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她側過頭看向容驍,憤怒地道:“去刀具店,我要買把菜刀。不,是四十米的大砍刀,我要砍死孤狼那王八蛋。”

容驍聞言,挑眉看向她,“不是要去砍龍熠暘嗎?”

“想的美,我說說而已。”

她也就是發泄一下,她怎麽會不知道龍熠暘的用意。

事關她媽媽的性命,她不會在這個時候吃飛醋。

那樣她就太不懂事了,也妄為人女。

比起憤怒,她心裏更多的是覺得憋屈。

她和龍熠暘都是不喜歡被別人牽製著的人,現在卻被迫傷害自己心愛的人,這筆賬她一定會跟孤狼算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還有她阿姨的帳,媽媽的帳。

想到阿姨,顧若汐的心一陣揪痛。

而想到媽媽,顧若汐除了心疼、心痛以外,還很擔心自己的媽媽。

她捏緊了雙手,眼中帶著堅定。

媽,一定要等我,我一定會找到你,救出你。

安泰墓園。

‘顧玉琴’墓前。

之前她的墓被炸毀了,不過現在已經重立了墓碑。

此時墓前有六個人,其中兩個跪在墓前,正是東方昱和宗騰。

東方昱是得知‘季雨晴’去世的消息後趕來的。

他的臉色很蒼白,額頭上纏著白紗布,臉上有四五處傷,傷口深淺不一,像是被刀劃傷的。

而他的左手纏著白紗布,用白色的繃帶吊著的,繃帶是掛在脖子上的。

右手也纏著白紗布。

他身上的傷是為了救A國總統弄的。

A國的戰亂雖然平定了,但是卻有世界數一數二的殺手去暗殺總統。

為了保護總統,他受了很重的傷,昏迷了好些天。

醒來後得知‘季雨晴’和姚靜怡出事了,立即趕來了K市。

此時的東方昱是滿臉的淚水,他沒有想到上次與季雨晴一別竟成了永別。

他已是滿臉的淚水,雙眼心痛不已地看著麵前的墓碑,哽咽著聲音,不敢相信地道:“小晴,你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墓裏麵的人不是你對不對?我才離開不到一個月,你怎麽就出事了?你離開了,我怎麽辦?我追尋了你二十多年,你怎麽說走就走了?”

東方昱哽咽著聲音說著,纏著白紗布的右手顫抖著撫上了墓碑,痛哭道:“小晴,你是在懲罰我沒有把你帶走嗎?對不起,我不該把你留在K市,我該帶走你的。我太大意了,K市有韓家人在,我怎麽能把你留下?”

說著,他悲痛不已、後悔不已地痛哭了起來,雙眼中淚如雨下。

他想到A國有戰亂,怕帶季雨晴去A國後會因為他而遇到危險,畢竟想殺他的人不少。

所以在處理好這些事情之前,他暫時不打算把季雨晴帶去A國。

他以為把季雨晴留在K市會安全許多,可他沒想到,K市比A國還不安全。

跪在他身旁的宗騰見他哭的傷心不已,安慰道:“上將大人,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啊。”

“是啊,昱爺,節哀順變。”說話的是站著的那幾個人,也是東方昱手底下的人。

他們跟了東方昱十幾年了,從來沒見東方昱如此傷心過,甚至都沒見過東方昱掉眼淚。

他們一直以為自家上將是鐵打的,不管多麽殘酷殘忍的訓練,不管受多麽重的傷,有多痛,哪怕是不打麻藥動手術取子彈,他們都沒見過他們上將大人皺一下眉頭,掉過一滴眼淚,是真正的鐵血男子漢,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哭的這般傷心。

看來他們上將雖然在戰場上冷血無情,但在心愛的女人麵前也是有情有義的。

東方昱跪在‘季雨晴’的墓前痛哭了許久、許久,才在宗騰等人的攙扶下站起來。

他哭腫的雙眼盯緊了墓碑,捏緊雙手,眼神充滿恨意地道:“小晴,我不會讓你白白枉死的,我一定查清楚你的死因為你報仇。然後……等我處理好了所有後事,我就來陪你,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待在這裏的。”

說著,他難過不已,又痛哭了起來。

這一輩子,他的大半生都是為了他的國家而的。

他守衛了大半生的國家,如今戰亂已經平息,外憂內患都已解決,他也找到了比他還優秀的接班人。

等報完仇以後,他就來陪季雨晴。

痛哭了許久,他才收起悲傷的情緒問:“查到小汐在哪了嗎?她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宗騰回道:“查到了。上將大人放心,若汐小姐沒事,現在和一個叫容……容什麽小的在一起。”

他話音落下,他身後有人提醒道:“宗副官,不是容小,是容驍。”

“要你說?我不知道嗎?我說的就是容驍。”宗騰說完這話,又看向了東方昱,“上將大人,接下來你要去找若汐小姐嗎?”

