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年前的車禍開始,她就屢屢不對勁,尤其藍修一來,整個人都不對!
沐寒聲也知道自己沒有權利要求她什麽,但原本壓下去的氣,一升起就包也包不住。
傅夜七心底一驚,他又查到了什麽?總不會真的見過藍修帶著孩子在外邊晃?
抬眸回視,她卻是一臉的無可奉告。
可看著他從進門到現在,自己連大衣都來不及脫,聽她出事開始,一心掛的隻是她,又一想中午收的一屋子花,歎了口氣,總不能太沒良心。
終究抬手替他解了大衣扣子,一張清絕的臉,依舊淡然。
猛然切覺得他的氣息近了,剛一抬眸,唇畔一涼,鋪天蓋地的吻,毫無預兆。
握著他大衣的手愣愣的僵住,太突然,一口忘了呼吸,憋得自己心口發脹,才手上使勁推了他,大衣卻落到了地上。
轉而卻被他一手禁錮,整個身體往他胸膛壓,薄唇微涼的繾綣,強勢也有度。
終於在她蹙起眉心時,他鬆開了,盯著她呼吸不暢的臉,也不知道在等什麽。
是一巴掌,還是一頓臭罵?
結果都沒有,她隻跟著呼吸,勉強站穩身子,然後略微退開,終於安靜的轉身上樓,但他知道她心裏不痛快。
低眉盯著地上的衣服,沐寒聲闔眸平複呼吸,不是上樓,卻在沙發上坐了許久,抹不去的躁意化成幾隻殘燃的眼底,弄得客廳滿是煙味。
到最後,起身出了客廳,出了大門,在車上吹了許久的涼風,啟車離開。
傅夜七聽到他離開的車聲了,坐在床邊安靜了半晌,有些感覺,沒有隨著她的清冷和拒絕變淡,反而越來越強烈,大概從什麽時候起的?
發現口紅的時候?
可口紅是秋落的,不過是個誤會,她卻感覺自己把自己推進了一個漩渦。
仰躺著半天睡不著,雖然以往也隔得遠,至少旁邊還多個人氣。
……
沐寒聲去的公司辦公室,大半夜的給許南打電話,“她的新住址,不用查了。”
如果她想躲,一天搬十次家都可能,逼急了還不定幹什麽,何況,他這樣,本就不夠理由。
不過,他也吩咐了一句:“過兩天把藍修約出來。”
許南皺了一下眉,這個不太容易,但也隻能點頭照辦。
扔下手機,沐寒聲坐在靠椅上,破天荒的伸直雙腳疊在辦公桌上,一手捏著眉間。
一大半夜都是這麽過去的,淩晨時才到自帶臥室小睡了會兒。一醒來,又滿腦子的還是那個小女人安靜轉身上樓的背影。
她那脾氣,沒人哄,能冷到下個世紀!
換了一套衣服,除了臉上略微的疲憊,整個人倒是依舊貴氣淩冷,親自去了言舒那兒。
秘書部長室。
言舒剛到,最後一口早餐還沒咽下,見了門口的一抹頎長,愣得差點嗆住,趕緊起來疊了雙手,“沐總!”
男人“嗯”了一聲,又掃視她的辦公室。
言舒略微看了一眼,有什麽不對嗎?他可從來不檢查下屬辦公室衛生情況。
好半天,也沒聽他說話,言舒短發,OL發型職業而幹練,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職業裙,難道是顏色挑得太壓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