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小白花勾引人
庭院裏,三三兩兩的客人正在看熱鬧,一聽到蕭娥說的話,個個滿臉錯愕的望著蕭娥,心裏鄙視不已,這個上不了台麵的東西,說的叫什麽話啊,竟然這樣和自個的長嫂說話。
果然是沒規矩的東西,還靖王府的姑娘呢,真是要不得。
反正這個女人她們家是不會娶的。
不過雖然心中打定了主意不娶蕭娥這樣的女人,但是卻也沒有多事,個個看好戲的望著蘇綰,尤其是二弟妹江氏,一張清瘦的小臉上,浮起幽幽的輕笑,饒有興味的站在不遠處望著。
她倒要看看這個大嫂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二姑娘蕭娥一直以來都是個沒腦子的,長得醜又沒腦子,指哪打哪,性子更像炮竹一般,一點就著。
這一回蘇綰招惹了她,她又豈會善罷幹休。
江氏正想著,那蕭娥還在憤怒的大叫:“大嫂,你已經嫁給世子哥哥了,竟然還宵想著別的男人,是不是太不把世子哥哥放在眼裏了,你別忘了你現在是蕭家媳一一一一。”
蕭娥還沒有說到底,啪的一聲,一記耳光狠狠的扇到她的臉上,把她嘴裏剩餘的話全都扇了回去,也把她扇愣住了。
她抬眸木愣愣的望著蘇綰,便看到蘇綰慢悠悠的收回手,一臉冷笑的望著她。
“蕭娥,你打量著我性子好嗎?是不是以為這兩天我對你很客氣,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一個庶女也當自己是個東西了。”
她一言落,陡的命令身後的兩個婆子。
這兩個婆子是蕭煌派給她的,是會些武功的婆子,專門給蘇綰指使的。
“給我把她拉下去打,打二十耳光,讓她長長記性。”
兩個婆子虎竄而上,眨眼衝到蕭娥的身邊,一左一右的把她拉下去了。
蕭娥醒過神來,大叫起來。
“你竟敢打我,我是靖王府的二姑娘。”
蘇綰臉上笑意越發的幽冷了,慢吞吞的說道。
“喔,那就再加十下。”
蕭娥差點氣瘋了,拚命的掙紮,可惜卻掙紮不得,被婆子死死的押了下去。
蕭娥的丫鬟看著這一切,臉白了,轉頭便跑,蘇綰身側的紫玉和藍玉閃身奔了過去,一腳踹翻了小丫頭,把她們給踩在了地上。
蘇綰沒好氣的說道。
“腿倒是挺快的,帶下去打二十棍。”
紫玉和藍玉立刻一抬手把兩個丫鬟提了下去,交給人打二十棍。
庭院四周個個望向蘇綰,眼裏滿是忌憚,誰也不敢多說話。
似乎直到這時候,眾人才想起世子妃蘇綰一直不是善茬,從前就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最近她一直溫和,她們倒是忘了這件事。
如此一想,不少人麵露微笑,陪著笑臉。
不敢再摻合靖王府的這些事,自顧說話去了。
蘇綰眼看著沒人再理會,自往一邊走去,身後的江氏望了一眼走過來,一臉關心的勸道:“大嫂,二妹妹好歹是靖王府姑娘,若是讓父王母妃知道,隻怕要怪大嫂。”
“怪我,”蘇綰掉頭望向小白花江氏,一臉似笑非笑的說道。
“那就讓他們怪我好了,又不會少塊肉。”
江氏被一噎,還想說什麽,蘇綰卻已經不理會她了,領著兩個丫頭往前麵的圓木桌走去,坐下來後倒了杯水喝。
很快有人領著人過來找她說話,蘇綰抬頭望一下,竟然是王府的大姑娘蕭琳。
