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反而笑著。
“也對,被潑了水的是她,在你看來,也是我潑的,對嗎?”尉雙妍笑著,“是不是認為,你如果還不賴,她可能被我和杜鈺欺負的不成樣子?”
她往前走了一步,淡淡的道:“如果你要這麽認為,又何必問我?”
“我不喜歡你這麽跟我說話。”他淡淡的一句。
剛要走上台階,他把修長的手臂一攔,定定的看著她,“我說過,她不會威脅到你的地位。”
她隻能仰臉看著他,目光堅定,聲音不複往日的柔和,“要怎麽樣才算威脅?是她當上沐太太,還是她給你生個一兒半女?”
一聽這話,沐鈞年擰了眉,臉色顯然冷了下來。
她剛要抬步上去,被他握了手腕抵在樓梯邊,“我都沒有計較你和蘇靖林的過去,你這樣說話,妥當麽?”
她擰眉,卻反問:“哪兒不妥當?是你說,那是情人,可我和靖林什麽都沒有。”
沐鈞年抿了薄唇,他不喜歡這樣婆婆媽媽的糾纏一個問題。
撒開她的手腕,一言不發的上了樓。
尉雙妍在樓梯上站了一會兒才緩緩往上走。
回到側臥,她才把下午緩下來的潮濕衣服扔進洗衣機,進去洗了個澡,出來時腦袋已經重的站不住了,隻好倒頭就睡。
她知道自己感冒了,但懶得大半夜起來找藥,以為第二天醒來就好了。
顯然,她太樂觀。
翌日醒來,口幹舌燥,腦袋突突的疼,好像下一秒就要炸裂開來。
可她依舊忍著下了樓,坐在餐桌邊用早餐,田幀都看不出來她身體不適。
沐鈞年下去時,她低著頭,手邊的牛奶喝了兩口,煎蛋咬了一口就放在一邊沒再動。
椅子拉動的聲音讓她抬頭看了一眼,見了他坐在對麵,淡淡的打了個招呼:“早。”
沐鈞年沒應聲,自若優雅的開始用餐。
田幀笑了笑,兩個人一起用餐不多見。
尉雙妍沒再吃,她隻是在考量今天要不要請假,幾乎就一直坐著,她起身時,沐鈞年也把餐具放下了。
輕微的撞擊聲,見他從手心裏把什麽放在了桌上,然後起身對著她道:“給你的,開個像樣的車,免得給我丟臉。”
尉雙妍緩緩轉頭,看了一眼那把車鑰匙。
原本她不打算接,也就是那麽一看,可是那一眼之後,她又看了第二眼,甚至返回去,伸手把鑰匙放在眼前仔細的看著。
沐鈞年以為,她是很喜歡的,神色緩了很多,見她看得那麽仔細,嘴角幾不可聞勾了一下,作勢往餐廳外走。
她卻伸手拉了他,把鑰匙放進他手心裏。
沐鈞年擰了眉,目光從鑰匙回升,看著她。
隻見她略顯慘白的唇,帶著諷刺,“你要侮辱我也不必用這樣的方式,這樣的車開出去,你不丟臉,丟臉的是我。”
可他的情人開同一款的車,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料又多了。
沐鈞年陰著臉看著她。
“白色轎車,是麽?”她問。
他沉默,表示默認。
她笑了,那是款式、顏色都一樣了。
沐鈞年伸手扣了她手腕,盯著她,“我很少送別人東西,想清楚,不要是麽?”
尉雙妍淡笑:“我謝謝你,不用了。”
她從餐廳離開,聽到了身後車鑰匙被砸到地上的聲音,別墅外卻有車子警報響起。
言三嚇得急匆匆往裏走。
正好沐鈞年黑著臉出門。
身後,田幀卻看著忽然軟倒在樓梯腳的人,嚇得驚叫:“太太?太太醒醒!”見她沒反應,田幀才揚聲對著剛出門的沐鈞年,“先生,先生!太太暈過去了。”
沐鈞年的步子硬生生被拉住,背對兩秒後,終於轉頭。
下一秒,步伐從門外快速折了回去,一把將地上的人抱了起來,聲音低而冷:“叫醫生!”
田幀手忙腳亂的跑去客廳給家庭醫生打電話。
尉雙妍也沒想到她會暈過去,一個感冒是不至於的,她大概是被氣著了。
以至於沐鈞年一早上沒出門,言三也隻能在別墅裏候著,糾結的看了被砸了的車鑰匙,好像整個兒明白過來了,越是自顧錘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