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低眉,晃了晃紮眼的耳環,略微歉意的一句:“我也是沒辦法,這都是經過整個董事會同意的新政。”
嗯,傅夜七笑著點頭,好似一點也不介意他們這麽針對她,畢竟,她入股算得上是半路殺出的程咬金。
她謙虛的說:“倒無礙,當初我若不入股,想必傅總也有辦法拉到投資,隻是時間問題。”轉而卻美眸微眯,邪惡的一笑:“可傅總就不怕,我讓那些個項目一個一個死而複活,順理成章搶走整個傅氏?”
倘若她想,那些殘缺了的項目,她大可以一個一個扶起來,一點點奪回政權,總歸這是新政的條約,她名正言順。
傅孟孟愣了一下,心底驀地一緊,她相信傅夜七能辦到,她有那個實力和人脈,那時候總不能再弄一次政體改革吧?
“開玩笑!”傅夜七卻忽然淺笑,“股權我是要爭取回來的,那可是七千萬,不是七毛,至於其他……再說。”
再說?
那便還是有奪回傅氏的欲望!
傅孟孟略微擰眉,有那麽一種錯覺,父親這次鬧得改革,正好給傅夜七鋪路。
那些項目,別人無可奈何,她傅夜七必定能啃下來。
“夜七。”傅孟孟抿了抿唇,“我再和董事會爭取一下吧,破例為你擬一份授權書?”
她淺笑,不點頭,也不搖頭。
傅孟孟隻當她是默認了,這才看似輕快的轉移話題:“聽說,你外訪時受了傷,沒事了吧?”
這回她搖了搖頭,“沒事了。”
轉頭看了傅孟孟,她柔眉微動,道:“你是想問蘇曜吧?”
傅孟孟臉上有那麽一絲的悲情和無奈,“我這輩子,是不會有稱心歸宿的命,早不奢求了,他現在,不正也和沐家小姐打得火熱麽?挺好。”
於感情來說,傅孟孟是個可憐人,大學時候那些胡鬧成了她此生的笑柄。
她卻也開了口:“蘇曜和沐戀,很難。”
不是給傅孟孟希望,這是真話。
傅孟孟倒不多想,也說了一句:“作為朋友,改天我去看看蘇曜。”
這話不是白說的,傅夜七知道,她與蘇曜同事,可以事先傳個話。
“不是有個會議麽?”好一會兒,傅夜七才低低的一句。
傅孟孟點頭,但,“你目前的身份……”
“我不參加。”她道,但她也有事要辦。
他們去開會時,傅夜七已經下了樓,在傅氏一樓的待客大廳等著。
猶記得,她上小學吧,每天都要途徑這裏,窩在大廳的沙發上等著父親下班,一起回家,他想應酬都不行。
如今,大廳裝修過了,沙發早換了,那種記憶悠悠遠遠。
前台給她上了一杯咖啡,她循著記憶,忘了自己不能喝,抿進嘴裏成了進退兩難。
最終硬著頭皮喝了一口,就如傅天成這刁難,不往下咽,還能如何?
轉回神,會議大概是結束了,已經見了陸續出來的人。
不出她所料,但凡走得早的,一定是不得勢的,那些心腹,總要留下和傅孟孟、傅天成再談會兒。
兩個年邁老者並肩走出,臉色不太好,卻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