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完成一生的守護

兩人靜靜的坐在房間裏,安以諾這時的情緒也平靜很多,斷斷續續的向阿南開始講訴事情發生的經過。

“爺爺住院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不但要我將公司的決策權交給他,還……還對我動手動腳的

。我很害怕,就想起了你……”她哀怨的看了他一眼,後者則愧疚的低下頭。

得到預期的效果,她又說,“看著你離開,我以為你已經不再想認我這個小姐了,我喝了很多酒。回來後,他就……就……”她再也說不下去了,捂著臉嗚咽的哭著。

阿南咬緊牙,眸中閃過殺機,轉瞬即逝。他深吸一口氣,淡淡的說,“小姐,你不必再擔心,以後,我會守護在你身邊!”

“真的?”安以諾泛著水霧的眸,透出令人辛酸的欣喜,“阿南……我……我以前對你好差勁,你還願意留在我身邊……我……”

阿南像下定決心一樣,起身,“小姐,你先休息一會,我還有些事要辦。”

“哦,你的事重要,快去吧。”安以諾就像個聽話的小媳婦,抹幹眼淚後,望著他,“我等你回來哦。”

他沒應聲,隻是輕輕點頭。

站在窗前,看著他駕車離開,那張美麗的臉龐揚起一抹篤定的微笑……

阿喵叉起腰,瞪著眼前的人,“怎麽,星際大戰開始了嗎?你需要火屁股的趕回去保衛火星嗎?”

阿南倚靠在牆邊,垂著頭,玩弄著手裏的硬幣,沒說話。

看著他一點悔意也沒用,阿喵更氣了,“好啊你個阿南,居然敢藐視姐姐我了?”

阿南緩緩抬眸,望著她,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遞過去。阿喵愣了下,“這是什麽?”她接過來打開一看,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你、你哪來這麽多的錢?!”她使勁的揉揉眼睛,數著上麵的零,“一個兩個三個……”

“你想自己開公司,一定用得著。”

“這、這些都是借我的?”阿喵簡直不敢相信,看起來窮困潦倒到需要國際紅十分會救濟的人,居然會這麽大手筆?

他搖頭,“送你的。”

“等會,等會,我缺氧。”阿喵扶著牆,好不容易站穩後,才小心翼翼的問,“老實說,你是不是去搶銀行了?”

阿南失笑,“放心,這筆錢是我的積蓄

。”

阿喵頓時眼含熱淚,“為了成就一代才女的事業,你把積蓄都搭進去了,這讓我情何以堪啊?”隨即,豪氣的拍了拍他的肩,“阿南!等我出人頭地揚名星際的那一天,你就是我的頭號功臣!”

阿南斂下雙眸,沒說話。

……

看著推門進來的人,夏藍愣了下,“阿南?你怎麽來了?”

“順路,正好上來看看。”阿南很少會這麽主動的與她們接觸,這倒讓夏藍放下手中的事,有趣的睨著他,“喂,該不會是你在外麵惹了什麽事想要我這位大律師出馬?”

阿南輕笑,“沒有,隻是想請你吃午飯。”

夏藍又是一愣,不禁盯緊他,狐疑的問,“阿南,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啊?”

他搖搖頭,起身,“走吧。”

餐廳內,氣氛融洽。阿南和夏藍這兩個根本就不可能坐在一起的人,居然會一塊外出約會,不得不讓人感歎世事的難料。看著這滿滿一桌子,夏藍暗自盤算,阿南很久都沒什麽收入了,呆會她要提前把帳結了才行。

對麵的人,一眼便窺出她的心思,淡淡的說,“不必替我擔心,一頓飯還是請得起的。”

夏藍挑挑眉,點頭,“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麵前的餐他幾乎沒有動過,隻是端起杯子輕輕淺啜一口,靜靜的說,“認識了你們,才讓我了解到友情原來是這麽美好的東西,一直以來,都想說謝謝的。”

夏藍蹙蹙眉,也許對別人來說是正常的情緒表達,對他而言,就顯得有點反常了。她放下刀叉,沉吟片刻,不著痕跡的問,“聽阿喵說,你昨晚見了安以諾,發生什麽事了嗎?”

他垂眸搖頭,“沒有。”

知道就算是有事,他也不會說的,夏藍索性不再追問,而是盯緊他,“阿南,你隻要記住,我們是你的朋友,不管什麽時候,都會站在你這邊就好

。”

阿南低聲一笑,“嗯,我知道。”

……

坐在窗幾明亮的辦公室裏,安肖益舒服的倚靠在皮椅上,視線對準落地窗外,嘴角隱隱翹起。終於,他等到這一天了!隻要老家夥一死,聖安集團就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想想,他不禁哈哈大笑。

這時,秘書敲門進來,“安總,車子準備好了,與蕭董預定的時間要到了。”

“嗯,”他起身,推推鼻梁上金絲眼鏡,整理下衣服,昂首走出公司。

車子停在門口,他剛拉開車門,街對麵猛然衝出一人,朝他舉起了槍。

“砰”

槍聲響起的同時,另一道纖細的身影撲了過來。

“啊——”

一聲慘叫響起,安肖益胸口中了一槍,倒在了血泊中。一時間,四周亂了一團。保安從公司裏衝出來,手忙腳亂的將他拖到了安全的地方。

妱娣與那人打在一起,可沒幾下就不敵的挨中一拳。她退後幾步,咬緊牙,又朝他攻過去。

街角處響起了警鳴聲。

那人卻沒有要逃離的意思,反而像有心被捉似的,不緊不慢的與妱娣交手。不過短短十幾秒,警察將這裏包圍封鎖起來,拿起擴音器朝這邊喊話。

妱娣好像看出來他的本意,也不戀戰,閃身就退到一邊。

輕輕的,他將手裏的槍扔到了一邊,然後,慢慢舉起了手。警察小心跑過來,無數的槍口對準他。

阿南閉上眼睛,被幾人按在地上,“不許動!不許動!”冰冷的手銬銬上他的手腕,直到被押上警車時,他仍是冷靜的麵色不改。但細看之下,他的嘴角卻噙著解脫而又滿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