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尹芝卻笑了笑,隻是挽著他往裏走,並沒有解釋。

一個剛畢業的女孩,要認識這麽些執絝子弟,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也不簡單。

“喲,二少來了?”有人看到了走進來的兩人,笑著招呼。

眾人的目光自然是大多落在了唐尹芝挽著沐鈞年的手臂上,不約而同的曖昧一笑,“都說傳言不可信,這親眼看到的,總沒有假的了吧?”

人群裏,蘇靖林習慣安靜的做著,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那也不一定,畢竟有家有室。”

雖然他們的婚禮已經過去幾個月,媒體沒誰敢在多寫關於尉雙妍的半個‘不’字,但在這兒的沒幾人不知道沐鈞年結婚。

一眾人都看了他。

蘇靖林就是富家公子中的異類,上學時刻苦學習不說,畢業了還非要自己創業,創業就創業吧,不靠家裏,竟也真搞的有聲有色。

卻有人笑著,“那算什麽,家室和外邊迎風招展的彩旗毫不矛盾啊,否則人生多無趣,是不是?”

蘇靖林不予苟同的動了動嘴角,才看了站在沐鈞年身邊的女孩,這一看卻狠狠愣住,定定的盯著那張臉。

後來,包廂裏熱鬧起來,蘇靖林才走到沐鈞年旁邊,低低的問:“這麽說,你還真在養著她,就因為她們長得相似?”

沐鈞年指尖捏著酒杯,聽了他的話,淡淡的一笑,抿了紅酒。

這才不疾不徐的轉頭看了蘇靖林皺著的眉,“怎麽,看不順眼?”

蘇靖林把他手裏的酒杯拿過去放在了桌上,皺著眉,“婚前就算了,你這樣是做給沐夫人看,實則在傷害她知不知道?”

沐鈞年低眉笑了笑,“早知道蘇少回來了,我應該把尉雙妍帶過來,慰藉你的相思之苦?”

蘇靖林看著他風輕雲淡的這樣拿自己妻子說事,氣得捏了他衣領,隱進昏暗的角落,聲音壓得低低的,“我和雙妍什麽都沒有,你說我可以,不要侮辱她!”

嗬!沐鈞年依舊彎著嘴角,多深情的蘇公子?

“早知道看我這麽不順眼,當初怎麽沒站出來娶了她呢?”

一句話把蘇靖林逼得咬牙狠狠鬆了他。

沐家和蘇家本也不算有多麽深的交情,更不會去搶沐夫人親口指定的兒媳婦。而蘇靖林從小靠自己,事業也不聽從家裏安排,人生大事,不可能再擰得過長輩。

沐鈞年去拿起了,嘴角淡淡的笑著,漫不經心的抿酒。

目光掃過喧囂的包廂,幹什麽的都有,他總是流連這樣的場合,但並不代表他喜歡,反而很無趣,所以隻能自顧喝酒。

不遠處爆發一陣起哄,接著響起輸了的唐尹芝略微的撒嬌,“哎呀,你們欺負我一個女孩子,我怎麽能喝得下?”

“好辦!”有人頷首看了不遠處的沐鈞年,壞使眼色,隔空提高音調:“二少的酒量在圈裏可是出了名的好,紅顏有難,怎麽能不救?”

唐尹芝也看了過去,臉上笑著,“鈞年?”

沐鈞年站在遠離,因為一個稱呼而忽然皺了一下眉。

平時唐尹芝都是規矩的叫他二少或者沐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