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火燒惠王府 蘇綰發飆(投票有獎
聽竹軒門前,蘇綰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陸公公:“陸公公,你傻不傻啊,我和惠王什麽關係,我憑什麽去見他,別忘了我的未婚夫眼下也是受了重傷的,你沒看到我現在趕著去看他嗎?”
陸公公噎了一下,可是想想惠王殿下的樣子,忍不住傷心的說道:“縣主,惠王殿下很可能挨不過去了,所以你還是過去看看惠王殿下吧,他實在是太慘了。”
陸公公抹起了眼淚,蘇綰頓了一下,想起了初見蕭擎的時候,那時候,她是很喜歡蕭擎的,因為沒人知道,蕭擎成全了她心底所有父親的幻想,溫潤,柔和,如陽光沐浴心靈一般。
如若他們沒有交惡,別說去看他,她一定會盡力一試的,可是現在?蘇綰淡淡的笑,笑裏滿是譏諷,這個人現在執念太深了,她和他之間不僅僅是形同陌路,而是成了仇人了。
她是蕭煌的未婚妻,這個人膽敢傷她的未婚夫,竟然還指望她去看他,去死吧。
一瞬間,蘇綰的臉色冷冽得可怕,瞳眸烏光沉沉的望著陸公公說道:“你告訴他,他死了也不幹我的事情。要死乘早,不要拿要死來說事。”
她說完抬腳便領著人走了,一路急急的往安國候府的前院走去。
身後的陸公公張大著嘴巴,好半天合不攏,清靈縣主好狠的心啊。
以往西楚京都很多人這樣說她,他還不覺得,現在看來確實如此。
蘇綰卻不理會他一路出了安國候府前往靖王府而去。
陸公公隻得領著小太監一路苦著臉回惠王府去了。
惠王府裏,惠王蕭擎雖然氣若遊絲,昏昏迷迷的,但思識還是有的,而且他一直掙紮著強迫自己清醒一些,他想見綰綰,他想看看,她對他是不是真的狠心到極點了,即便他要死了,也不肯來見他一麵。
蕭擎正撐著,忽地屋外有腳步聲急急的響起來,他心裏不由得升起一道希翼,綰綰來了嗎?
可惜他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蘇綰,也沒有等到陸公公,卻等來了一道急切的聲音,有人在門外和王府的總管說話。
“夏總管,不好了,呂國公府出事了,一大早便有人敲響了太常寺的鳴冤鼓,一狀把國公府裏的昭文將軍給告了,說昭文將軍強占自個的侄兒媳婦。”
“什麽?”
夏總管驚得說不出話來,昭文將軍仍是呂老國公的長子,手中執掌兵權,後來因為負了傷,在京中靜養,他為人雖然有些跋扈,但還不至於如此糊塗啊,怎麽好好的強占自個的侄兒媳婦啊。
“這不太可能吧。”
夏總管也不太確定了,身在這上流社會中,什麽齷齪的事情沒有見過啊,很多人表麵上一套,內裏又是一套,所以真實的情況還真不好說。
夏總管的話剛落,那前來稟報的人又說道:“除了這個還有另外一樁呢,聽說有人把呂國公府的大總管也給告了,說呂國公府的大總管圈地建自己家的莊園,竟然派人劫殺了幾戶人家,現在這些人家有未死的人前往太常寺敲了鳴冤鼓,如若這些事情鬧出來,隻怕呂國公府要倒黴啊。”
這些隻是導火線,若是太常寺奉旨意查呂國公府,內裏隻怕還要有更多的事情被牽扯出來,如此一來,呂國公府算是亡了。
夏總管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偏在這時,屋子裏忽地啊的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
“啊,老天要亡我,老天要亡呂家啊。”
竟然是惠王殿下的聲音,夏總管趕緊的衝了進去,正好看到惠王殿下掙紮著大叫,同時噴出一口血,身子直挺挺的挺起來,然後重重的往**砸去。
夏總管等人嚇了一跳,大叫起來:“惠王殿下,惠王殿下。”
房間裏禦醫趕緊的忙碌著救人,而這時候陸公公等人趕了回來,一看房間的忙亂,不由得心急的追問:“怎麽回事?發生什麽事了?”
