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未婚妻?”顧若汐笑了下,看著問話的記者說道:“你也說是傳言了,那能信以為真嗎?”

問話的記者愣住了。

顧若汐看了她一眼,接著淡定自如地道:“祁嘉兒是我老公的表妹,帶血緣關係的那種。”

記者們聞言,震驚不已。

“什麽?表——妹?”一名男記者拔高了音量,發出了驚訝不已的聲音,“不會吧,我記得上次龍總出院接受采訪時,祁嘉兒小姐親口告訴記者,她和龍總要結婚了,如果他們有血緣關係,她怎麽會那樣說?”

顧若汐聞言,笑看著男記者問:“你的意思是我在說謊?我冒充TE的總裁夫人,冒充龍熠暘的老婆了?”

男記者對上顧若汐含著笑意且銳利深沉的目光,有些後怕,有些啞口無言。

這世上確實沒人敢冒充龍熠暘的老婆,但若眼前的女人說的是真的,祁嘉兒又是怎麽回事?

男記者不敢再提出這樣的疑問,因為TE的總裁夫人他惹不起。

萬一眼前的女人真是TE的總裁夫人,他不小心給得罪了,他的飯碗可能就保不住了。

他看著顧若汐,訕訕一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懷疑你,隻是有些好奇而已。”

顧若汐聞言,笑著語氣不緊不慢地道:“嘉兒妹妹喜歡開玩笑,你們都被她騙了。”

記者們聞言,又是一陣驚訝。

顧若汐看了看他們,接著說道:“既然公開了,那我就索性說的清楚明白些。我和龍熠暘六年前就相識了,睿睿是我跟他的兒子,他是我唯一的男人,我是他唯一的女人,他最愛的是我,我最愛的是他,我們永遠隻屬於彼此,至於祁嘉兒,她隻是個不小心冒出來的意外而已。”

“噗!”

“哈哈……”

有記者聽到她最後一句話,一個不小心笑了出來。

聽顧若汐說前麵一番話時,記者們是非常震撼的,因為沒想到顧若汐與龍熠暘早在六年前就相識了,而且龍家的長孫龍炎睿還是她生的。

不過聽到最後,顧若汐說祁嘉兒是個意外時,那些記者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此刻他們發現,眼前的這位總裁夫人不但有TE總裁夫人的氣質和氣場,還很風趣。

能和這樣一個風趣幽默的女人在一起,日子一定過的很舒心。

怪不得她能俘獲TE總裁龍熠暘的心,果然與眾不同。

而她能如此自信滿滿地說出這番話來,說明龍熠暘給了她很大的信心,並且說明龍熠暘很愛她,否則她絕不敢當著他們這些媒體的麵這樣說。

在場的人,不論是記者還是醫生護士,以及鬧事的家屬們都被無形中喂了一大碗狗糧。

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但在場的記者們大多數已經相信顧若汐就是TE的總裁夫人,龍熠暘的老婆了。

“龍太太,你能說說你和龍總是怎麽相識的嗎?”

“那之前傳出的祁嘉兒與龍總的那些緋聞都是假的嗎?比如醫院的清潔大媽發現龍總的病房裏有用過的套,護士發現祁嘉兒在龍總病房裏過夜等。”問這話的是那少數還持有懷疑態度的記者。

顧若汐記者說完,不動聲色地回道:“當然是假的,不信你們可以去采訪那位清潔大媽和護士,也可以去采訪我老公和祁嘉兒。”

話落,她頓了下才接著說道:“好了,你們該關注的不是我,而是那些打人的家屬和還沒度過危險期的病人。”

記者們聞言,這才想起來他們來這醫院的目的。

其中一名男記者好奇地問:“龍太太特意來這醫院是……”

顧若汐笑著回道:“當然是受我老公之托來探望出事的家人們的。”

她嘴裏的家人們指的是生產部出事的員工。

她說完後就看向了四周圍觀的人,禮貌地問:“你們之中有TE的員工家屬嗎?可以站出來一下嗎?”

她話音落下,隔了幾秒,就陸續有人站出來。

有老的少的,男的女的。

這些人都是出事員工的家屬,不過他們沒有鬧事。

因為TE第一時間把他們的親人送來了醫院,出錢出力,還特意安排了人來安撫他們,還承諾一定會賠償他們,他們沒什麽好鬧的,對TE也沒什麽怨言。

顧若汐在他們走出來後,便麵向他們,彎腰鞠躬,神色認真,語帶歉意地道:“不好意思,讓你們擔驚受怕了,你們放心,你們的家人,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治好。他們在公司出事,算工傷,屬於他們的賠償一分都不會少。”

家屬們見她堂堂一個總裁夫人,而且還是頂級豪門龍家的大少奶奶,竟然沒有一點架子,如此真誠地向他們道歉,並承諾一定治好他們的家人,以及作出賠償,他們很震驚,同時也有些感動和受寵若驚,都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了。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笑看著她說道:“總裁夫人,你……你別這麽客氣,你弄得我們都不好意思了。我們相信你們,相信你們TE不會棄我們的家人不顧,相信你們TE是一個負責任、有良心的好公司,我為我兒子是你們公司的一員而感到驕傲。”

其他家屬附和道:“我們也是。”

“一個公司好端端的,突然水銀中毒什麽中毒的,肯定有人故意陷害。這本與你們沒多大關係,你們肯做出賠償,還特意安排公司裏的中層管理人員來安撫我們,已經做的非常好了,我們這些家屬非常感激,一點都不怪你們。那些鬧事的不是腦子有病,就是想多要些賠償。”

說這番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看起來很精明睿智、以及理智的樣子。

她說完這番話後就看向了之前鬧事的那個五十歲左右的大媽和毆打TE六名職員的那十幾個人。

那十幾個人都是男的,年齡最小的二十一二,最大的有四十五六歲。

此刻他們與那位五十歲的大媽都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

這十幾個人包括五十歲大媽是轉來這醫院那十五個出事員工中其中三名員工的家屬。

五十歲大媽雖然很尷尬,但她還是站了出來,然後看著顧若汐,一臉悲憤地說道:“保證有什麽用?安慰有什麽用?我兒子要是沒了,補償有什麽用?我一把年紀了,我就那麽一個兒子,早上他出門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突然就進了重症監護室,要是他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怎麽活?我兒媳婦兒怎麽活?我兩個孫子怎麽活?”

說完,她便悲傷難過地哭了起來,“你們那是個什麽破公司?你們給員工喝的水是從哪裏弄來的?為什麽我兒子好端端的會水銀中毒?你們以為一個保證,一句道歉,一點賠償就可以了嗎?我兒子要是死了,我要你們陪葬。”

“兒子,兒子啊,我可憐的兒子啊,你是進了什麽無良公司啊?你進的是什麽破公司啊?”五十歲大媽說完又大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