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卻傳來他低低的聲音:“站住。”
說起來,唐尹芝還沒被沐鈞年這麽陰冷過,越是這樣,她卻越是肯定一件事。
誰說沐二少對女人沒心的?
她被沐鈞年扳了過去,然後肩上承載了他的大半重量,他修長的指尖裹住她瘦小的肩膀,種種的按壓著。
隻見他不溫柔的撥了她微亂的發,醉意的扯了嘴角:“這副樣子是去哪兒鬼混了,嗯?”
她看了看他,知道他喝多了,民了抿唇,隻提醒了一句:“有外人在。”
沐鈞年笑了笑,“有外人在,怕你形象不保?”
尉雙妍抿了唇,眼裏少有的不高興,仰臉直直的看著他。
沐鈞年倒也側首看了一眼唐尹芝,沉聲:“出去。”
唐尹芝愣了愣,這麽晚,她出去能去哪兒?
可她沒敢說什麽,拿了自己的包快步出了別墅。
客廳裏的兩個人依舊是那個姿勢,沐鈞年低頭,“現在可以說了?”
一向溫和的她卻是頭一次這樣的態度跟他說話,淡淡的一句:“我沒什麽可說的。”
目光定在他領口的位置,和唐尹芝一樣的淩亂,不要說他醉了,是個瞎子的都看得出他們做了什麽。
她從來不說有多喜歡他,但是親眼看到這樣的畫麵,還是高看了自己的隱忍度。
“該說的,是你。”她看著他,她那麽擔心的緊趕慢趕回來,與其是這樣的場麵,還不如他一如既往的看不見她。
吸了口氣,她懶得思考,“鈞年,你既然不喜歡我,那就公平一些,州官放火,所以百姓點燈,你又為什麽要管我?”
她知道他一定會生氣。
果然,那張臉黑得不能再黑,握著她的手幾乎把她捏碎,“當初是誰要恬不知恥的嫁過來?不是愛麽?怎麽不願意了?”
這段時間,她一個人真的忍了很多,忙起來連家都不回,把一切都憋著,停了他的話,她才笑了笑。
“我愛你,也照樣有權利收回這份喜歡,我說過,這不是你傷害我的理由。”
收回?
男人冷然扯起嘴角,可笑他頭一次聽說愛還可以收回。
勾著嘴角,他抬手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傷害?你的留言滿天飛的時候,怎麽不說傷害,我養女人的傳聞不絕於耳,怎麽不說傷害?現在發什麽瘋,心虛什麽開始知道講傷害了?”
下巴被他捏得很疼,她擰眉依舊那麽盯著他。
沐鈞年的醉意不知道什麽時候散了一大半,看著她那雙剪水的眸盛著水一樣蔓延的疼,不自覺的鬆了力道。
可他沒放開她,俯首吻下去,迫使她閉上那樣一雙眼。
她出乎意料的掙紮,不讓他碰,推不開就咬他的唇。
在他退開時,他看到了她長久以來不肯掉下來的眼淚,對著他的聲音很小,“你知道傷害一個愛你的人有多簡單嗎?……比如上一秒和別人糾纏,現在還要碰她。”
他擰著眉看她,她說:“我也不想愛你,可是我控製不了,如果可以……”
吻落了下去,強勢的封住她接下來的話,他沒興趣聽,也沒興趣想,隻是這一刻想這麽做,也這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