夏總管和身側的一個下人互視了一眼,哪裏敢說惠王殿下是因為聽到他們所說的話,被氣成這樣的,同時夏總管祈求的望了那禦醫一眼。
先前他們說的話,禦醫肯定聽到了,若是他說出去,隻怕他們腦袋不保了。
禦醫望了夏總管一眼,倒是沒有多說什麽,因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這事鬧到皇上麵前,指不定他也要倒黴。
所以禦醫淡淡的說道:“王爺可能是等不到清靈縣主心急了吧。”
他說完,夏總管和那下人鬆了一口氣,感激的看了禦醫一眼,然後點頭望著陸公公:“是的,殿下是等不來清靈縣主所以心急了。”
“清靈縣主呢?”
夏總管望了陸公公身後一圈並沒有看到蘇綰,不由得著急的問道。
陸公公重重的歎一口氣,說道:“清靈縣主根本不來,無論我如何說她都不來,即便我和她說惠王殿下快要不行了,她也不來。”
陸公公等人以為**惠王殿下昏迷不醒,所以才無所顧忌的說的,可是他們卻不知道,現在的惠王蕭擎還吊著一口氣呢,雖然昏迷,腦中還有意識,自然聽到了陸公公的話,即便他要死了,綰綰也不來見他。
看來他和她真是到了死生不複相見的地步了,嗬嗬,蕭擎再也沒有一點求生的意誌了,這一回他真正是死心了。
綰綰,死生不複相見,這樣也好,這樣也好。
他念完,昏昏沉沉的陷入了黑暗中,而房間裏的禦醫此時感覺到惠王殿的氣息越來越弱了,臉色說不出的難看,他望向陸公公飛快的說道:“不好了,陸公公,惠王殿下隻怕不行了,你趕快進宮去稟報皇上吧。”
“啊,”陸公公哭喪著臉,然後說不出的傷心,他轉身往外急急的走去,一路直奔皇宮而去。
房間裏,禦醫又讓夏公公等人趕緊的去做準備,而他自己對於惠王殿下已完全不抱什麽希望了,惠王殿下必死無疑。
就在眾人忙碌著要準備惠王殿下的後事時,惠王府惠王殿下住的地方卻著了一場大火,火光衝天,把惠王所住的院子給燒得幹幹淨淨,等到眾人滅掉了大火,有人從惠王的房間裏,扒拉出一具屍體出來,燒焦得不成樣子,眾人猜測著這定是惠王的屍體。
雖然對於惠王府的這場大火,有些不可思議,但很多人猜測,惠王殿下很可能是後來又醒了,因為心中絕望,所以放了一場火燒掉了自己所住的地方。
這事很快被人送進了皇宮。
宮中老皇帝接到消息,一張臉猙獰扭曲得可怕,隨之皇帝下令,把醫治惠王的禦醫,惠王府的總管,以及府內的一幹人全都給斬了。
饒是這樣,老皇帝的心中對於蘇綰也是憎恨不已,好一個臨死都不去見擎兒,那他就絕不會再留著她的,他不會留她的。
他一定要替自個的兒子殺了她,替兒子報仇。
京城,一個早上帶一個中午,全城嘩然,大街小巷,百姓既說得熱鬧,又惶恐不安,因為昨夜刺客刺殺事件,靖王世子受了重傷,惠王殿下受了重傷,惠王殿下更是自已放了一把大火燒死了自己,聽說是因為腿廢了沒治了,所以才會放火燒死自己的。
除了這個,呂國公府也被人給告了,最重要的是皇上還下旨在惠王府殺了禦醫和王府的大總管等人,這一切一切的都令得京城的人恐慌不已。
生怕自己被牽涉到,更害怕那什麽殺手門的人出來傷及無辜,連靖王世子和惠王都能打成重傷,何況是他們啊。
如此一想,很多人閉門不出,待到天近中午的時候,整個京城都顯得分外的冷清,完全沒有了早上的熱鬧氣氛。
靖王府。
