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線索

九菊一派,隋朝時道術興盛而傳入日本,後經南北朝時的演變,形成今天的九菊一派,日本九菊一派之流派多種多樣,分流大概總有兩支,一支流派為星象堪輿,另一支流派為法術,因修法比較靈驗,故在日本當地人們對九菊一派頗為重視。

其中,九菊一派的念力移物比較出名,也可以算是在道術的基礎上另辟蹊徑,不過終究是旁門左道,往往裏麵的法術都比較陰邪,修煉後會人的性格發生明顯改變。

幸好,這階段老爺子經常給我介紹世界各地的法術流派,今天碰上用場了。想要破解九菊一派的法術很簡單,隻要有強大的純陽正氣就行,這是陰邪之物的克星。

但也不知道這徐誌銘道行深不深,自己能不能破解還是個謎。這就像水與火一樣,自宇宙世界形成以來便是相互克製,但也得依據各自的力量強大與否來決定。

大家都知道水克火,但你能用一杯水來澆滅一場大火嗎?顯然是不能的,純陽正氣雖然克製九菊一派的法術,但實際效果還得根據雙方道行的強弱,我就不信這小子比我強。

再說,我可有比純陽正氣更厲害的浩然正氣,乃是宇宙間至陽至剛之物。

“徐誌銘,結束吧!”隨著一聲大吼,雙眼緊閉,集中全身念力,調集丹田處的浩然正氣,話說也好久沒用了,還有點興奮。

這回是沒有一點保留,成敗在此一舉,哄的一聲巨響,身體爆發出璀璨的金光,金光過後眼前景物消散,發現自己就在墓地門口不遠處。

而徐誌銘卻躺在三米遠的地方,口吐鮮血。看來他的道行不怎麽地,由於幻陣被破遭到反噬,看來傷的不輕,再看看自己的窘迫樣,一股無名火起,上去就往他的襠部踢了一腳,當然這是試探性的,並沒有使多大力,為的就是報剛才的戲耍之仇。

但即使沒有用力那也得很痛啊,這是男人的要害,可是他居然都沒反應,鮮血從嘴和鼻孔溢出,我有點害怕,不會弄出人命吧!

蹲下身抬起他的胳膊,食指和中指搭在其手腕處,脈象平穩,看來是剛才反噬太嚴重,精血逆轉傷及心神而昏迷。

我這人就是心軟,畢竟他剛才沒有害我性命,想打120給他送到醫院,但他所受的傷並不在身體,再說,就我現在的形象出去都得把我當成野人。

略一思考,有了辦法,說實在的,這個辦法有點缺德,不過誰讓這小子得罪我呢,我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將他身上的血擦幹淨,然後把他的衣服拔下來自己穿上,就這樣背著他下山,幸好是深夜,徐誌銘明天就叫徐出名了。

找了一個偏僻的旅店,剛開始那大媽還不讓我進,還要報警,經過一番苦勸才勉強開一個房間。

把他扔到**,然後又去藥店買的擦傷藥,回來後用濕毛巾給他擦身體,有些血跡都已經幹燥,很費勁,這時才仔細觀察這小子,不但容貌俊美,連身材都這麽迷人,連男人看了都流口水那種,全身擦拭了一遍,扶著他坐起來,用雙手抵住後背,運用靈力幫他疏通精血,然後蓋上被子。

這才發現雖然換上他的衣服,自己也夠囧的,這狼狽樣怪不得人家要報警,脫掉衣服才發現自己身上一共得有二十多道傷口,都不深,顯然是手下留情了。

心裏也好笑,我真是沒事閑的,自己給自己找麻煩,這回該給自己擦藥了,雖然被他整的挺慘,但不知道為什麽生不起氣,稍微一動渾身酸痛,這一折騰都快涼天了。一股強烈的困意襲來,靠著椅子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別提多麽舒服,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而徐誌銘整坐在椅子上看向我發呆。

“喂,昨晚我可不是故意的,實在沒有辦法才用浩然正氣破掉幻陣,誰會想到你這麽不禁揍,直接就吐血昏死過去。”我急忙解釋道。

這小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瞬間變得憤怒,吼道:“你下手可真夠狠的啊!我雖然給你困在幻陣,但重來都是留有餘地,點到為止,可你!”

我也沒有反駁,暗歎傷的還是輕,居然還有精力跟我大吼大叫,他似乎有些詫異我的舉動,話說了一半就停了,然後說:“你怎麽不反駁呢?”

“咱們無冤無仇,何必呢?”我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我們同時陷入沉默,不知道過多久,還是他先說話,“天佑,你找我是不是想打聽養陰地的事兒?”

我也沒有欺騙他,點頭表示他說的很正確。

“你都想知道什麽就問吧,我能告訴你的肯定會說。”徐誌銘一反常態,很真誠地說道。

我也不客氣,人家都這麽說了,有啥不好意思問。

“首先,你到底是誰?”

“徐誌銘,日本留學生,我都說N遍了。”

“你認識淩老爺子?你怎麽知道是他讓我接近你來調查養陰地的?”

“當然認識,中國玄學界山術第一人,靈玄道人!你跟他接觸頻繁,而且都在調查養陰地的事兒,當然是他讓的,在課上不就是他讓你反駁我的。”

“養陰地是不是有困煞局?那裏麵到底困著什麽東西?為何要用養陰地掩飾起來?你與設計養陰地的人是什麽關係!”我一口氣問了四個問題,眼睛死死盯著徐誌銘。

他陷入沉默,思考起來,過了很久才緩慢地說:“我隻能告訴你,設計養陰地的人是我爺爺,困煞局對我們家族很有用,具體裏麵困著什麽,我也不知道,你還是告訴淩老頭別參與這事,否則恐怕會引火燒身。”

“你爺爺?你也是通過你爺爺才知道我的?然後才會對我有敵意?那你為什麽在幻陣裏手下留情?”我是既吃驚又驚訝。

“我對你一直都沒有敵意,相反的還很有好感,隻是我這人有些奇怪,越是自己有好感的人就越冷淡,我本來給你約出來是想告訴你不要參與這事,本想逗你玩玩,哪成想你這麽厲害!居然差點要了我的命,幸好爺爺給過我護身法器。”徐誌銘歎息一口氣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