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宮池奕把輪椅往前挪了挪,“還真沒見過,藍修出入知道青山、青木不是?”

沐寒聲長長的吐了一口煙圈,不說話了,目光在煙霧環繞下越發迷離不定。

“對了,現場的監控,已經交過來了,你要過去幹什麽?”宮池奕略微仰頭。

沐寒聲不說原因,隻伸了手,“給我。”

“現在就看?”

那人側首,眉峰微伏,有問題麽?

宮池奕挑了挑眉,把展北叫了進來,拿過他的手機,播放截轉來的視頻。

冬天,榮京霧氣較重,但看明白畫麵是沒問題的。

當那輛車衝向藍修時,宮池奕微微眯起眼,盯著從另一頭猝不及防飛向傅夜七和沐欽的轎車。

“這哪個犢子?”宮池奕幹淨骨瘦的手指,指著那輛車,質問展北,他的命令是針對藍修,沒有針對她,現場顯然並非如此。

展北抿唇,他沒有參與實際行動。

又見了斜刺來撞向轎車的跑車。

不用猜,跑車是沐寒聲的。

可轎車……

似是心有靈犀,沐寒聲眯起眼,沉聲幽冥,“果然不是你?”

宮池奕一弄眉毛,叫屈:“我癡呆還是腦子進水?藍修都飛出去了,我還能刻意要嫂子的命?……哎,你去哪?”

沐寒聲頭也不回,一個交代都沒有,一手拎著外套已經離開。

宮池奕擰眉,“他的手臂,去醫院看過了麽?”

展北知道問的沐寒聲,搖頭,“沒有。”

宮池奕不免念了一口,“真是要女人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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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修等人回到第一島時,已經是傍晚了,一下車,幾個人七腳八手的照顧著她,不讓她拿包,連外套都被秋落拿走,那樣子,恨不得替她走路回到別院。

傅夜七淡笑,看了秋落,“藍修折騰了這麽幾天,脊椎肯定難受了,你該關心的是他。”

齊秋落輕哼一句,反而挽了她的胳膊先一步往前走。

後邊的藍修一臉淡漠,關上車門,隨手就要拿東西,一彎腰卻悶哼一聲。

走在前頭的齊秋落猛地就轉了頭,兩個健步返回去,一把拿了地上的東西,“你腦子生鏽啊?拿不了逞什麽能!”

采姨看著幾個年輕人吵鬧,倒是笑了笑,緩緩跟在身後,悠悠的又看著傅夜七背影,想著那個自稱是她丈夫的人,她竟一點都沒認出來。

藍老爺子在門口等著,見了他們回來,才笑起來,“總算回來了,可悶壞握了!”

的確是,藍修那一走,可不把別院主幹都帶走了麽?

傅夜七好笑的看著老爺子頑劣的模樣。

從那邊回來,到下了飛機這段路,沐寒聲沒再找過,她心裏既安定,又矛盾著。

晚飯後,她一個人在房間呆了會兒,采姨和秋落在弄晚間果盤,所以後來她端著空杯子去餐廳轉了一圈。

到門口卻頓了腳步,她聽到了采姨低低的一句:“……剛流產不能吃這個,不削了,去熱杯牛奶?”

“嗯,牛奶利於睡眠。”齊秋落應了一句。

傅夜七就那麽站在門外,緊了手裏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