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男人的膝蓋

夏藍嗤笑一聲,連回答都嫌‘浪’費‘精’神,索‘性’閉上眼睛。

費益成怒了,“好!阿七,好好招呼我們的客人吧!”

七叔舉起手中的棍子,走到她跟前,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一棍狠狠打在她的背上。

“唔……”夏藍痛得差點咬破嘴‘唇’。

接著,又是一棍落在了她的‘腿’上。

“啊!”

她終於繃不住,痛呼出聲。

七叔手中的棍子不停的揮下去,夏藍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滾落,全身的痛楚,快要磨斷了她的神經。

聽到她的叫聲,費益成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不可一世的笑,拄著手杖,肆意欣賞著夏藍被打得不停掙紮扭動,側耳傾聽著她淒厲的聲音。

七叔無情的抬起棍子,倏地打向她的‘胸’口。

“噗!”

夏藍一口鮮血噴了出,漸漸,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瞳孔開始渙散。接下來的棍子打在什麽地方,她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

見她暈了過去,費益成總算開口,“好了,”

七叔依言停下來,站在一邊,動也不動。

費益成緩緩站起身,走過去,舉起手杖,挑起她的下巴,冷笑,“這就堅持不住了?阿七,‘弄’醒她。”

手叔手中多了一根長約十分公的鋼針,走到她身後,對著她的背紮了進去。

夏藍痛得五官扭曲,卻沒有力氣喊出聲,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觸到費益成殘佞的笑。

“想通沒有?是聽我的,還是,繼續?”

夏藍失去血‘色’的臉頰,冷汗涔涔,她蠕動下雙‘唇’,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恨他……非常恨……所以,我決定,他隻能是我一個人的俘虜,別人……休想傷害他……”

費益成眯緊眸,退後幾步,喝了一聲,“阿七!”

夏藍再次閉上雙眼,殘留在嘴邊沾染鮮血的笑,竟然美得耀眼……

……

“殿下!找到了!”明哲拿到了從摩訶國傳來的衛星定位圖。

南宮烈已經快要急瘋了,一把奪過來,衝向自己的跑車,“明哲,調齊人手,給我把那裏圍起來!”

“是!”

將車速飆到最快,邪魅的眸充斥瘋狂,“等我,藍,等我!”

終於,他來到了山腳下。

血腥味彌漫的集裝箱內,七叔手中的棍子,絲毫不停歇,費益成冷漠的抿著嘴,看著她慢慢垂下頭,全身上下被鮮血染紅。

緊閉的‘門’倏地被撞開。

費益成僅是一怔,隨即,冷笑,“居然會被你找來了。”

看到掛在中央的人,他的周身仿佛瞬間就燃起了瘋狂的,嗜血的,想要毀天滅地的火焰。他的左眼倏爾迸出一絲攝人的綠芒,就像衝破層層束縛,重見天日,那抹綠越來越強烈,越來越集中,終於占據了他的整隻左眼!

費益成眉頭慢慢攏起,瞪著那隻詭異的綠眸,冷漠的開口,“司爵,你想做什麽?”

費司爵一步步走過來,猶如走向地獄的弑神,“我說過,誰敢動她一下,我就殺了誰。”

“嗬嗬,”費益成冷笑,“這麽說,你連爺爺也要殺?”

“爺爺?真的是爺爺嗎?”

費益成臉‘色’一寒,“你這是什麽意思?為了這個‘女’人,你連爺爺都不想認了?”

“為什麽,我會成為爺爺的孫子?”費司爵每問一句,眸中的綠就深邃一分,寒意森森,犀利異常。

費益成再也沉不住了,怒斥,“司爵,你在說什麽胡話?怎麽,你不想做費家的子孫了?”

“爺爺確定,我是費家的子孫嗎?”

“你——”費益成大駭,怒目圓睜,“你、你、你這個不肖子!被個野‘女’人‘迷’了心竅連祖宗都不認了!阿七、還站那幹嘛,打死那個‘女’人,給我打死那個‘女’人!”

七叔舉起棍子,狠狠的砸下去。費司爵的綠眸僅僅掃過,下一瞬,抬起腳就踢在了他的心口窩上。

七叔一直被踢到對麵的鐵牆上,摔下來的時候,連吐三口鮮血。

費益成震驚了,“你……”

費司爵‘抽’出刀,割掉綁著她的繩子,抱著雙眸緊閉的她,他溫柔的‘吻’上她的額頭,“別怕,我會帶你離開。”在接住她的時候,他的神情一變,忙拉開她的衣襟——

她的脖子上緊緊箍了一個項圈,下麵,是一顆小小的定時炸彈。

這種炸彈的威力雖然不大,不會傷及他人。但是,卻是最難拆卸的!

“嗬嗬,看到了?”費益成冷笑著,從袖子裏伸出手,手上赫然多了一隻微型的遙控裝置,隨時都有可能按下去,“能把她抓來,我就不怕你們找來。”

費司爵慢慢抬起頭,第一次,‘露’出了殺意。

“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恨我嗎?”他靜靜的問。

費益成獰笑一聲,“因為,你就是來還債的。”倏地,冷下臉,“你最好照爺爺說的做,要不然,你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炸死。”

費司爵站在原地,緊攥的雙手,在微微發抖。

知道他在妥協,費益成狂妄大笑,“這才是爺爺的乖孩子,”猛然斂笑,暴喝一聲,“你這個不肖子,跪下!”

費司爵咬緊牙,綠眸似刮起狂暴的颶風。雙膝慢慢的,一點點彎下……

倏地,一隻冰冷的手,握住了他。

“男人的膝蓋,不是輕易彎的。”

狂‘亂’的綠,在觸到她清澈的眸時,竟在一點點收斂,最後,幻化成平靜,卻蘊藏殺機的湖汪洋沼澤。

費益成恨恨的瞪著夏藍,“又是你這個‘女’人!”他氣急敗壞,衝著費司爵大叫,“爺爺的話你都不聽了嗎?還是,你真的想她死!司爵,隻要你回頭,爺爺就當作什麽也沒發生!你還是費家的子孫!”

反手握住她的,那麽用力。

轉身,麵對費益成,無形之中,似張開一對漆黑的羽翼,撲閃著,醞釀出惡魔的氣息。

“爺爺,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麽叫您。”

斂眸,雙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