王府的管家聽到人稟報,未來的靖王世子妃過來了,趕緊的領著人出來迎接,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因為自家爺對這位主的重視,王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了,所以管家可不敢招惹蘇綰。
一路領著人點頭哈腰諂媚至極的把蘇綰往蕭煌的院子送去,不過蘇綰並沒有空暇理會這些人,她現在掛心的是蕭煌的情況,不知道究竟怎麽樣了。
雖說一切都應該是他計劃的,可是看不到他人怎麽樣了,她肯定是不放心的。
靖王府的地方很大,蘇綰跟著管家走了一會兒還沒有到,便挨不住的問管家:“你們家世子爺,情況還好吧。”
管家臉僵僵的說道:“不太好。”
同時他壓低聲音說道:“皇上派了禦醫過來了。”
管家一說,蘇綰便明白了,老皇帝這是打著給蕭煌治病的目的,前來找破綻來了,若是被他抓住了把柄,肯定要找蕭煌的麻煩,所以蕭煌這傷還真有可能假戲真做,要不然躲不過去啊。
如此一想,她的心中忍不住心疼起來,一路往蕭煌的院子走去。
不過一行人剛進了蕭煌的院子,迎麵便看到一眾人走了過來,這一眾人中為首的正是雲夢郡主蕭蓁,蕭蓁一看到蘇綰過來,整張臉都綠了,因為她想到了這女人竟然真的如願以償的成了她未來的嫂子,想到這個,她便火大得黑。
蕭蓁忍不住叫起來:“蘇綰,誰準你過來的。”
雲夢郡主蕭蓁前不久已經議了親,對象是內閣首輔陳大人家的嫡長子,名陳思之,眼下新調為吏部侍郎,這陳思之算來是京城內頗出息的年青人之一,這也是靖王爺靖王妃同意把女兒嫁給陳思之的原因。
陳思之不但長相溫雅,而且為人識大體知進退,在官場上也是頗有口卑的。
眼下陳家那邊也同意和郡主議親了,如果不出意外,雲夢郡主將會嫁入陳家為媳。
不過雖然每個人都看好這樁婚姻,可是雲夢郡主卻不高興,她認為那陳思之實在是拿不出手,和自個的兄長沒辦法比。
而蕭蓁之所以被議親,便是因為得罪了蘇綰的原因,所以現在她說不出的憎恨蘇綰,看到她自然沒有好臉色。
蘇綰臉色也不大好看,即便這是自己未來的小姑子,她也沒打算遷就她,多大的人了,竟然這麽不知進退,這戀兄情節越發的重了,從前她不喜歡蕭煌,自然無所謂,但現在卻是不行,她可不想看到有女人和自己爭。
蘇綰冷沉著臉望向蕭蓁:“眼下我是蕭煌的未婚妻,未婚夫受了傷,我自然要過來看望他。”
她說完抬腳便往裏走去,不打算理會蕭蓁。
若不是因著她是蕭煌的妹妹,她早一巴掌招呼到她臉上去了。
有完沒完了。
可是她打算放過蕭蓁,蕭蓁卻不打算放過她,伸出手攔住她的去路,臉色難看的說道:“你這個人要不要臉啊,就算你是我哥哥的未婚妻,眼下還沒有大婚,你竟然直接上門來找他,你可真好意思啊?”
蘇綰一下子火了,眼下她心急蕭煌的傷勢,可是這個女人呢,竟然膽敢找碴子,攔她的路,蘇綰這一回直接一點麵子沒有給蕭蓁,抬手便狠狠的扇了蕭蓁一巴掌。
啪的一聲,蕭蓁的臉上毫不客氣的留下了五個手指印兒,四周所有人都僵住了,蕭蓁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狠狠的瞪著蘇綰,然後想起什麽似的,指著蘇綰尖叫道:“你竟然打我,我父王和母妃都沒有打過我,你竟然膽敢打我,你憑什麽?”
