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不賴的買賣

就在費司爵走進去的時候,畫麵一黑,連耳機裏也傳來刺耳的雜音。 夏藍慌忙取下來,抬頭朝酒吧看過去。‘門’口不知道什麽時候,聚集了一幫人,看樣子,個個麵‘色’不善。

“糟了!”她從另一邊車‘門’下去,悄悄繞到酒吧後‘門’。

瞅一眼高牆,她一咬牙,算是豁出去了,助跑幾步後,衝上去。

“哎喲,”狼狽的摔到地上,她又爬了起來,反複幾次,再也沒有力氣翻牆了。倏地,她眼尖的看到不遠處一顆歪脖樹,趕緊跑過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爬上樹,盯著牆,暗自鼓勁,“1、2、3!”她猛地一跳,抓住牆頭,然後跳了下去。

她弓著身子順著牆邊‘陰’影走,可偌大的後院,那張地圖根本就沒有標識。正在她著急的‘亂’轉時,突然看到幾個人陸續往一個方向走,手裏拿著什麽。她好奇的跟上去,終於,看到了那間倉庫。

夏藍一喜,趕緊跑過去。

‘門’是虛掩的,她悄悄走進去,裏麵漆黑的一片。

盡管什麽也看不到,但隻要想起費司爵他們可能出了危險,她就不容許自己退後。

她兀自伸著手,腳往前一點點蹭著,壓低了聲音,“費司爵……”

突然,外麵響起腳步聲,她一驚,剛要回身,一隻大手就捂上了她的嘴巴,接著,將她整個人拽到角落裏。

“是我。”

聽到這個熟悉的磁聲,夏藍的心總算是穩穩落下。隨即,扭頭瞪他一眼,從那清亮的眼神裏,費司爵讀出四個字,“故‘弄’玄虛”。

借著透過頭頂小窗戶的虛弱月光,看到她灰頭土臉的樣子。眸底笑意傾泄,手臂收緊,拉著她貼在自己的懷裏,他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聲說,“你是擔心我才來的嗎?”

拉下他的手,夏藍沒好氣的說,“我是擔心線索。”

“口是心非可不好。”

“自作多情也好不到哪去。”

這時,‘門’被人推開了,“啪”地一聲,開了燈。

費司爵帶著她,迅速縮進貨物架後一人寬的縫隙裏,狹小的空間內,兩人貼得是密不透分。夏藍不自在的想要活動下,可根本動不了,頭頂,一聲壓抑的悶哼。

她不經間的正磨蹭著他的‘胸’膛,一股火苗由下竄上……

他的反應,讓夏藍一怔,隨即,瞪大了眼睛,臉頰火燒似的,慍怒的眸狠狠的瞪著他,“把你那一腦子的齷齪想法收起來!信不信我會割了你!”

費司爵挑起一側眉,“我齷齪?”最後,索‘性’無賴到底,整個人趴在她身上,感覺著她‘胸’部飽滿的形狀,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某處任由它自由發展,束縛太久,也該讓它放縱一回了。

“費司爵!”夏藍咬牙切齒,可又動不得半分。

“噓~”

腳步聲已經朝這邊過來了,夏藍馬上禁聲,側耳傾聽。

接著,他們嗅到了焚燒香燭紙錢的味道。

“別怪我……我不想的……我那麽愛你,你卻不停的背叛我,傷我的心……”低沉壓抑的男聲,帶著哭腔,“今天是你的齋七,我來看你了……”

夏藍為之一震,兩眼直放光。

凶手!

那眼神就像貓見了腥,會奮不顧身,會不計後果。

瞅著她,費司爵皺起眉頭。

她掙紮著想要出去,要看清那個人的樣貌,可是費司爵卻拉住她,朝她搖搖頭。

“少爺,我們該離開了。”

“讓我再多呆一會好嗎?”

“少爺,如果讓老爺知道了可就麻煩了。”

“哎,好吧。”

聽到他們要走,夏藍急了。

費司爵俯低身子,低聲說,“現在出去,隻能是送死。外麵那些人都是端著衝鋒槍的主兒。”

夏藍冷靜下來,想起在酒吧‘門’口看到的那幫人,不由得她不信。

可是,這唯一認清凶手的機會,她不想就這麽放過!

好似看出她的想法,費司爵又說,“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夏藍一怔,急問,“誰?”

他倏爾笑了,“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你--你想趁火打劫?”

他搖頭,‘唇’離她愈發的近,“我不會做賠本的買賣,現在,唯一能引我的興趣的,隻有……”

低頭,果斷且不容抗拒的‘吻’上她。

外麵的腳步聲漸漸消失,倉庫裏也一下子陷入黑暗中。

他的眸,光彩熠熠,‘波’粼‘激’‘**’。不想拒絕,也不再拒絕他想要這個‘女’人的念頭,即便,她騙他,她愛他也隻是“曾經”。

夏藍半闔著眸,心跳得極不規則,她努力維持鎮定,不想因為一個‘吻’大驚小怪,更不想因為對象是他,因為他動輒曖昧的舉動而‘亂’了心緒。

“爵,”‘門’口,季彥壓低聲音,“他們走了。”

費司爵戀戀不舍的離開她的‘唇’,戲謔一聲,似意猶未盡,“這筆買賣,不懶。”

夏藍卻奚落一句,“可惜,你的‘吻’技卻不高。”

“是嗎?我可以看作是下一次的邀請嗎?”

夏藍推開他,率先走出來,“這裏沒必要再呆下去了。”

費司爵噙著詭譎的笑,額前的發掃過舒展開的眉間,燦如辰星的眸閃爍著旁人看不懂的火‘花’,距離‘激’情四‘射’,一步之遙。

季彥還在警惕的注意四周的情況,聽到有人出來,想也不想的就抱住,立即小鳥依人狀,“爵……嚇死人家了~”

感覺到懷裏的身軀縮水許多,一使勁就能‘揉’進身體裏似的,季彥猛地鬆開,看清是夏藍時,指著她,想破口大罵又不能出聲,隻能幹張著嘴,崩潰的揪著自己的長發。

夏藍反倒十分鎮定,越過他,小聲嘟囔一句,“也不知道會不會染病。”

季彥一股氣憋在‘胸’口,差點血濺當場。

沿著夏藍翻牆的路線,三人立即離開。回到車裏,夏藍馬上問,“報酬你已經提前收到了,現在該告訴我,那個人是誰了吧?”

季彥敏銳的覺察到了什麽,問道,“報酬?什麽報酬?”

費司爵不理,靠坐在椅背上,一手支著頭,長指穿過發間,懶洋洋的說,“五大黑幫的頭子,關正肖的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