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暗黑**媒集 團 第二百九十九章 父與子
“原來是拿兒子換自己的性命啊。我這位父親可真是有出息!”
克裏斯蒂安嘿嘿冷笑,語氣中盡是說不出的冷漠,仿佛在說著一件與自己完不相幹的事情。
雍博文皺眉看著克裏斯蒂安,覺得有義務讓這個沒有一點可取之處的紈絝子弟明白一點事理,至少應該讓他承認他的父親有多麽愛他,又是多麽有責任感。
“你有位很愛你的父親。”
雍博文在心裏組織了一下措辭,幹咳一聲準備開始。
可讓他意外的是,隻這麽簡單一句話,就讓死氣活樣的克裏斯蒂安激動起來。
“他愛我?哈哈,這真是我聽到過的最好笑的事情了。他什麽時候愛過我?從打出生起,他就恨不得掐死我!哈哈!”
“唔,你年紀看起來也不小了,怎麽這叛逆期怎麽還沒過?誰的父母不愛自己的兒女?你的父親剛剛被我擊敗,死亡臨頭,還不忘記向我懇求放過你。如果他不是愛你的話,又怎麽會這麽做?”
“他那是提醒你,不要忘記了找我算賬!如果他不說出來,不把我引過來,你又怎麽可能知道我在哪裏?又怎麽可能捉到我?”
“他這麽做也是不得已。看到那邊沒有,八歧大蛇登陸,你父親想要拯救澳洲,可是我卻信不過他,他隻好拿你來做人質取信我。等他布置好捕捉到八歧大蛇,就會回來換回你!”
“你是什麽?”
克裏斯蒂安瞪大眼睛,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議的事情,驀得哈哈大笑。
“你可真是個傻瓜,居然就這麽相信他!笨蛋,他不會回來了。真是好算計,用我換了他的性命,一舉兩得,真難為他在這緊急的時候還能想到這些。唔,雍博文,你現在就可以殺掉我了,反正一會兒他不回來,你肯定也會這樣做,就不用等那麽時間了。殺掉我之後,趁他還沒有走遠,還能去追一下,沒準兒能追上!”
聽克裏斯蒂安一口一個笨蛋,一句一個傻瓜,雍博文肚子裏禁不住來氣。這家夥倒真是囂張,雖然形貌變得好像被幾百個壯漢輪過一般頹廢,可實際上骨子裏居然還是這般自以為是,身為階下囚,居然還敢如此說話,想來是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許多遠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雍博文自有不知多少手段能讓克裏斯蒂安生不如死,但想到古德裏安的請求,覺得對這樣一個重情守信有擔當的人總不好背信,當下強忍怒氣,道:“聽你這麽說,不知道的還不得當你說的是仇人,誰能想到你說的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克裏斯蒂安哈哈大笑,笑得渧淚直流,一個身子都因為岔氣而躬成了蝦米狀,“你這個大天師的手段倒當真了得,一句話就說到關鍵上了。我可真不是古德裏安的親生兒子!”
“什麽?”雍博文大為震驚,“你說你不是古德裏安的親生兒子?那怎麽可能?”
“有什麽不可能的?我母親嫁給古德裏安的之前就已經懷孕。他們家是清教徒派別,未婚先孕這種事情,向來是被律條所嚴禁的。當時我舅舅正在競爭總會的常任執行理事,一旦事情被暴出來,就是絕大的醜聞,不光舅舅無法當選常任理事,就連整個貝魯奇家族都會因此而抬不起來,所以我的外祖父才會把我母親急忙嫁了出去。要不然,以古德裏安這麽個要出身沒出身,要本事沒本事的家夥,怎麽有資格娶我母親?還是成婚之後,我舅舅實在看不下去,才扶持了古德裏安當上澳大利亞法師協會的會長?這家夥雖然本事不怎麽樣,但有一樁卻是好的,做事向來心黑手狠,而且不要臉!美國法師協會那邊有什麽事情不好見光親自做的,他都會自告奮勇搶過來讓澳大利亞法師協會承擔。艾薩拉派的研究基地本來是打算設在南美的,結果古德裏安大力爭取才落到了澳大利亞。阿芙洛狄忒會所也是他一手策劃開辦的,裏麵的所有項目都是出自他的腦袋。嘿嘿,那些能夠提供妖魔貨物的勢力也是他一手牽線聯係的!不過,當初成婚的時候,古德裏安根本不知道我母親已經懷孕,婚後知道這件事情卻是晚了,他也沒有膽量提出離婚,更不敢公之於眾,隻好捏著鼻子認了。不過自打我出生以來,就一直瞧我不順眼,要不是我母親一直保護,我可能根本就活不到這麽大!”
雍博文越聽越是震驚,這可跟古德裏安說的完全不一樣。不過雍博文回想從見到古德裏安以來,對方種種表現,總覺得要比克裏斯蒂安這個麵目可憎的二世祖要可信。便從心底裏不願意相信克裏斯蒂安話,便道:“誰知道你說的這些是真是假?說起來,我可是聽你父親說起你回到澳大利亞的真相,真想不到……”
“是,我是被男人給輪/奸了,又怎麽樣!”
克裏斯蒂安聲斯力竭地吼叫起來,麵孔扭曲漲紅,脖子上青筋爆起。
“這個王八蛋,恨不得天底下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情。我都告訴你好了。那幫橡木修士會的混蛋把我從葫蘆島搶出來後,一直在逼問我阿芙洛狄忒會所妖魔仆役的來源,我把所有事情都說了還不肯放過我,回來的一路上,派了幾十個人不停地輪著幹我,我屁/眼到現在還被操得合不攏,天天大便失禁!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啊!你們就知道盯著我這個窩囊廢不放,有能耐你怎麽不去尋橡木修士會的晦氣,還是不看我好欺負啊!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我不想活了!不想再活著做別人的笑柄!”
吼叫聲終於變成了痛哭。
看著失態的克裏斯蒂安,雍博文隻覺得背上寒毛倒豎。
菊暴,那幫子橡木修士會的法師可真夠重口味的了。
難怪這克裏斯蒂安一副活不起的樣子,被這麽輪了一圈,任誰都很難承受啊,除非是做零的同性戀能例外一些吧。
雍博文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才好,默然片刻道:“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頓了頓又道:“等你父親回來,我就會放你回去。你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這比死亡更能讓你反醒你所犯下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