蘇綰冷冷的望著她:“就是因為沒人打過,所以我才打你,讓你醒醒腦子,我是你哥哥的未婚妻,我們是一起的,而你一直百般找我的碴子,你究竟想幹什麽?我這一巴掌就是打醒你的,你最好認清現狀,以後若是再敢對我不客氣,我就狠狠的教訓你,直到你對我客氣為止。”
蘇綰一點也不給蕭蓁留臉麵,蕭蓁的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最後咬牙往蘇綰的身前撲了過來,一邊撲一邊尖叫起來:“我和你拚了,你算什麽東西,竟然膽敢打我,我父王母妃都沒有打過我,啊啊啊。”
雲夢郡主蕭蓁正鬧著,忽地身後響起了腳步聲,浩浩****的一群人走了過來,為首的女子一身華貴薄錦裙。舉止雍擁華貴,一舉手一投足說不出的大氣,眉眼十分的柔和秀美,這女人蘇綰是認識的,乃是靖王府的王妃,蕭煌和蕭蓁的母親。
蘇綰看到來的人,眸色微微的一暗,必竟蕭蓁是王妃的女兒,自己打了人家的女兒,這女人會不會為了她的女兒而惡言相向呢。
蘇綰正想著,雲夢郡主蕭蓁已經飛撲進靖王妃的懷裏,哭泣著開口。
“母妃,你看這個女人打我,你把她攆出去,攆出靖王府。”
雲夢郡主抽泣著指著蘇綰,還故意的露出自己的半邊臉來,她的臉上有五指清晰的指印,正是蘇綰先前打她留下來的。
蘇綰的眸色暗了,冷沉著麵容望著對麵的母女二人。
本來她以為靖王妃一定會的護著自個的女兒而責罰她的,必竟不論是哪個做母親的,一定會心痛自己的女兒被別人打,何況這個女兒還是她嬌慣著的女兒。
蘇綰深知這個道理,然後飛快的想著,若是靖王妃發難,她該如何來和她說這事。
蘇綰正想得入神,耳釁卻聽到靖王妃的怒喝聲響起來:“蕭蓁,你太胡鬧了,趕快跟清靈縣主道歉。”
雲夢郡主蕭蓁愣住了,這是什麽意思,她挨打了啊。
蘇綰也微微的愣住,望向了靖王妃,這個女人是不是故意這樣的做的,有什麽目的。
不過她看到靖王妃時,發現她的臉上滿是認真,而且還十分的生氣,她推開蕭蓁嚴肅的望著她說道:“蕭蓁,我平時真是太寵你了,才會讓你如此無法無天,清靈縣主乃是你未來的嫂嫂,未來的嫂子登門,你不知道與嫂子好好的相處,竟然故意發難,你腦子裏究竟裝的是什麽?”
蕭蓁終於聽明白,母妃確實是在發難,眼淚立時撕裂嘩啦的流個不停,嗚嗚直哭。
“母妃,你太過份了,明明挨欺負的是我,為什麽反而責罰我。”
她說完也不理會靖王妃,轉身便自往院門外衝去,經過蘇綰身邊的時候,還氣狠狠的瞪了蘇綰一眼,蘇綰理也不理她,一雙眼睛望著裏麵的靖王妃。
這位可是她未來的婆婆,會不會太難相處呢。
自古婆媳就是天敵,何況她這個做媳婦的沒有進門,還打了她的寶貝女兒,隻怕不管換做誰,都不會給她好臉色吧。
不過蘇綰再一次的想錯了,靖王妃臉色並沒有難看,反倒是有些愧疚,走過來不好意思的望著蘇綰說道:“蘇綰,我替蕭蓁跟你道聲歉,她都是因為我們平時太慣著她了,所以才會養成她這無法無天的個性。”
因著靖王妃如此說,蘇綰反倒不好意思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沒事。”
靖王妃已經走到了蘇綰的麵前,伸手拉了蘇綰的手,仔細的打量著她,她知道自個的兒子喜歡這個女子,而且她看了也挺喜歡的,長得十分的討喜。
“你來是看望蕭煌的吧,他在房間裏呢。”
靖王妃說完後湊近蘇綰,輕聲說道:“你要小心點,禦醫在房裏呢。”
蘇綰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那我進去看望蕭煌。”
她沒想到這個婆婆和她以往想的一點也不一樣,看來她還是遇到了一個明事理的婆婆,這值得慶幸。
蘇綰朝著靖王妃點了一下頭,溫婉的說道:“那我進去看望他。”
蘇綰領著人一路往裏走,待到她們走遠了,靖王妃身邊的丫鬟,忍不住小聲的嘀咕:“王妃,未來的世子妃是不是太厲害了,人還沒有進門呢,連自己的小姑子都打。”
這丫鬟話一落,靖王妃的臉就變了,掉頭望向身側的丫鬟:“你混說什麽,若是再有下一次,看我不撕了你的嘴,你不知道郡主一向任性嗎?”
