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她已經起身去找了,剛才沒找見,這回倒是一翻就見了,拿起來卻愣了一下。

‘salorpard’?一手漂亮的字體,後邊還附著中文。

“下次別隨意罵人。”話筒適時的傳來沐寒聲磁性的嗓音,“新學的,寫得如何?”

她卻閉了閉眼,忘了他上次表現出記仇是什麽時候,好像是她說自己有潔癖,當晚他就非要吻……掐斷思緒。

“嘟!”一下把電話掛了。

聽著忙音,沐寒聲卻微微抿唇,心情不算燦爛,也絕不壞。

隻是他這樣的輕快沒持續到傍晚。

下班之際,給她打了幾次電話,一直通著,但一直沒人接,起初以為她是惱著,越是往後,英眉越是沉鬱。

一手勾了大衣,手臂一揚削然披上,大步往電梯掠去,出了公司,開車的速度也壓得跟他峻臉一樣穩。

到了外交部門口,大概隻剩下加班的人了,她的辦公室顯然沒人,轉而又出了外交部,往香樟墅而去。

而此刻,傅夜七在灣流匯,藍修新物色的別墅區,名字她很喜歡。

她剛進門,後腳跟藍修才進來,懷裏抱著裹得厚實的小奶娃。

略微驚了一下,湊了過去,兒子睡得真憨,末了,她才抬眸:“你就這麽帶著他出去?”

藍修一臉不以為然,或者說是自信,“不好麽?見人就說是我兒子。”

看他那一臉少有的自豪,她竟然無言以對,隻不過……萬一撞上沐寒聲,他也不擔心?

她是不知道,就藍修現在的心情,談判桌上沒撈得順心,國會中心外略落沐寒聲的氣魄,他巴不得到沐寒聲跟前顯擺。

“奶娘,來,這小子該尿了!”藍修很順手的將孩子遞給候著的奶娘,轉眼才看了她,瘦了些,她生熬的那些天也見不上……一想這個,又不順氣了。

“我沒事。”她看出了他心底所想,淡然一句,微微抿笑。

藍修知道她最不願提及那些事,也就不說,隻道:“不是最近很忙?”

她接過他的大衣,順手掛上,轉身並著往裏走,沐寒聲沒事,她就不忙,而且這兩天沒打沒鬧,也覺得心裏不太暢快,來這兒透透氣。

“想我八爺了,再不來看他,該連我都不認了!”她想罷,也就輕巧一句。

哼,藍修卻到了客廳,對著正把尿的小子作勢敲了一下,滿是愛意,還一副嚴厲:“他臍帶血都沒幹,敢不認你,我得抽他!”

傅夜七忍不住笑。

不過藍修那一下不嚇還好,這下八爺剛醒,張開嘴就嚎開了。

“怎麽了?”嚇得她一愣,那清脆的哭腔撕得人心疼,趕緊伸手從奶娘手裏把兒子接過來。

“幹打雷不下雨!”藍修隻瞥了一眼八爺,“就瞄準了讓你抱呢,猴精!”

傅夜七素日在外都是一張清絕的臉,隻有進了這個門,才這麽柔和,淺笑著看了懷裏的小人,“他才一百多天,懂什麽呀?”

“誰說?”藍修最了解這臭小子,也不知道遺傳的誰,“你逗逗他,看他笑不笑?”

她不會逗小孩,也就溫柔的笑著香了兒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