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平息下來時,她像累極了的貓趴在他胸口。

藍修粗糲又性感的指尖在她背後輕輕劃著。

他忽然低低的開口時,齊秋落以為自己聽錯了,撐著疲憊的眼瞼盯著他,“你說什麽?”

藍修硬朗的五官鋪滿認真,“等這事過去,我把你娶了。”

齊秋落眨了眨眼,剛落下去的心跳忽然‘咚咚’的闖著胸口。

這感覺太陌生了,她好歹也是談過戀愛的人,從來沒有過……

“你……”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幾次暗自努力的呼吸,最後咽了咽唾沫,“你這是求婚嗎?是不是太隨便了?”

藍修忽然捏了一把她的臀部,“你沒得選!”

齊秋落瞪著他,哪有這樣的?

“不幹!”她揚起臉。

藍修隻是溫和的瞥了她一眼,“那我娶別人去?”

她忽然從**起來,“我還年輕,不著急!”

其實她忽然對這種事有些恐懼,還有齊家那幾位沒那麽好對付,那時候莊岩就沒處理好……

甩了甩思緒,不想了。

送她進入安檢口時,藍修又強勢的勾她過去,親了一下側臉,趁機抵在耳邊,“回大陸安分些,丫頭會給我報信的。”

她挑眉瞥他,“我和夜七的關係比你好!”

男人隻是淡笑,壓根不在意。

看著她進去之後,藍修那張臉才恢複深沉,甚至凝重。

電話放到耳邊,對著那頭的人低低的一句:“她走了,沿途護著,不準出半點差錯。”

出了機場時,藍修轉頭又見了剛才那個男人,拉著行李匆匆到他麵前,“秋落呢?”

藍修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唇片懶懶的一句:“登機了。”

“什麽?!”那人驚得跳腳,“這可怎麽辦,我的機票被人偷了!”

藍修一臉的事不關己,卡上墨鏡走人。

在車上,他瞥見了青山扔在車座上的機票,嘴角動了動,似笑非笑,看著窗外跳腳的男人,“開車!”

……

沐寒聲出差了,給傅夜七留了車鑰匙,甚至還有一張副卡,令她驚了驚。

怎麽還想拿錢收買她麽?

那兩天她忙著把海外競標奪下來,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才忽然想起秋落早該到榮京了,但一直沒聯係她。

坐在車裏,蘇曜開車,她拿了手機給秋落打過去。

聽筒裏傳來機械的女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她皺了皺眉,怎麽會?

兩天,秋落不會不開機。

“怎麽了?”蘇曜見她皺眉,轉頭問。

她皺著眉,捏緊了手機,“秋落可能出事了。”

蘇曜也皺了一下眉,目光微動,“兩岸會談還有多久?”

“就這幾天了。”她秀眉更緊,可是沐寒聲不在榮京,誰去跟藍修會談?

不對,他說過,這些事交給宮池奕代理。

宮池奕?

她忽然心慌起來,拿著的手機抖了抖,立刻給藍修打過去。

“秋落呢?”電話一通,她急急的問。

藍修猛地停下手裏的鋼筆,驀然擰了眉,“她沒跟你聯係?”

“電話關機!”傅夜七連說話都有些顫了。

那頭傳來藍修驀然砸東西的聲音,罵了一句:“混蛋!”

她越是心驚,“到底怎麽回事?”

開口的藍修卻回複冷靜,聲音尤其低啞,“回頭聯係你,別急,她或許沒事,如果有事,我會過去,找沐寒聲。”

不不,傅夜七搖了搖頭,“他不在榮京,很多事交給宮池奕了。”

藍修在那頭沉默了片刻,“那他也是榮京總理,權力無上,找他比找宮池奕直接,我希望你理解。”

她擰著眉,但也點了頭,“我知道。”

她現在身份有別,就算沐寒聲和藍修再有衝突,曾經她為了藍修放棄過沐寒聲,這一次再選,為了誰也不傷害,她或許隻能不聞不問了。

可偏偏,秋落還是出事了。

看著她掛掉電話,蘇曜轉頭,“放心,不會有事的。”

可她不放心,“宮池奕和沐寒聲不一樣,他那人桀驁陰戾,又不必念及我,他萬一真動了秋落呢?”

蘇曜笑了笑,“我見過宮池奕這個人,雖然年輕,但很厲害,可他做事也有自己的章法,不是壞人。”

傅夜七怎麽都不放心,當即給沐寒聲打電話。

可那邊接電話的竟然是古楊。

“他呢?”她納悶。

古楊斟酌了會兒,道:“對不起太太,沐總這兩天病著,不方便接電話。”

病了?她一下腦袋都大了,怎麽什麽事都趕到一起了,皺著眉滿是擔心,“嚴重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