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莊岩反而表情不多,哪怕是上了飛機回國,他也沒什麽喜悅之情。
這導致宋沫一路也抿唇。
生病那段時間,她不止一次的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自己很清楚讓莊岩失望了,這會兒莊岩黑著臉,宋沫一句話都不敢說。
而回到榮京,莊岩第一句話就是:“去第一醫院再做一次鑒定。”
夜七終於明白,莊岩這是擔心鑒定出錯,所以自始至終不肯露出喜悅,萬一鑒定錯誤,豈不是更加失望?
她本來是要陪著去的,但挨了兩天,感冒加重,徐米執意將她送回了禦閣園。
“有什麽消息記得告訴我。”下車之前,她看了徐米。
徐米看著她病懨懨的臉,“您放心,我第一時間告訴您。”
而直覺來講,徐米覺得宋沫的鑒定呈陰性一定是真的。
她沒讓徐米進去做,隻讓她趕緊回去陪著宋沫,畢竟莊岩本身也是個還沒完全痊愈的人。
但進了家門,她才發現家裏沒有半點人氣兒。
“幀姨?”站在玄關喊了一聲。
空闊的別墅幾乎能聽見回聲,一片靜謐。
她略微呼了口氣,脫下的高跟鞋隨意的倒在一旁,她已經進了客廳,無力的窩在沙發上。
餓倒是不餓,從醫院回來也弄了點藥,可家裏一口水都沒有。
光著腳走到廚房給自己燒水,無意識的盯著窗外,忽然想到了沐寒聲平時做飯的樣子。
再想想這會兒他還不知道在哪兒,柔眉輕輕皺了起來。
燒完水出來,她看到了手機上的幾個未接來電。
沐寒聲的。
她沒回,剛把藥放進嘴裏,他倒是又打過來了。
抬手開了免提,沐寒聲低低的嗓音從手機裏傳來:“到家了?”
她喊著藥,剛喝了水,模糊的“嗯”了一句,擰著眉往下咽。
一來一往的幾個字,越是讓空闊的房間顯得寂寥了。
沐寒聲聽出了她的敷衍,知道她不想多說話,但他沒打算掛,“莊岩說你病了,吃藥了麽?”
她還是“嗯”了一句,道:“我很困,倒倒時差,你先去忙吧。”
她是真的累,又困,說著話都在沙發躺下了。
沐寒聲卻忽然擰了眉,“你回的哪?”
她又是模糊的一句,沒回應。
“夜七?”沐寒聲不放心,緊著喊了兩遍,不待她說話就繼續道:“田幀剛剛告訴我她帶著孩子們去玫瑰園了,你是不是一個人在家?……我讓人接你過去。”
平時尚且可以,但她現在正在生病。
電話在沙發上,她匐麵趴在沙發上,也沒怎麽思考,對著電話弱弱的一句:“你什麽時候回來?”
沐寒聲在電話那頭沉默片刻,末了才略微安撫,“夜七……我盡早……”
“盡早是多早?”她聲音不大,但意味很明顯,想起了他之前說的話,到:“若不行,你再讓人把我接過去。”
這個接過去,說的第一島。
沐寒聲幾乎沒有絲毫就否決,“你的狀況不能再奔波了。”
“那我要是想見你呢?”她依舊淡淡的聲音,捂著鼻子似的,帶了幾分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