東方昱回道:“先去找韓瑾熙。”

他想問問韓瑾熙為什麽把‘季雨晴’葬在墓園裏,為什麽不認女兒,讓自己的女兒住在別人家裏。

他覺得韓瑾熙這樣的行為非常對不起季雨晴,所以要去質問韓瑾熙。

如果韓瑾熙不打算認女兒,那麽他會認,會替季雨晴照顧好顧若汐。

晚上,桑園,容驍公寓。

和昨天一樣,天黑後,顧若汐和容驍才回到公寓裏。

“今晚還吃夜宵嗎?”問話的是容驍。

‘逛’了一天,顧若汐累壞了,她回頭看向容驍說道:“不吃了,今晚不餓,你早點休息吧,我回房了。”

話落,她徑直走向了次臥。

推門進去後,她就被驚到了,因為她看見龍熠暘跪在房裏。

她瞪大眼,張大嘴,愣了幾秒,就連忙轉身將房門推去關上,然後反鎖。

隨即她才走向跪在地上的龍熠暘,驚訝地問:“你……你是魔鬼嗎?怎麽又來了?”

龍熠暘抬眸笑看著她,“我若不來,怎麽平息你的怒火?”

聞言,顧若汐皺起眉頭,心裏又火大起來。

雖然她能理解龍熠暘,但是心裏還是不舒服,還是火大。

龍熠暘見狀,盯著她,語帶愧疚地道:“對不起。”

聞言,顧若汐抬眸看向他,說道:“我生氣歸生氣,但是我沒怪你,你別跪著了,起來吧。”

話落,她正要去扶起龍熠暘,才發現龍熠暘這次跪的不是榴蓮,而是令人非常恐怖的指壓板。

這玩意她雖然沒有跪過,但她知道跪在上麵是很疼、很疼、很疼的。

她下意識打了個寒顫,雙眸看向了龍熠暘的雙膝。

他的褲腿卷到了膝蓋上麵,整個膝蓋和小腿都跪在一張藍色的長方形的指壓板上。

那指壓板是加強版的,特製的,上麵有將近三百個密密麻麻的半圓形緩衝球,而那些緩衝球上一共依附著六千五百多個指壓突出物,像小毛刺一樣,非常堅硬。

跪在上麵,疼痛至少是跪榴蓮的十倍、甚至二十倍。

龍熠暘不知道跪了多久,此時他已經疼的滿臉都是汗水了,而且指壓板上有血跡,說明他跪出血了。

見上麵有血,顧若汐的心不禁一抽,緊盯著他道:“你給我起來,立刻、馬上。”

龍熠暘聞言,盯著她道:“還沒跪夠三個小時。”

“我管你那麽多,馬上起來,不然……我去容驍那邊睡。”說完這話,顧若汐就作勢要離開。

龍熠暘見狀,連忙應道:“好,我起來。”

話落,他蹙了下英挺的眉,忍著疼站了起來。

因為跪的太久,他的膝蓋和小腿上麵全是指壓板上突出物留下的印記,已經見紅了、出血了。

而他上次跪榴蓮也受傷了,現在還沒好。

舊傷沒好,又添新傷,整個膝蓋和小腿看起來有些慘不忍睹。

顧若汐看著他,美眸中氤氳起了水霧,心疼極了,“幹嘛這樣對自己?我又沒怪你。”

她連發泄都沒跟他發泄,因為怕他有心理負擔,怕他自責。

龍熠暘走到她跟前,低頭盯著她道:“我傷你一分,理應還十分,這都不夠。”

他起碼要跪滿二十四小時才夠。

顧若汐聞言,抬起淚眼看著他,“真是個傻瓜。”

話落,她主動撲進了他的懷裏,雙手緊緊摟住了他的腰,“我好想你。”

聽到這話,龍熠暘很是動容與激動,收緊雙臂緊緊摟住了她,“我也想,很想很想。”

話落,他便低下頭有些急切的去吻她。

顧若汐見狀,說道:“等一下,我幫你把腿上的傷處理一下。”

“不用,我沒事,一點事都沒有。我難得來一趟,,讓我好好親親你、抱抱你。”

顧若汐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就知道親親摟摟抱抱,你事情還沒給我解釋清楚呢。老實交代,祁嘉兒你是從哪裏找來的?”

龍熠暘垂眸笑看著她回道:“花錢雇的。”

“你真的向她隔空示愛了?”雖然知道是假的,可她心裏還是很吃味。

龍熠暘目光深情地看著顧若汐回道:“我這輩子隻向你示過愛,今天的新聞是憑空捏造出來的,根本沒有熱捧、示愛這回事。”

聞言,顧若汐的心裏舒坦了許多,“真的?”

龍熠暘輕點頭,說道:“不過丫頭,為了不引起孤狼的懷疑,將會有更多我與祁嘉兒的新聞出現,你一定要hold住,要相信我。你可以生我氣、可以打我、罵我,但是絕對不可以因此誤會我,懷疑我對你的感情。”

他已經受不了了,所以決定加大戲碼。

他不想再和顧若汐兩地相思了,不想讓顧若汐待在別的男人身邊了。

他真的受不了了,快要瘋了。

一想到顧若汐和容驍在一起,他的心時時刻刻都在受煎熬。

所以他決定把戲演的狠一點,逼真一點,這樣孤狼就會相信他們真的分開了。

PS:謝謝寶寶們的支持!

萱萱家昨天停電了,今天才來哈,所以昨天沒更新。

我在微博和群裏都通知大家了,不過好像還是有寶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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