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江肆無忌憚地吸吮雪禾的蜜/液,被吻得全身酥麻,從開始的反抗到最後的妥協,完全由鄭先生掌控自己的思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鄭曉江離開雪禾的唇瓣時,反而有一種空虛無著落的感受,雪禾對自己的這種想法感到羞恥,她貪戀他的味道,正如他無法自拔地想占有她的味道。

“你剛才說,你補辦身份證?”鄭曉江氣喘地問:“是什麽意思?”

雪禾抿了抿嘴,將最後留在唇間的男人味道咽下去,她鼓起莫大的勇氣才做了這個決定:“雪禾想出去找工作自食其力,這樣一來就不必麻煩鄭先生了。”

“你要找工作?”鄭曉江蹙眉不悅地問:“找什麽工作?你能做什麽?”

“可是雪禾早晚也要出去工作的啊。”雪禾認真地說:“不管怎麽說,雪禾打擾鄭先生這麽久,也是時候說聲再見了,雪禾很感謝鄭先生的照顧,真的很感謝。”

“難道你對我隻是簡單地感謝?”鄭曉江怒氣騰騰地叱喝:“我不要你的感謝,如果因為感謝而跟我上床,你把你自己當作什麽了?”

雪禾搖著頭,竭力地爭辯:“雪禾並不是因為感謝才……總之,雪禾不應該繼續留在你身邊,我不想給你添麻煩造成負擔了。”

“誰跟你說你給我添麻煩造成負擔?”鄭曉江難以置信地追問。

“你沒有說,但是你卻這麽做了。”雪禾噙著淚,別過臉說道:“昨天我聽到,你私下裏派人調查我,我知道你是擔心我貪圖你什麽,為了不讓你誤會我,我不想……”

鄭曉江恍然徹悟,拉著雪禾的手,著急地問:“原來你昨晚上不回公寓,現在吵著嚷著要離開公寓,就是因為這件事情?”

“這難道還不明顯嗎?”雪禾看著鄭曉江,泣聲說道:“難道一定要等到鄭先生挑明了,雪禾才毫無尊嚴地離開嗎?”

“你腦袋瓜子裏麵究竟在想些什麽。”鄭曉江白雪禾氣得翻白眼,他深吸一口氣,心平氣和地說道:“我承認,我的確派人調查你,但是我之所以會這樣做那是因為我想了解你更多,每天與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難道就不應該多了解了解她嗎?”

“可是你可以問我啊。”

“我問你?我如何開口?是問你早逝的父母還是問你被親人拋棄後的感受?”鄭曉江質問地說:“無論哪一樣一定讓你痛不欲生,我不想看到你痛苦,所以我寧願偷偷地了解你。”

“你……”雪禾驚呆了,沒想到自己從

頭到尾都弄錯了鄭先生的目的。

鄭曉江鬆開雪禾的手,發動小車引擎說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驅車來到西城,當小車停好之後,鄭曉江指著不遠處的街道,雪禾順勢望過去,看到熟悉的街道,她的心也跟著眼神移動;鄭曉江瞥見雪禾傷心的麵容,於是關心地說道:“昨天我才知道,原來你的親人也住在西城,這兩條街是我馬上就要收購的街道,很快他們都要撤走,你舅舅也會失去這個雜貨鋪。”

雪禾猛回頭,詫然地問:“什麽?舅舅要失去雜貨鋪?鄭先生,不能啊,舅舅一家人都指望著雜貨鋪過日子,如果沒有了雜貨鋪,那他們靠什麽生活?”

“可是他們盡然將你趕出家門,這是應有的懲罰。”鄭曉江冷厲地說道。

“不,不要。”雪禾驚顫地撲上去,拉著鄭曉江的手臂,激動不已:“求求你不要,雪禾隻有舅舅一個親人了,不能看著他們受苦啊。”

這個女人真是善良得令人心疼,鄭曉江伸手輕撫雪禾眼角的淚水,擁著她沉靜地說:“誰跟你說我會讓他們受苦了?你啊,就是改不了自以為是的想法,並且每一次都想得跟我所想的差十萬八千裏遠。”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他們要失去這個雜貨鋪嗎?”

