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藍修參加匯議,到現在,臉上的疤都沒撕掉,那張英俊的臉多了幾分猙獰,因而,他那漫不經心的兩個字不免令人心冷。

齊秋落大概是喝了不少的緣故,心氣很旺,莫名其妙的東西憋在心裏很是不舒服。

“藍先生。”她閉了閉眼,非常嚴肅的交談,“我不清楚哪裏惹到您高座了至於讓您上次那麽罵我,這也就算了,好歹咱們喝過幾次酒,還算朋友吧?有必要見了麵跟仇人似的冷眼黑臉的麽?”

她也不覺得自己是那種小心眼的女人,更不喜歡鑽牛角尖,但從上次吵了之後也不止一次碰麵了,每一次他見了她視若無睹就算了,還冷著一張臉是幾個意思?

總讓她覺得背負了什麽,渾身難受。

藍修神色依舊那麽淡,聽了她的話,倒是對上了她的視線,薄唇淡漠,“女人,是不是都喜歡胡思亂想,對號入座?”

齊秋落擰眉,不得不說,她和藍修吵了兩三次,都處於和莊岩分開的鬱悶中,吵完覺得爽快,可怎麽走著走著,她又鬱悶了呢?

他能爽快的跟她吵還好,可他如今見了她少言寡語,一臉冷淡,這哪像朋友?

但他的話,的確讓人心寒。

“我要真能胡思亂想,至少說明還當你是朋友。”她也落了表情,仰臉看他。

藍修卻忽而勾唇,帶出一絲嘲弄,“朋友?齊小姐,你好像想多了……若不是丫頭與你交好,本座哪有閑心陪你?或者說,我所有的情緒,也許是近日結交的某個千金呢,怎的你就對號入座了?”

她蹙眉,就那麽盯著他。

這男人變臉,真是不過一夜之間。

但她這人有話憋不住,“因為夜七?是麽,那你是喜歡夜七,所以接近我套取她的信息?可笑,你與夜七,比我還親近吧?有必要繞這個彎子麽?”

藍修漠然低眉,再抬眼卻是略微不耐煩的一句:“胡攪的女人,真不好。”

“藍修,你TM給我站住!”見他拾步往前,齊秋落忽然火了,刺喇喇的爆了粗。

走到他跟前,她深呼吸,火辣的性子起來了,“是,我是不好,不然能成大齡剩女麽?但這跟你半毛錢沒關係?用不著你來評頭論足……我今晚就跟你計較上了,上次你就說我矯情、犯賤,現在你說胡攪蠻纏,我偏不這麽覺得,你要麽道歉,要麽咱倆從此恩斷義絕!”

這忽然火爆,又帶著幼稚的氣,反而讓藍修勾唇笑了一瞬,可他抿唇,根本沒有要張口的意思。

藍修剛想拾步繼續走,齊秋落卻一揚手將他狠狠扯了回來。

“啪”不太響,他臂彎裏的外套落到了地上,捏在手裏的手機又落到了外套上。

齊秋落自己都沒想到力氣這麽大,看著一地狼藉,愣了一下。

倒是藍修麵不改色,不愉也不惱,但也不去撿。

“一個道歉,換這些,足了吧?”他反而看了地上的東西,大有不打算要了的樣子,退了一步,然後轉身繼續走。

齊秋落不可思議的盯著他偉岸健步,這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冷漠了?冷得讓人怒氣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