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來的仙希?不會是和盧浮宮借的吧?”她開著玩笑,緩和著適才那種浪漫又微妙的氣氛。

男人笑,“沐寒聲不借東西!”

上了車,她有一種莫名的沉重感。

“上一次的斯坦梅茲鑽,這又是仙希,你該不會拿著諸多外交權換取而來?”大概是在國間交際太多,她習慣了這樣的思維。

沐寒聲慵懶的倚在靠背上,不厭其煩嗅著那隻玫瑰,鷹眸微眯,一副享受。

轉臉,忽而深沉勾唇。

“竟是真的?”她有些驚。

將她往懷裏擁了擁,沐寒聲仔細放好那隻玫瑰,才低低的道:“放開諸多權利,換得這些珍寶討你歡心,值。”

“你到底是誰?”她也不避諱了,這可不是鬧著玩,國際交往的權利通道,豈是說放就放的?可不能讓她成了禍國紅顏。

“你丈夫!”男人答得真是誠懇。

嗔了他一眼,她蹙著眉心。

可他一臉輕快,一次失敗了,琢磨著第二次。

良久,傅夜七聽他說:“別擔心,就算拿整個榮京為你做嫁衣,也值。”

這不是逼著她點頭麽?

若非,他還要做出什麽來?

後來傅夜七去問過杜崢平,果然,榮京與法國外交愈深,還說來年,她將收到對方邀請出訪法國。

她想,這一定都是沐寒聲的主意,何況他的沐煌,如今與巴黎商業集團有合作,深刻友好建交,可不是為商業交集鋪路建盾?

真是一舉數得的奸商!

可他哪來這樣的權利?

她問了,杜崢平未曾透露半個字。

倚在陽台躺椅上,傅夜七在端詳自己的玉簪,神色糾結,沐寒聲近日又忙了,神出鬼沒,倒是沒給她落下早安吻、晚安事,精力十足。

秋落不在,她也忙,但有趙霖幫襯,還算井然有序。

然,她無意聽到的新聞,令她皺緊眉。

“沐煌財務出現程序性漏洞,數個項目資金鏈斷裂。”

不少高層懷疑沐寒聲宏觀控製不力,更甚虛假項目集資,抽逃資金等導致局部事先承壓崩潰。

程序性的漏洞,顧名思義,一點牽連一線,一線影響一片,財務一旦糟亂,集團大難必定在劫難逃。

既然連新聞都爆出來了,她想,工商稅務一定有涉入。

她不能直接問沐寒聲,他那麽高傲為尊的人,若是她直接去問,便是對他的侮辱。

捏著電話在陽台幾個來回,終於打了個電話給公安廳,想看看到底有多嚴重。

可她隻得了一句話“不便透露。”

……

沐煌大廈。

沐寒聲倚坐在桌角,長腿傾斜擺放,看著今日意外的來訪者——安玖泠。

不遠的距離,安玖泠隻看了他兩眼。

他就那麽傾斜著身體,幽幽而視,外頭漫天都是沐煌的負麵新聞,而他依舊矜貴而沉斂,目光依舊深沉而銳利。

“你說,黎曼想動沐煌?”男人薄唇微動,莫名其妙的弧度輕笑。

安玖泠頻繁點頭,“絕無虛言!她先是讓我找人做,可我知道你的厲害,不會犯傻,才會直接告訴你黎曼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