蕭蓁最近讓靖王妃十分的頭疼,也十分的氣惱,所以自知自個的女兒太刁蠻任性,正因著如此,所以今兒個蘇綰打蕭蓁她才沒有生氣,反而認為這女兒該教訓。
最近她也沒有少頭疼,明明她替她選中了陳首輔的兒子陳思之,多好的青年才俊啊,眼下是吏部侍郎,日後肯定會爬上尚書的位置,年紀輕輕的便成了當朝的吏部尚書,這是多少人眼熱的對象,可是她呢,竟然跟她鬧個沒完。
真不知道她腦子裏想的什麽,靖王妃想到這個便心煩。
靖王府本就活在風口浪尖上,那小丫頭還一點不省心,真是長不大。
靖王妃領著人一路出去,前往自己住的院子。
而蘇綰已經領著人進了蕭煌的院子,虞歌早發現了她們,立刻帶人走了過來迎蘇綰,而王府的管家便領著下人退了出去。
世子爺的地方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可以進來的,若是沒事進他的地方,是要挨責罰的。
所以他還是早點走的好。
虞歌走過來時,身後的聶梨臭著一張臉,冷冷的瞪著他,同時的連白沁藍玉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虞歌一看這是氣了,奇怪的挑眉問道:“這是怎麽了?”
聶梨冷哼一聲:“去問你們家郡主?”
一提到郡主,虞歌就頭疼了,他知道自家的郡主和清靈縣主不對付,可這郡主怎麽還認不清現實啊,現在皇上聖旨已下,世子爺是絕不會容許任何人破壞他的婚姻的,所以他娶清靈縣主,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她就算再不滿也沒有辦法。
現在蘇綰已經是她未來的嫂子了,她還不知道捧著些,日後她難道不回靖王府嗎?
虞歌不知道說蕭蓁什麽好了。
蘇綰卻望著他問蕭煌的事情:“你們家爺怎麽樣了?昨夜真的受了重傷嗎?”
虞歌麵色一暗,隨之小聲的嘀咕道:“爺確實受了不輕的傷,不過沒有傳聞的那麽誇張便是了。”
蘇綰的俏臉一沉,說不出的難看,雖說沒有傳說的那麽嚴重,想必也是傷得不輕的,因為唯有這樣,才能把戲演得逼真,要不然如何瞞天過海呢,必竟眼下惠王蕭擎也受了重傷啊。
蘇綰一聽到蕭煌受了重傷,無論如何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焦慮了,加快腳步一路直奔蕭煌的房間而去。
一行人剛走到門前,便聽到禦醫的話傳出來:“世子爺,你醒醒,你醒醒,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另外一道聲音冷沉的開口:“趙禦醫,你快讓開,你壓著我們家世子爺了。”
蘇綰等人急急的一路進了房間,繞過屏風後,一眼便看到大**躺著一個昏睡不醒的人,不但昏睡不醒,而且身上的衣服上還血跡斑斑的,一看就十分的駭人,蘇綰先嚇了一跳,雖然知道蕭煌沒有看到的這般恐怖,可是倒底惶恐不安,尤其是那趙禦醫,此時整個人就差趴在蕭煌的身上,在他的耳邊大聲的叫喚,企圖喚醒他似的。
事實上他是故意這樣幹的,壓著蕭煌,看他會不會醒過來。
若是他受不了醒過來,那他就是裝的。
房間裏站著幾名手下,個個臉色難看的瞪著趙禦醫,可因為先前世子爺阻止他們不要亂動,他們才不敢亂動的。
可是蘇綰看到這樣的場麵,立馬就火了,她衝過去,抬起一腳便對著趙禦醫狠狠的踢了下去,一腳又重又狠,趙禦醫一驚,叫了一聲後趕緊的退讓開來,而蘇綰尤不死心的,抄起房間裏的一張椅子便對著趙禦醫狠狠的砸了下去。
轟的一聲響,趙禦醫被打得慘叫起來,連連的躲避,可惜蘇綰就跟瘋了似的,拿著椅子對著他猛打,直打得他往房門外逃竄而去。
不過他一邊往房外逃竄,一邊不忘大叫:“清靈縣主,你個瘋子,你為什麽打老夫,你做什麽打老夫,老夫是皇上派來替靖王世子治傷的禦醫。”
“你個喪心病狂的家夥,蕭世子明明已經受了重傷了,你竟然還故意壓在他的身上,你確定你不是故意想壓死他嗎,你確定你是為了救他嗎?。”
她說完後又拿著椅子對著門外砸了過去,惡狠狠的怒罵:“滾,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若是你再膽敢留在這裏,看我不打死你。”
趙禦醫在門外跳腳:“你,你給我等著,我要進宮告禦醫,一定要告訴皇上,你竟然歐打朝臣,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你快點進宮去告狀,就說我說的,你這樣的庸醫,我見一個打一個,你們是不是誠心的啊,誠心想害死蕭世子的,若是蕭世子有什麽三長兩短的,我一定要告訴天下人,他就是你們害死的。”
趙禦醫真正是被蘇綰給氣死了,而且周身疼,一腐一拐的往外走去,一路進宮去告狀去了。
而蘇綰一點也不在乎,眼下她頭上頂著靖王世子妃的名頭,就算做點啥,皇上又能怎麽樣。
房間裏,虞歌等人看到蘇綰輕而易舉的把宮裏的禦醫給打跑了,不由得瞠目結舌,然後同時笑了起來,佩服些這個女主人了,太棒了。
蘇綰則懶得理會房間裏別的人,掉頭望向**,這一看便看到**的人,幽幽的睜著一雙深邃暗沉的瞳眸,一眨不眨的望著她。
虞歌一看自家爺醒了,趕緊的招手讓其他人退出去,把空間讓給蘇綰和蕭煌兩個人。
所有人悄悄的退了出去,蘇綰飛快的走上前去,惡狠狠的瞪著蕭煌,沉聲說道:“你這是搞什麽名堂?竟然讓自己受傷了?”
