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一章 自殺襲擊

強烈而危險的法力‘波’動在空氣中爆發。

那個突然撲出來的渾身散發出強烈的光芒,仿佛旭日降臨。

天空中應著法力‘波’動而聚集起濃厚的烏雲。

刹時間,黑到伸手不見五指。

黑暗中,唯一的光明隻有那個光芒四‘射’的人形。

劈啪,劈啪。

一道道閃電自墨黑的烏雲中落下,不停地擊打在那個閃光的人形身上,越來越密,越來越快,隨著那人形的撲近,而快速向著雍博文等人靠近。

中途有兩個東歐本地法師擋在了那個人形前進的道路上,隻一個照麵,就被四溢的電流當場電成了焦炭。

驀得,一道雪亮的劍芒閃起,劃破黑暗空間,以比閃電更快的速度一擊便刺穿了那人的身體,跟著來回轉頭,反複刺擊,不停地自那人身體上穿過,留下一個個窟窿。

有電光自窟窿中溢出,好像噴泉般,猛烈而密集。

那是自傷口‘射’出血,隻是那人身體內外都是電,連著血液也變成了電芒。

那人大吼,更多的電光自嘴巴中噴湧而出,直上高空,‘射’入烏雲。

於是墨黑的烏雲當中隱隱有光明湧動聚集,竟將烏雲映得透亮。

更大的法力‘波’動在醞釀著。

那道劍芒繼續反複擊‘射’,不僅‘射’穿了那人的身體,還斬下了他的四肢,但卻依舊不能阻止他不顧一切的向前。

襲擊者的目的隻有一個,靠近雍博文,再靠近雍博文,一直靠近到無法再近的距離,借著以他身體上魔法陣為引導的巨大覆蓋‘性’魔法攻擊,進行覆地‘性’打擊!

一道火龍般的烈焰猛然‘射’擊,正中襲擊者。

烈焰卷集著狂風,刹時將襲擊者全身點燃,熊熊火焰纏繞著密集的電光,將黑暗的世界映成了慘白的晃動‘色’彩。

火龍的作用不僅僅是燃燒襲擊者,巨大的衝擊力還擋住了他的猛衝,項著他不斷後退。

襲擊者仰麵朝天,發出了最後的絕望而充滿殺機的吼叫。

轟隆!

一道水桶粗細的巨大電流隨著吼叫聲自雲層間落下,瞬間吞沒了襲擊者的身形,直沒入其所在位置的地麵。

大地搖晃,地麵寸寸龜裂,雪亮的電光自裂縫間溢出,劈哩啪啦,溢滿地麵,仿佛電流匯成的洪水,四處漫延,一道道蛇樣的電光自裂縫中噴‘射’著舞動著,尋找著一切可以摧毀的目標。

方圓數百米範圍,都籠罩在這強大魔法的範圍之內。

組成迎賓隊伍的東歐法師們驚慌失措地四散奔逃著,紛紛施展護身法術,抵抗那自地麵‘射’出的電蛇。

可是那電蛇的威力遠超過他們這些普通法師單憑自身法力就能抵擋的程度。

一個又一個東歐法師被電蛇捕獲,慘叫著,化為一團團的黑灰。

不過,做為襲擊目標的雍博文一行人卻是沒有那麽狼狽。

在舷梯上的眾人果斷的撤回了飛機內部。

他們搭乘的飛機屬於法師協會所有,布設有各種防禦法陣,即使是那個魔法直接擊中飛機,也能抵擋一陣子,更何況隻是餘‘波’威力,根本就毫無影響。

而雍博文等已經下了飛機的人也是沒有任何問題。

季柳德裏科夫在閃電擊下的第一時間捏碎了自己的項鏈,撐起一個巨大的防護罩,牢牢抵擋住了襲擊的魔法。

防護罩內的地麵安然無恙,雍博文等人站在防護罩內,默默注視著迎賓的東歐法師們成批成批的被電成灰燼。

季柳德裏科夫臉‘色’鐵青,但因為要支撐防護罩而無計可施。

事實上,遭到毀滅‘性’打擊的,多是普通級別的法師,十之八九是被拉進迎賓隊伍裏充數的,而跟在季柳德裏科夫身後的理事會高層都及時做出防範,雖然免不了受傷,但終歸沒有死亡。

“非常報歉。”季柳德裏科夫轉頭對雍博文道,“大天師閣下,發生這種事情,是我們的失誤,還請您見諒。”

剛剛事發突然,季柳德裏科夫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最先出手的卻是影子般緊跟在雍博文身後的潘漢易,他祭出了長劍,對襲擊者給予重創,然後卻是雍博文,施展風火二符打出火龍,將襲擊者推開,襲擊者垂死之餘,已經無力再反衝,隻能在較遠距離發動最後打擊,可是沒能對雍博文造成傷害,卻殺傷了大量東歐法師協會的法師。

“他是什麽人?能跟在你後麵那麽近的距離,在協會裏應該地位不低吧。”

雍博文注視著閃電最初落下的位置,襲擊者已經屍骨無存了。

“他叫維裏耶維奇,是理事會的執行理事,本土一個小流派的掌管者,向來以強硬反對異種聯盟和外來幹涉勢力的立場而聞名,之前就一直反對邀請您來東歐訪問,但怎麽也想不到他居然會偏執到這種地步,發動自殺‘性’襲擊。”

季柳德裏科夫盡可能詳細地解說,尤其是重點強調了維裏耶維奇平日的立場和態度。

“執行理事啊,已經是理事會的核心人物了。我不知道他背後是不是有個掌控他的勢力在促使他這樣行動,可是為了刺殺我,就損失掉一個已經爬到理事會高層的人員,也未免太得不償失了。真是可惜了,看起來某些人為了阻止我的前進已經到了不擇手段的程度。”

雍博文輕輕歎了口氣,沉重地道:“我知道這次的東歐之行必定異常艱辛,隻是想不到會難到這種成度,或許我在東歐的每一步都將踏著這般淋漓的鮮血而前進吧。”

季柳德裏科夫連忙道:“大天師閣下,您誤會了。在我們這邊,主流的聲音都是歡迎您來訪的。像維裏耶維奇這樣的角‘色’都是極少數,絕不會影響我們的‘交’流,也影響不了大趨勢。”

雍博文點頭道:“對此我堅信不疑,這也是我到東歐來的主要原因。暗殺與恐怖永遠也不能改變曆史的大勢所趨,東歐戰事的結束與異種聯盟的滅亡早已注定,任何反對者都是居心叵測,他們也永遠不會成功,如果一意孤行,將必然被曆史的車輪碾壓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