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炒桂圓’,晚餐後,傅夜七幾次旁敲側擊,男人就是不肯言明,隻她每問一次,男人便笑意。
睡前,奶奶還吩咐洛敏特意斷了一碗湯上來,說:“這湯利於受孕,少夫人可多喝!”
她隻當是奶奶習慣了的關心,自是接過去了。
看著沐寒聲剛打完一通電話,翻了書頁,卻看著她笑,她才嗔了一眼,忽而提及:“對了,瑾兒是不是該回來了?”
沐寒聲有那麽些遲疑。
自然不是因為不想兒子,而是他最近要忙的事太多,怕疏忽了他們母子。第一島怎麽也重兵把守,每一次打電話過去,也都是藍修帶著兒子在軍事基地,挺充足。
何況,沐寒聲想,沐家男兒,文、武哪一樣都不能落,幼時藍修帶慣了,那便先讓瑾兒強‘武’,等他該上學的年紀,他便監督兒子重‘文’,正好。
傅夜七知道他的想法,不過,“藍修應該也過來,青山說他有事忙。”
秋落玩了這麽久,心情也該好些了,總不能就這麽撂著莊岩,她當不成和事老,也不能當拆情棍。
……
安玖泠回到住處時,包裏裝了不少給兒子買的東西,莊岩手下那兒訛不來錢,一些小人物的錢雖然不多,還算成功了兩票。
隻是用著黎曼的要,她也心有不安。
這是最後一次吧!以後再不找黎曼,她想。
“發財了?”剛到家門口,猛地聽了一聲戲謔。
她一抬頭,見了門口的顧準之,穿得依舊衣冠楚楚,還是那抹看似溫和儒雅的笑,可滿身酒氣,不雅的站姿令人頓生厭惡。
“你來幹什麽?”安玖泠冷了臉。
顧準之淺笑,看了她包裏的東西,輕哼一下,“沒聽到沐煌的新聞麽?我還以為,這會兒你得巴巴的往我這兒鑽!”
安玖泠嘴角扯了扯,不說話,明智的不去激怒一個壯誌難酬的瘋子。
可顧準之靠近了她,問:“你今天去哪了?”
安玖泠愣了一下,他知道她今天去了沐煌?
可顧準之的下一句是:“又去找男人了?”否則哪來的錢?
他掃了一眼她購買的東西。
安玖泠倒是順著點頭。
“開門吧,我進去看看我兒子,混個眼熟,以後的撫養權就是我的,可不能讓他連爹都不認識!”顧準之篤定的一句。
他以為,沐煌如今混亂,再不濟,他都能撈個幾百萬。
以往的顧準之,不說有氣度,也有幾分英俊儒雅,可他的事業敗了,他的財路斷了,左右無源,一年、兩年的耗著,所能有的氣質都磨光了,不成市井流氓,已屬大幸。
安玖泠咬牙,她是不願的,可她不說。
開門進去之際,她一把砸上門。
引來顧準之一聲嚎叫,起了火,“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開門,我今天就把兒子帶走!”
安玖泠死死抵著門,勾著門邊的東西。
她的頭發被門外的人抓住,一把往外拖,又往裏抵,也不著急抱走孩子,卻是解皮帶。
屋外的夜色裏,站著兩個人,對視一眼,想了想,還是走上前,畢竟沐總要護著安玖泠。
……
三月七日,天氣:多雲。
藍司暔和藍修從第一島回來,一進榮京,聽到的就是關於沐煌的新聞。
藍修挑了一下眉,正好!讓沐寒聲繁忙去,青少年組織倒賣毒品一案,是他的了!
中途,藍修接了個電話,竟然是黎曼打來的。
他頗有意味的笑了會兒,而後給青山打電話:“把八爺送到丫頭那兒去。”
藍司暔說:“我自己能回去,讓青山叔叔查案去吧!”
藍修搖頭,“案子沒你重要兒子!”
兩人就此分道揚鑣。
可誰也沒料到,這一分別,藍司暔竟沒了蹤跡。
傅夜七提前從外交部離開,到了玫瑰園,卻遲遲不見青山將兒子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