蕭煌伸手便拉她:“璨璨,我傷得沒有那麽重,隻是為了逼真而已,如若我一點沒有受傷,老皇帝一定會懷疑的,很容易便會露出破綻來,現在這樣他們就沒有辦法懷疑了。”
“所以為了不讓別人懷疑,你就真的受了傷,而且還這樣的嚇人。”
蘇綰說到最後,真是說不出的心疼,蕭煌看她生氣,越發溫聲說道:“都是一些皮外傷,一點也不礙事的。”
蘇綰冷著臉瞪他:“皮外傷不是傷嗎,何況你還出了很多血,你看看你的臉多難看,一點血色也沒有,真是太氣人了。”
蘇綰說著便吩咐外麵的虞歌:“虞歌,打些水來,我替你家世子爺清洗傷口,然後包紮一下。”
虞歌應了一聲後,趕緊的命令人去打水,房裏的蕭煌立刻睜著一雙漆黑幽亮的眼睛盯著蘇綰,滿是期待的開口:“綰綰,我想洗澡,我不介意你幫我洗澡的。”
蘇綰一臉的黑線,這什麽人啊,都受了傷,竟然還滿腦子的色。她沒好氣的望著蕭煌,然後認真的說道:“煌煌,你不介意我在意的,而且你確定你能洗澡嗎,會不會流血而死啊。”
若不是心疼他,以為她願意給他包紮傷口啊,還洗澡,呸。
不過能說這些話,說明他傷的真不是那樣的重,這讓蘇綰多少鬆了一口氣。
外麵虞歌端了水進來,蘇綰立刻起身接了過來,放在床邊的凳子上。
蕭煌則慢慢的掙紮著坐起來,為了讓老皇帝看到他傷得不輕,他身上的血衣都沒有脫,身上難受死了,其實他是真的想洗澡來著的,不過蘇綰明顯的不同意。
虞歌把水放下,轉身便想退出去,蘇綰卻已經喚他:“你留下,待會兒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忙。”
蕭煌卻強霸的說道:“不需要,我可以配合你。”
蘇綰還想說什麽,虞歌早溜出去了,不但溜出去,還把門外所有人都帶走了,因為他怕爺擦槍走火啊,爺憋了好久了,他太明白他的心思了。
什麽洗澡啊,還不是那啥那啥。
虞歌想得一臉紅絲。
房間裏的蘇綰掉轉身望向蕭煌,蕭煌已經掙紮著脫衣服。先動手脫掉自己的外套,然後是內裏的褻衣,很快把自己的衣服全脫光了,隻下身著一件褻褲,就那麽懶懶的靠在**,身上的傷倒不是特別的多,前前後後大概有四五處刀傷,都不是太重,不過雖然不重,卻泛著血絲,有些猙獰,令人覺得恐怖。
不過這些傷絲毫不影響他的姿容,尤其是他**的上身,不是那種肌肉男,而是精壯有力,肌肉均勻的,胸前的胸肌,隱約可見,那精壯的腰,沒有一點的贅肉,蘇綰的眼睛控製不住的往下瞄,想看看那臂是不是像傳說中的窄臂,可是因為他坐著,而身上還穿著一件褻褲,所以蘇綰看不到。
不過雖然看不到,但**的蕭煌一看就看到蘇綰的眼神了,笑眯眯的問道:“需要我脫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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