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隻是當做有人關注這個案件到正義爆發,隨後捏造的匿名信。

沐寒聲剛伸手要把信紙拿過來,可唐尹芝猛然抓了過去,死死捏在手裏。

沐寒聲淡然一句:“這隻是備份,你若喜歡,就拿著。”

說罷,他真的起了身,實則,那就是原件,起先他不當回事,並無備份。

唐尹芝聽了他的話,看著他要走,忽然抓著窗戶,“沐寒聲!你爸已經死了,他的所有朋友都沒了,這都是假的!”

他停下腳步,略微側首,看到了被她扔下的紙團,竟是彎下高貴的身軀把它撿了起來。

沐寒聲臉色的神色那麽淡然,哪怕提到了他逝去的父親也沒變一下。

他的確是不在乎的,逝者已矣,時光太久遠,早已忘了那些感觸,他隻略微抬起黑眸,“證據齊全,其餘的是法官的工作。”

“等等!”唐尹芝又尖聲一句:“難道你不想知道你母親怎麽死的嗎?”

沐寒聲終於眯起眼,昂貴的皮鞋緩下來,邁出去的步子收回,轉頭看她。

如果知道了,她能回來麽?

不能。

所以他不必知道,不該去打攪那個人。

唐尹芝睜大眼,就那麽看著沐寒聲轉身走了出去,如此淡然,他真的這麽無情?麵對自己母親死亡真相都無動於衷,世界上有如此冷血之人?

心一截一截的涼下去,她要怎麽辦?

……

傅夜七被眾人的熱情拖住,而且他們定的地方不是什麽飯店,而是會所,吃喝玩樂一應俱全,真是操心她的終身大事。

坐在角落看著董事們請來助興的服務,她有些無奈,又覺得好笑,她像是急需男人撫慰麽?還是很像嫁不出去的人?

“傅董?”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人到了她跟前敬酒。

她收了隨性放著的腿,略微側身看去。

好一張英俊到妖孽的臉!

“你是?”她微微眯起眼,她沒喝多,但看到這麽一張臉,難免眼前一亮。

“您好!”他好看的唇一動,態度很恭敬,但沒有被人當小白臉送到她麵前的那種低微。

大概是他太好看,傅夜七多看了兩眼,隻聽到他說了是誰的侄子,然後聽他說:“聽說傅董時常投資電影,我也喜歡電影,但演戲不是專業……”

所以一直沒辦法接主角的戲。

她抿了一口手裏的紅酒,“所以……你來這兒是兼職?”

男人趕忙擺手,“不不,您別誤會,我有朋友在這兒……”

“我……”思路清晰,把話接了過來,“你替他的。”

男人尷尬的笑了笑。

她也笑了,看著他如此英俊的臉,“你就不怕萬一我把你挑中了?”

男人愣了一下,呆呆的看著她笑得清淡而驚豔的臉,一雙褐眸在包廂的昏暗裏極其迷人。

看他愣住,傅夜七覺得好玩,拍了拍他的肩,“我每天都能看到世界上最英峻的臉。”

所以,他在英俊,頂多眼前一亮,還不至於真的跟禁欲多年的老女人一樣把他啃了。

“對了你叫什麽?”她問。

男人皺了一下眉,又介紹一遍:“東裏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