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聲。”她輕啟柔唇,幾不可聞的聲音,“我可告訴你,你必須好好醒過來,出點什麽事都不行,隻要你好了,秋落的事不管你參沒參與,我肯定不怪你。”

反正宮池奕不敢要秋落的命。

……

藍修找了齊秋落整整三天,一無所獲!

青山也愁眉不展,“藍座,實在不行,問問小姐吧?”

藍修閉了閉眼,濃鬱的疲憊和煩躁,“她夾在我和沐寒聲之間,已經夠為難了。”

可眼下,也著實沒了別的辦法。

宮池奕的人最近一點動靜的都沒有,他好像還在天衢,聽聞秘密新婚沒多久,貿然找過去,隻會挑起事端。

“找。”藍修低得壓抑的音調,“接著找!”

第一島最近兩次黨內會議,理事長和手底下一撥人蠢蠢欲動著,動員民眾抵製藍修,免得他點頭答應第一島被納入榮京。

齊秋落又出了事,他是兩頭繁忙。

下周四,就是第三次會議。

……

術後第三天,沐寒聲幽幽轉醒。

包括醫生都鬆了一口氣,這說明,至少沒有癱瘓的風險了。

傅夜七在病床前,坐不住也站不住,壓抑這激動緊緊握他的手,“醒了?能聽見我說話嗎?”

沐寒聲目光呆滯,靜靜的盯著天花板。

在她急得冒汗時,他才轉了眼珠子看她,有了一點表情,回握了她的手。

“我好像做夢了。”他忽然弱弱的,低低的一句。

傅夜七愣了一下,“你不是做夢,真的做手術了,但是醒了就好了,醫生說預期康複會很好,你以後還可以欺負我。”

他聽了輕輕蹙眉,我欺負過你嗎?

她吸了吸鼻子,“說不管我了,又奪走項目還不算?……幸好我沒跟你計較。”

醫生不知道他們倆小聲說什麽,居然一時間插不上話。

片刻後,她才轉頭看了醫生,“有沒有需要特別注意的,您提前告訴我,還有,他什麽時候能下地?”

醫生看了看沐寒聲,“狀況很好,傷口絕對不能碰水,包括腿上的,不能見風,飲食方麵護士長跟您說過了吧?”

傅夜七趕緊點了點頭,說過了她也仔仔細細的記下了。

醫生看著她緊張的模樣,笑了笑,“手術台都下來,不用太緊張,仔細照料就好,以他的情況,一周後應該可以適當活動了,當然……”

醫生說著,目光隱晦了一些,“那種活動除外!”

說的傅夜七耳根子燒紅,直點頭。

倒是**的人蒼白著臉淺笑。

送宋醫生出去時,她轉頭瞪了沐寒聲一眼。

古楊看著他們出去後,往床邊走近兩步。

“有話就說。”沐寒聲眼都不抬,卻最了解古楊。

古楊本來不該說,但是想了想,“下周四,第一島第三次會議,齊小姐還沒找到,不知道池公子想幹什麽,我怕藍先生萬一頂不住……”

一來可能直接倒向別國了,要麽讓太太知道了,恐怕會影響到**養病的這一位。

沐寒聲定定的躺著,薄唇抿起,一張冷峻的臉平靜到幾乎沒了聲息,許久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