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刻意不去在意。

“難得你解決了人生大事,我今晚陪你多喝幾杯。”她淡然的笑,舉著杯子。

齊秋落有所擔憂,“你雖然現在能沾酒,但還是少喝點,剛剛都兩杯了,能受住?”

她搖頭,示意她舉杯。

而三杯下肚,她終於略微擰眉,喉嚨辛辣,胃裏鼓攪,可心裏放肆的舒服幾分。

“你不能再喝了。”齊秋落終歸不放心,見她還要倒,壓了她的杯子,擰眉看了她一會兒,猶疑猜測:“沐寒聲去英國,真的去祭祀宋琦了?”

知道不該提,可齊秋落不放心。

她笑了一下,“他說不是。”

隻是他說,她並不完全信,難怪這個樣子,齊秋落不免瞪向沐寒聲,可剛抬頭,發現他正往這邊走。

忽然改變了主意,縮回手,給夜七酒杯裏倒酒。

果然沐寒聲到了兩人跟前,冷峻的臉黑了幾分,先是冷然掃過齊秋落,轉而到了傅夜七臉上,卻柔了。

“別喝了。”他低醇的嗓音,但語句之間是一絲命令,不是勸說。

對於忽然出現的人,她側首,破天荒給了一點笑意,道:“秋落有男友了呢!我不幸福,能看著最好的朋友幸福,也是好的,你看莊岩,是不是也這種感覺?”

沐寒聲低眉盯著她,英眉微擰,知道這是在罵他沒有給出起碼幸福的婚姻,抿唇不語。

伸手要接過她手裏的酒杯。

她躲了,略微轉身,靠在一旁借力,仰臉看著他,不偏不倚,盯著那雙深邃的眸底,“我很想知道幸福的滋味,可是,每一次以為時,你都能重擊一錘……”

“你喝多了。”沐寒聲柔了聲音,看著她疼痛的眼底,平常,她不會這樣的**情緒。

“你讓我把話說完!”她忽然的倔強,捏著酒杯的手緊了緊。

齊秋落早已躲開,給她們需要的空間。

“夜七……”無盡的低沉,眸底溫得都看不清她的倒影。

她反倒不說了,擰眉閉了眼,卻忽然舉起杯灌酒。

沐寒聲眸色一沉,抬手將酒杯搶了過來,酒液灑了她的一片衣襟,惹得兩人都不愉快。

最終是他抵不過心疼,“好了,不喝了,回家。”

“我沒家。”她忽而冷然,清晰,定定的立著。

“我給!”男人回身,沉眸,“你要什麽,我都給。”看著她今晚的脾氣,他忽而冷唇,“明天就把婚複了!”

給她解釋,她為何不聽?在這裏一杯接一杯的喝,難受的又是誰?

“回家!”他又一次的開口,低沉之餘,依舊不乏命令,一手探尋牽了她。

隻是她一揚手,躲了,“你給的,我要不起。”

轉而就拿了半杯酒,退開半步,倚在一旁,顯然,她不勝酒力,卻在硬撐,“我的身體自己清楚,嬌貴給誰看?……我能喝,也想喝。”

沐寒聲眼角微縮,目光灼熱。

“嗙!”酒杯被他一手有力的壓在了一旁桌案上,俯身之際,壓迫禁錮著她。

薄唇微冷,五官一抹慍怒,“想喝?”

忽然步伐淩冷走到一旁,一手指間隨意而熟稔的夾了四瓶酒過來,另一手撚了杯子,回到她身側,重重的將酒放下,幽深的目光狠狠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