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落的狀況,她也見了,不能再多占用她的時間,否則她和莊岩就危險了。
“參加什麽?”沐寒聲卻從臥室門口進來,聽了她的尾音,低低的一句。
未等她回答,見了她赤著腳,峻臉微沉,將她微微一托,踩在自己腳麵上,抵在床頭櫃邊。
她看他穿戴整齊,唯獨沒係領帶,就知道他今天要出門,正好,一笑,道:“第二次投資電影,想比第一次負責人,去參加個活動,如何?”
聽起來是合乎情理的,他吻了吻細膩的額間,點了頭。
近在咫尺,他身上的檀香清冽,鑽入鼻腔肆意擾人。
“給你係領帶?”她淺笑。
沐寒聲薄唇微勾,轉身將領帶遞到她手裏,長身玉立的等著,忽而低低的道:“生瑾兒時早產?”
這忽來的問題,讓她愣了一下,那一段,是她不太願意回憶的。
“島上天氣潮濕,落下病根了?”他低低的嗓音,深邃的眸底藏著心疼。
領帶係好了,她隻是搖頭,輕快的淺笑。
男人又一次吻了她額頭,很輕卻很仔細,裹著她臉頰的掌心不懂,拇指微微摩挲。
最後,他沒說話,隻是催她快去洗臉,一起用早餐。
實則,沐寒聲不是瞎問的。
是洛敏說,少夫人上次來月事血色不對,烏黑烏黑的,還結塊。本來這話是不適合給他一個男人說,奈何被他聽了去。
女人的這方麵必須仔細注意,小病不治,容易影響生育,他格外在意,哪怕老太太應了讓卓繼開個調理的方子,他也不太放心。
早餐桌上,沐寒聲坐得離她近,看她喝了湯,就給她布了不一樣的早餐,說:“益氣養血。”
她不解,可洛敏站在一邊什麽都沒說,隻是慈祥一笑。
“你這是趁著兒子不在獻殷勤?”她終於一笑。
沐寒聲不置可否的挑眉,溫柔頷首,“吃。”
兩人是一起出的門,但不同車。
路上,她給秋落打電話,問了藍修的狀況,聽到好多了才放心下來,兩天來,她也沒空去看,幸好秋落抵一個醫生。
“我去見衛子謙,這事你先別管了,我出席吧。”她最後說。
去了約定的地方,一圈人等著她。
“傅小姐!”衛子謙還是那麽紳士,公式化的笑意之餘,一絲溫和,擋著寒風把她迎進了酒店裏。
進去之後,傅夜七才清楚了他所說的活動細節。
“所以,我至少要跟著劇組小半個月?”她略微斟酌後問。
衛子謙淡笑點頭,“這不僅有利於本劇前期宣傳,也有利於傅小姐日後長久投資。”
是,她也會成一個話題中心,以後大概不是她找契機,而是別人找她扔她挑著投資。
但她似乎不太喜歡這種高調。
“把我的名字換成秋落,如何?”
“沒問題!”衛子謙隻考慮了那麽幾秒,“隻要你人參加便好!”
這事算是定下來了,而她還有一件事掛心,便是傅氏。
奪回股份一事刻不容緩,又不能一步登天,她必須時刻留心著,可,若是跟著劇組進駐影地,她分身乏術,秋落一個人沒法應付。
她想到了趙霖。
趙霖被她約過來時有些詫異和惶恐。
“您找我?”
她在辦公室裏,抬首淡笑,“你坐!”
趙霖猶豫了一下,見她的笑意,又不能拒,恭敬不如從命的坐下,且是正襟危坐。
在他這一輩人眼裏,哪怕她就在這個辦公室坐著,也是神聖的存在,榮京多少條外交政權都是她打下的?不論傳言如何,上至總統,都對她倚重有加,成績就在那兒,沒有錯。
這讓傅夜七笑意越深,這樣被尊重,忽然覺得自己老了。
“不必拘束!”她說。
趙霖也笑了一下,不多說。
“我今天找你不是因為公事。”
他反而納悶了。
她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不給他惶恐的機會,道:“我看你在國外接觸過金融區域?”
趙霖點了頭,答得很謙虛:“就是和同學胡弄的創業。”
能創業的,不缺膽識和謀略。
“不好意思,我稍微查了一下,與你創業的同學如今發展很不錯,你是為照顧趙先生才回國的,對不對?”她淺淺的笑。
趙先生又是因為她而受傷,所以,趙霖的從商之路,可以說因她而變。
當她說,給他一個既從政又從商的機會時,趙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我恐怕做不好,免得落人口實,說我利用職權利商業之便。”趙霖想得很長遠。
她卻笑,“你這是在說我麽?”
這可嚇了趙霖,連忙擺手,他並不知她從商。
“我名下有一個公司。”她直言不諱,立在窗邊回頭,“這會兒需要人。”
她的話已經很清楚了,她想將他收為己用。
若是別人,趙霖一定不屑於,可這是他的從政伯樂,更是他一直敬重的人,這便是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