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就是要加入華商總會一事,一軍之長,加入商會,那就代表了第一島的經濟主體,這樣一來,軍事、經濟兩方麵,都會失去很多自主權力。
說白了,藍修這麽做,一定是為了他和秋落的未來,可惜第一步都沒踏出去,背負的壓力太重,放棄又不舍得,所以用這種幼稚又衝動的行為,想讓秋落討厭他麽?
“夜七?……想什麽呢?”不聽她說話,齊秋落一臉不滿。
她回神,勉強的笑,“沒事!……對了,見到莊岩了麽?”
齊秋落聳肩,“算是遠遠的見了,挺好。”
莫名其妙的說‘挺好’?
果然聽她轉過來問:“宋沫這孩子其實挺不錯,是不是?”
傅夜七隻當是閑聊,“嗯……我還想著替她物色個住宅,畢竟是個女孩子,剛工作實力有限……”
“嘖嘖!”她的話還沒說完,齊秋落忽然咋舌,抬手摸上她的腦門,“沒燒啊,你可不是忘了那丫頭當初怎麽欺負你的了?還想著給她買房,你還真把自己當她嫂子了?”
傅夜七拿開她的手,“她還真叫我嫂子了。”就瑾兒出事,她暈倒入院那次。
當然,她並非衝著那麽兩個字去的。
“宋沫畢竟隻是個孩子,和沐戀一個年紀,誰年幼不頑劣?況且,她是個孤兒,無依無靠,要不是沐寒聲,人家至少可能有個姐,我既然當寒聲是丈夫,替他還人情是應該的。”沐寒聲去還,她說不定還不舒服呢。
提到孤兒,齊秋落略微抿唇,這兩個字於夜七來說是最敏感的,但凡可憐人,大概都能博得她同情。
不過,歎了口氣,她還是不免一句:“但依我看,人家莊岩的動作會比你快!”
杯子剛遞到嘴邊,唇畔沾了點兒果汁,傅夜七卻微蹙眉轉向秋落,這話聽著怎麽怪怪的?
“宋沫最近生病了?”她莫名的一句。
齊秋落看她,然後指著自己,“我怎麽知道?就算病了,也不可能再找我。”
果然,傅夜七舔了嘴角,“嗯……你好像比我還不喜歡宋沫?”
齊秋落放下杯子,也不回答她的話,隻是頗為關切的問:“其實,宋沫若和莊岩在一起,也不錯。”見她盯著自己,齊秋落才一句:“看來你這個有夫之婦,對外界關注太少,宋沫對莊岩有意思,你看不出來?”
她搖頭,宋沫愛黏著莊岩是真,但那是一種倚靠,就如她曾經跟著藍修差不多吧。
齊秋落擺了擺手,“當我沒說。”
其實秋落對莊岩是有歉意的,畢竟在一起兩年,卻愛得太少,合與分都不太轟烈,但希望他以後過得好。
“去哪?”傅夜七抬眸,見著她起身往大廳後方走,也跟了過去。
沐寒聲說,後廳有休息室的。
後廳偏靜謐,一條長長的走廊,左右都是休息室,穿過走廊,可以到後院,後院露天場屬於年輕一派,大多是娛樂界的明星聚集地,泳池、觀景台、自助台俱全。
剛轉過拐角,幽靜一對人影,遠了看,誤以為在糾纏。
頎長的偉岸,公正的穿著,猛一眼,傅夜七看成了沐寒聲,心頭鈍得一擰,可再走兩步,她知道不是沐寒聲,卻不知該喜該憂了。
因為那個人是藍修。
與他站在一起的女子不知是哪家千金,身材姣好,隱約發出幾聲笑,輕快也清脆。
她皺了眉,看秋落。
藍修這個人素來沉穩,心思宏偉,絕對不喜情色場,更不會無故沾染胭脂。
因而,她更看不清,他這是幹什麽?
經過藍修和那個女子時,她皺眉看了藍修。
藍修卻意味濃重的勾著嘴角,近了才發現,他手裏還夾著一支煙。
那女子也不嫌煙味重麽?
秋落的身影在他們麵前經過時,藍修靠在牆上,目光在幽暗裏隨著那個身影從左往右,卻依舊慵懶的倚著,根本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傅夜七歎了口氣,快速給他發了個訊息,“一會兒找你。”
藍修反手拿了手機,麵色深沉,周身默然,看完又放了回去,走到一旁滅了煙,與那女人一前一後離開。
“我快餓死了。”傅夜七聽到秋落說了這麽一句,直衝著自助台而去。
她卻微微蹙眉,靠在台邊看著她夾東西。
行為很穩,表情自然,但視線低垂,正常,又怪異,顯然是被藍修給擾了。
“齊小姐?”真是不巧,安玖瓷也在這兒,手裏一個碟子。
傅夜七見了安玖瓷,不免多看了兩眼,毫無順序的想:上次讓她開走了沐寒聲的車,貌似還沒還?她好似一直這麽優雅,兢兢業業的女人,配上優雅其實挺迷人。
安玖瓷還沒看到倚在一旁的傅夜七,隻禮儀性的與齊秋落說著話。
齊秋落正愁沒人說話,哪怕是前前任,能夠張口轉移話題,居然就嘮上了。
傅夜七笑了笑,想著自己也湊個熱鬧,那點東西犒勞胃,起身去去盤碟,卻耳邊聽了幾許不和諧的女聲。
有些熟悉。
轉頭,她往人群裏看,腳步移了過去。
可不就是見了鍾愛鵝黃色的沐戀,而她旁邊的卻是傅孟孟。
有點頭疼,什麽人都能聚一起,有好,也有壞,比如讓不太懂事又性子耿直的沐戀與強勢張揚的傅孟孟碰上。
遠了看,就知道這兩人不太愉快了。
皺了眉,傅夜七快了些步伐,眼看著戀戀氣得抬手推搡傅孟孟,可倒好,她太嬌小,傅孟孟一反手,沐戀斜了身子。
“戀戀!”傅夜七微驚,匆促起來,卻隻抓了沐戀兩個指頭。
“噗通!”人群身後,兩人摔進了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