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淡淡的勾了嘴角。

腰間忽然被他攔住,厚實的掌心貼著她柔軟的後腰,低沉的嗓音響起:“藥白擦了,早知道站這麽久,該坐著係。”

她腳腕是有些疼,但他若不說,自己都沒有留意,所以一時沒說話。

沐寒聲堅實的手臂又收緊了些,幾乎分擔了她整個身體的重量。

“要不是齊秋落,你是不是還得給我甩長白山?”低沉的嗓音,帶點兒委屈。

她忍著嘴角微抽的衝動,繞著最後一步,好似根本沒聽見。

下巴卻忽然被他勾起,一雙幽眸在她臉上巧然打轉。

都說檀香能安人心,她總覺得相反。

不等他任何動作,她先鬆了手,作勢往後退。

可腰間的手繼續收緊,勾著下巴的手轉而定著那張精致的臉。

薄唇覆下,微涼輾轉,繾綣翼翼。

沐寒聲是肥了膽,大概是因為她昨晚沒有扇他,更是因為,他真愛極她的感覺。

“篤篤!”敲門聲忽然響起。

是她先反應過來,猛吸了一口濃烈檀香,略懊惱之餘,猛一下扣了貝齒。

“嗯!”男人低低的悶哼,龍舌幸免,唇角遭了秧。

不過這一次言舒沒有直接推門,而是安靜的候著。

傅夜七已經轉身坐在了沙發上,拿了沐寒聲剛剛給的資料。

沐寒聲也終於轉身,舌尖略微掩飾被咬傷的嘴角,“進來!”

言舒開了門,都沒有掃過兩人,就隻立在門邊,恭敬一句:“沐總,法商已經來了。”

“知道了。”

辦公室又陷入安靜,傅夜七主動從沙發上起來,直接就出了辦公室往會議室而去。

對方果然等著了,她走進去,禮貌的微笑一下,握了一下手才坐下。

沐寒聲過了會兒才走了進來,麵色淩然深沉無意,還是他在商場的那股運籌帷幄,隻是嘴角那點破皮很是紮眼。

她掃一眼就淡然壓了下來。

言舒上茶時想,沐總一時興起約了法商的一個負責人,結果來了三個,可見對這個項目的重視程度。

談話一如既往的順利,氣氛始終輕快。

巴黎時時尚之都,盛產紳士,所以目光總能抓住最貼合的點,結束之後略微談笑之間,話題就到了沐寒聲的領帶上。

“看來沐先生重視儀表,也是頗有研究?”

傅夜七麵色淡然,坐在沐寒聲身邊,僅僅一副‘隻是翻譯’的臉。

可男人卻在聽她翻譯完後勾笑,側首看她,“這得益於傅小姐巧手。”

對方半張嘴,恍悟,笑嗬嗬的竟然一句也不往下問了。

會議結束之後,她沒跟著進他辦公室。

沐寒聲到了門口,不見她跟來,手都放在門把上,收回轉身看了她,斂眉,“怎麽,怕我吃了你?”

她倒是立得坦然,“我還有事……”

“腳有傷就老實呆著!”他不無強勢的一句,已經朝她走了過去,今天她是別想走了。

忽然覺得這兩天過亂了,她微皺眉,“你能不能注意點形象?”

沐寒聲剛牽了她的手,聽了這話,低眉往自己身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