“但是你如果答應我一個條件,我當然可以放過他們。”鄭曉江壞壞地笑了笑。

“你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

“這是你說的。”鄭曉江低著頭,柔聲地下達命令:“從今往後,不要再跟我說什麽離開公寓出去找工作,你照顧留離伺候我就是最大的工作,你在我身邊,哪兒都不能去。”

聽到鄭曉江這麽說,雪禾羞怯地把頭埋進對方懷中,她紅著臉,不好意思地應道:“雪禾就怕鄭先生嫌棄。”

“嫌棄?”鄭曉江撇了撇嘴:“如果總是哭得梨花帶雨,確實挺讓人嫌棄的。”

雪禾趕緊抹去淚水,換上笑顏地說:“雪禾剛才隻是有點心急了。”

“你心急什麽?”鄭曉江揶揄地說:“就算我要收購這裏,當然也要安排所有商鋪老板之後的去向,你以為我是奸商嗎?”

“啊?那你……”雪禾掙脫了鄭曉江,眨了眨眼蹙眉說道:“那這麽說,你剛剛故意嚇唬雪禾,還讓我跳進你設下的圈套。”

“那我不管,總之你已經答應我了。”鄭曉江得意洋洋地笑道:“你今後別想離開公寓了。”

雪禾其實心裏美滋滋的

,她才不想離開鄭先生,既然這個圈套是她心甘情願地中計,那就心甘情願地享受圈套之後的成果吧,其實是誰中了誰的愛情三十六計還尚未理清楚呢。

***

徐之明將雜貨鋪的東西搬出來準備一天的開檔,身穿高跟鞋的女子走到門口驟然停下腳步,徐之明下意識地扭頭望去,一看來者,不由得驚喜嚷道:“禾茹?”

雪禾春風滿麵,笑容可掬地喊道:“舅舅。”

“禾茹,你,你還在本市?”徐之明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走過去將雪禾迎進店鋪裏麵。

雪禾一開始有些猶豫,不過舅母不在,她的顧慮稍微減少一些。

“禾茹,我還以為你返回孤兒院了。”徐之明倒了茶遞給雪禾,坐在雜貨鋪的椅子上,雪禾顯得有些拘謹,她接過茶杯,小心地說:“我暫時打算留下來。”

“那你現在有地方住,有工作了嗎?”

“舅舅放心,我現在有地方住並且一切很好。”

“那就好,那我也稍微放心了。”

“是啊,你有什麽不好放心的。”正說著,搬貨進門的舅母殺進來,不安好氣地喝道:“還坐著幹什麽,不去卸貨嗎?”

“哦哦。”徐之明對著雪禾又道:“你先坐一會兒。”

“嗯。”雪禾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與一臉不爽的舅母打招呼。

看到雪禾衣著光鮮又氣色極好,舅母斜睨一眼她,冷冷地笑問:“怎麽?看你現在好像還過得不錯。”

雪禾恭順地說:“謝謝舅舅、舅母的關心,雪禾現在過得很好。”

“禾茹,還好你來了,過段時間舅舅要搬家了。”徐之明將貨物放在地上,擦了擦額頭,又說:“稍後我把新地址寫給你,有空多走動走動。”

徐之明的話勝過千金萬兩,讓雪禾倍感窩心;之後徐之明又問:“對了,很快就是你媽媽的忌日了,你回去嗎?”

“嗯,要回去的。”雪禾小心地試探:“舅舅可以跟我一起回嗎?”

還不等徐之明開口,卻聽到舅母惡聲冷嗤:“沒聽到說過段時間我們要搬家嗎?搬家有很多事情要忙的,反正每年都是你一個人去祭拜你媽媽,今年你就再替你舅舅多燒點紙錢吧。”

“你怎麽這麽說話的。”徐之明是個妻管嚴,就算有埋怨也是小聲地嘀咕。

雪禾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嘴上卻還要強顏歡笑地說:“沒關係,舅舅有事,媽媽能理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