怕煙癮又要見長了吧?
傅夜七皺著眉,最終轉身往樓上走。
雖然說這好比馬失前蹄,但在她這兒失蹄,還不如不做,免得給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她想,沐寒聲肯定這麽想才會如此懊惱。
躺在**,傅夜七抬手撥了撥長發,籲了口氣,她沒陰影,他的陰影可能反而更嚴重了,若是一直這麽下去怎麽辦?
約摸過了兩支煙的時間,宅子外傳來他車子離開的聲音,而後逐漸遠去。
那晚夢裏,她竟然再一次夢見了那樣的尷尬,然後聽著沐戀俏皮的給她出主意。
翌日起床,沐戀說的主意她還記得,卻是勾起柔唇笑了笑,她若哪天真的那麽做,沐寒聲可能會直接抽她。
即將出門的那一刻,她才猛然想起昨晚叫他過來是有事的,竟然被那個狀況分了神,忘得一幹二淨。
現在怎麽辦?車沒開回來不說,打車出門必定也不安全,她還不知道暗處的人是誰。
猛然想到了昨晚那個出租車司機,先前也算合作過的。
換完鞋出門拿了手機準備翻出那個號碼打過去,勞煩來接她一趟,可號碼還沒撥過去,耳邊已經響起許南的聲音。
她抬頭看去,清然的臉上微愣,“你怎麽在這裏?”
許南習慣了一臉刻板,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想笑,道:“因為小少爺不在,我還算自由。”
否則除了禦宴庭,他幾乎哪都去不了,必須把小祖宗陪得高興。
傅夜七笑了笑,才聽許南一邊給她開了車門,一邊正經的回答她的話:“沐先生的意思,最近我都必須近身跟著您。”
她微微一愣,看了許南,問:“他怎麽知道?”
昨晚她什麽都沒來得及說,而他估計也隻顧得上為自己的不爭氣懊惱,是怎麽料到的?
許南緩緩啟動車子,一口子掉了頭後穩穩上路,這才略微側首,道:“昨晚是之前那個出租司機送您回來的吧?”
她順勢點了一下頭,下一秒又驀然覺得不對勁,側首看了許南,褐眸微眯,“你怎麽知道?”
許南依舊專心的開著車,神色莫測,也沒立即回答。
“他是沐寒聲的人?”她忍不住猜測。
這回許南倒也坦然的點了頭,“上一次趙維的事,蘇先生一出事,沐先生就擔心您的處境,暗中給您安排了人,隻是一直沒告訴您而已,到現在也沒把人撤回去。”
昨晚可能是淩晨,沐寒聲才知道昨天她被跟蹤,一早起來就讓許南過來接她。
這件事,傅夜七是真的不知道,現在聽起來心底竟有些暖還有些酸,項目案的事,一開始她是怪過沐寒聲、有過情緒的,他去在背後默默做著這些,到現在都沒跟她提過。
“是去傅氏麽?”許南見她發帶,恭敬的問了一句,因為按說,這個時候去公司有點晚。
傅夜七回神,搖了搖頭,“不,你先把我送到嘉璽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