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哥喜歡我?”雪禾被突如其來的事實驚得說不出話。

鄭老夫人的麵色很凝重,她直言不諱地說:“隻要你同意嫁給他,我這裏有一張五百萬的支票就是給你們的新婚禮。”

誰規定被人喜歡,就一定要嫁給那個喜歡自己的人?雪禾震驚之餘,緩過神來對著老夫人嚴謹地說:“老夫人,雪禾從未想過現在結婚,並且……”

“多少錢,你可以開。”鄭老夫人一貫的手段此時此刻麵對雪禾時,顯得蒼白無力。

雪禾聽到鄭老夫人用金錢侮辱自己,不由得語氣也跟著生硬:“雪禾一分錢也不會要,因為雪禾不會嫁。”

當雪禾轉身時,鄭老夫人喝道:“這就是我相信你的結果?是你口口聲聲說,你和曉江根本就沒有什麽,可是你當著我的麵說一套,背著我暗地裏做一套,哼,好你個雪禾,你還真是有手段,先是利用苦肉計讓我對你改觀,現在你就借此機會靠近鄭先生……你的目的達到了,然後將什麽承諾可以棄之不顧,果然還是我這個老太婆看得準。”

激將法的效果雖然不是很明顯,可是也在雪禾身上起了一定的變化。

“雪禾不會嫁,那是因為雪禾這輩子隻會嫁給自己所愛的人。”雪禾轉過身來對著鄭老夫人,誠懇地說:“若是雪禾不愛仁哥,隻是因為金錢嫁給他,那也是對他的不尊重,我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

“你是個孤兒,應該明白家的重要。”鄭老夫人深吸一口氣,突然動之以情,語重心長地說:“這個家不能沒有曉江,他早晚要回到我的身邊,而我作為鄭家的長輩,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你們是不可能的,且不說你是從金屋出來的女人,就是你這個身世,你應該很清楚,你們根本就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走在一起隻會互相傷害,你說你不願傷害誰,可是你現在卻一直傷害我這個老太婆。”

雪禾咬著唇,苦笑地說:“老夫人,我不知道你為什麽就認定雪禾和鄭先生有什麽,我們……”

“不要跟我說清白。”鄭老夫人固執地喝道:“唯一能證明你是清白,那就是嫁給阿仁,做別人的妻子,我就可以看到你對曉江的確沒有其他目的。”

“你為什麽一定要……”

鄭老靠上前,拉著雪禾的手,“請你理解我這個老太婆的心,我也

希望你好,阿仁一定會是個好丈夫,我給你們的錢完全可以讓你們安安穩穩地度過下半身,你就應該找個老實的男人生兒育女,有自己的家;可是曉江不適合你,你聽我說,我的兒子不適合你。”

雪禾為難地落淚,猶豫片刻,噙著淚說:“老夫人,你給我一點時間,求求你給我一點時間。”

“好,我給你時間。”鄭老夫人滿意地鬆開手,她認為這是雪禾妥協的開始。

嫁給仁哥,這是多麽無稽的條件,雪禾從未想過,事實上她一直將仁哥當作自己的大哥哥,她沒有親人,不是缺男人,不是因為別人對自己的好她就要以身相許,若是如此,那她此時此刻一定是鄭先生的女人;但是報恩有很多種,最廉價就是用自己的身體作為償還的資本。

雪禾恍惚之下返回自己房間,她一個人坐在**,不知道該想什麽,所以木納時腦中一片空白。至少在她心裏,老夫人有一句話說對了,那就是她渴望有個家,有個自己的家。

“雪禾……”蓉姐高亢的聲音喚回她的意識。

他們回來了。雪禾閃過一個念頭,然後跑出去迎接。

蓉姐和阿仁提著不少從老家帶來的食物,鄭老夫人站在院子裏與阿仁交談,蓉姐一看到雪禾,眉開眼笑地說:“雪禾,來來來,蓉姐給你帶好東西了。”

雪禾雖然麵對阿仁還有些許尷尬,可是蓉姐的熱情她很感激,何況一直以來他們都很照顧自己,所以她覺得一點小小的插曲並不代表什麽,完全不足以顛覆他們之間的友誼。

“蓉姐,你們一路辛苦了。”雪禾幫忙提著袋子,蓉姐笑嗬嗬地說:“知道嗎,這次回去阿仁給你帶了好幾瓶家鄉的辣椒醬,上次你說你一直很想吃辣椒嘛,可是鄭宅的人不能吃辣,所以難為你憋了這麽久。”

雪禾看著蓉姐將辣椒醬拿出來,紅彤彤的辣椒很是晃眼,晃倒了記憶中的他。

“還好……隻是有點……”鄭先生的話被辣椒堵住,當時雪禾並沒看出什麽。

“隻是什麽?是不是不好吃?”

“我聽到手機響了。”鄭先生想逃,因為他從不吃辣;雪禾恍然自嘲:“原來我是這麽後知後覺,根本就照顧不好別人,難怪總是被趕出來,人家是不吃辣椒的,跟自己是不一樣的。”

兩個不同

世界的人當然任何事情都不一樣,雪禾心裏烙上的印記令她失落得有些心疼。

***

“荒繆。”鄭曉江覺得聽完母親所言簡直是浪費時間。

“你不相信沒關係,可是她已經答應。”鄭老夫人等不及三天時間,她為了讓兒子死心,自以為地將結果說出來;轉身背對著老夫人時,鄭曉江的眉頭微蹙,沉下的臉色很難看。

嫁給阿仁,她要嫁給別人,她是不是腦袋又開始短路,又開始塞滿漿糊。鄭曉江衝出老夫人的書房,他的精明碰到這兩個女人同樣也短路了,一路小跑地下樓,走向後院。

“仁哥,其實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做。”雪禾盡可能地不希望自己欠他太多。

“沒關係。”阿仁將花盆挪到陽光下,滿足地笑了笑:“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

雪禾遲疑地跑過去,抽出紙巾遞給阿仁,莞爾笑道:“擦一下吧。”

“謝謝。”阿仁接下紙巾,憨笑地點了點頭。

燦爛的笑顏在此刻看來刺得鄭曉江心中極為不爽,他叉著腰啐一口,二話不說撲上去奪走阿仁手中的紙巾,冷銳地瞪著同樣錯愕的雪禾,霸道地嗬斥:“你給我聽好了,以後你隻需要給我一個人遞紙巾,你的好心隻能對我一個人,其他的人不需要你的關心。”

鄭曉江的語無倫次依然讓兩個人丈二摸不著頭,見說不明白,那就更加直接一點;定神之後,但見鄭曉江往前一步,在雪禾尚未反應過來時,捧起她的臉,湊上去貼著她的唇。

他睜著眼,攝人心魄的黑眸滲入一絲溫柔的笑意,這抹溫柔即刻消除了雪禾的驚慌;鄭曉江不滿意隻是淺淺地掃過她的唇,他無暇顧及周遭的人,反而豪取地探入,在她微顫的櫻桃小嘴中摸索前進。

雪禾身體裏的沸騰正在燃燒她的全部精力,她的目光被鄭曉江占據,再也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

也不知過了多久,鄭曉江依依不舍地離開雪禾的唇瓣,他貪婪地嗅著隻屬於她的芬芳,像是一個擷取花朵的采花人。

往後退了半步,鄭曉江斜睨阿仁,唇角勾起一彎狂笑,他的不可一世已然將阿仁毫不留情地擋在門外。

蓉姐嚇得懵了,她也湊巧看到這一幕,這是怎麽回事?還是她沒睡醒,所以看到的少爺不太正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