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裏沒有開燈,連壁燈都沒有,隻有後院略微的路燈光射進來,看不清那糾纏的身影。
她早已吐得累了,受著他一次又一次開疆擴土,她已到了極限,終究軟軟趴在他懷裏。
臥室裏也終於陷入沉寂,隻聽得男人略微沉重的呼吸。
“你問我會不會後悔?”良久,沐寒聲終於低低的開口,指尖幾不可聞的在她臉上摩挲來回。
她連啟唇說話都懶得,聽見了,卻沒有回應。
等了許久,沐寒聲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低眉,在昏暗裏,也能‘看清’她清絕的輪廓,知道她沉睡時溫婉的模樣。
“絕不”最終,他依舊一句,重複著之前的話,好似自言自語。
這一晚,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如此衝動,一杯換十杯?最後還是自己先砸了酒杯,與她抵死纏綿。
如果她醒來生氣……好像他也不知道還有什麽辦法。
早晨再醒來,沐寒聲第一翻譯便是去尋懷裏的人,指尖卻一片空**,連溫度都無尚存。
傅夜七在餐廳,優雅的,不疾不徐的喝著躺,纖瘦的腰肢筆直,隻有她自己知道殘存的酸痛,連湯都喝不完就放下了湯匙。
“不喝了?”田幀在一旁伺候著,一直看著她略微蹙眉,這才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她淡然點了一下頭,已經起身。
她剛走出餐廳的門,沐寒聲剛走到樓梯腳,四目相對。
他略微蹙眉,深邃的目光在她臉上,也不知道想找出什麽,疲憊?生氣?
然而,她臉上除了淡然,什麽都沒有,低眉之際也轉了身往玄關走去。
寬大的腳步微移,轉眼到了她身側,斂眉緊緊鎖著她。
一陣檀香入鼻,傅夜七閉了閉眼,說不上迷戀,但她的確喜歡這味道,抬眸之際,卻是淡淡的,“有事?”
這倒是把沐寒聲問住了,冷峻的臉,沒有內容,終究,說出一句:“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有車。”她淡淡的一句,轉身出門了。
沐寒聲在門口立了會兒,英眉之間一點說不出的沉鬱,連早餐也沒了味道。
傅夜七出了門,在車上閉著眼緩了許久,終於才啟動緩緩離開,經過門口,見了等在那兒的古楊。
“太太!”古楊笑著略微欠身打招呼。
她不得不把車速放得極緩,也就略微動了一下嘴角,目光掃過他的車牌,不是0129,柔眉微動,卻什麽也沒說。
齊秋落已經在嘉璽等著了。
傅夜七進去時,一眼見了她,說實話,秋落也是人中之鳳,那樣貌,沒幾個人比得上,不是極致驚豔,也絕對耐看,這會兒一手無意識的把玩著昨晚才戴上的項鏈。
“等久了?”她低低的一句,坐下。
齊秋落搖頭,淡然的笑了一下,項鏈上的手收了回來,但也略微擔心,“你們……沒事吧?”
昨晚,沐寒聲可是幾乎將她擄出去的,火氣必定不小,不知道會不會讓她受委屈?
傅夜七淡然一抿唇,笑,“能有什麽事?”
“也對,沐寒聲現在不敢欺負你。”齊秋落自言自語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