蕭琳溫婉的朝蘇綰一笑,然後坐在蘇綰的對麵,溫聲安撫蘇綰:“大嫂不要生氣,蕭娥就是個沒腦子的人,她說話一向不帶腦子。”
蘇綰點了點頭,對於這蕭琳倒是不討厭,逐笑著搖頭:“沒事,我實在想不明白,蕭二姑娘好歹也是靖王府的小姐,怎麽被養得這麽傻啊。”
蘇綰歎口氣,蕭琳湊前一點小聲的說道:“蕭娥是向姨娘養大的。”
蘇綰了然的點頭,難怪呢,一個姨娘帶大的能有什麽教養,不過也未必,那雲夢郡主蕭蓁還是靖王妃帶大的,不是一樣沒有教養,蘇綰當初一心想嫁進靖王府,倒沒想到靖王府內裏如此不堪。
不過蕭琳倒還不錯,蘇綰望向蕭琳,笑著問她:“今兒個母妃舉辦賞荷宴,想必你也知道其中的目的,說說你相中了哪家,說來我也有個數。”
蕭琳臉色立刻紅了,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嫂,婚姻之事向來是父母媒灼之言,哪裏有我自己說話的份。”
“話雖是這個話,可自己相中了肯定更好啊,這可是你的機會,你若不說,回頭父母定了不滿意,可不要怪我沒有問你。”
蘇綰是真心想幫蕭琳一把的,蕭琳聽她的話,立刻抬頭朝著庭院裏麵望去,蘇綰順著她的眸光看去,看到的是呂國公府的人,今日來靖王府赴宴的並不是呂國公府的候夫人,而是二房的張夫人,原是工部尚書夫人,後來呂國公府因著惠王去世,手中的權利逐一被剝,呂大人的工部尚書之位也被奪了。
若是從前的呂家,蕭琳肯定是嫁不進去的,但現在沒落的呂家,是沒有問題的。
“你看中的是呂國公府二房的嫡子呂宸是不是。”
呂宸眼下好像在朝中做事,隻是職位很低。
蕭琳臉紅了,飛快的垂頭不敢再說話,蘇綰卻已經知道她的心意,伸手拍了拍她的手:“我一定盡力幫你一把。”
蘇綰說完蕭琳不好意思再留下了,急急的起身想走,不過想到什麽似的,又停下望著蘇綰,小聲的說道:“大嫂,你小心些二嫂,她一一一。”
蕭琳說完似乎覺得說自個的嫂子不好,便不再多說,轉身走了。
但蘇綰已經知道她的意思了,讓她提防著江氏,江氏怎麽了?
蘇綰眸光幽暗,低頭看著自己茶杯,唇角是冰冷的笑意,若是江氏膽敢做招惹她的事情,那就給她去死吧。
蘇綰正想著,身遭有人走了過來,她抬首望去,看到好幾個夫人小姐走了過來,有呂國公府的夫人,還有文信候府的人,還威遠候府的人,這些人過來一來巴結蘇綰,二來有意娶蕭家的蕭大姑娘蕭琳。
雖然蕭琳是陳側妃之女,可一來是靖王府的小姐,二來又是陳首輔的外甥女兒,前途不可限量啊,所以這些人家自然想娶。
蘇綰是靖王府的世子妃,說話自然有份量,而且今天王妃把這樣招待事情交給她,她自然更有說話的權利了。
隻是幾個人才說了幾句,庭院門外,蕭娥以及兩個小丫頭被帶了進來。
蕭娥被打了三十耳光,整個臉腫得可怕,此時的她終於後怕了,看蘇綰的眼神像看鬼似的,可是想到自己挨打的事情,她還是不甘心,睜著眼睛嚎叫。
“嗚嗚,你竟然打我,我要告訴父王,我要告訴母妃。”
蘇綰冷瞪她一眼說道:“看來打得還不夠重啊,這嘴巴還能說話呢。”
蕭娥臉一黑,差點抽過去。
蘇綰懶得理會她,直接的下命令:“來人,把蕭娥給我關起來。”
以為打了耳光就算了嗎,膽敢沒事招惹她,就得好好的整治整治,讓這一府的人看看,最好不要來招惹她,她可不是什麽良善之輩。
蘇綰命令一下,兩個婆子閃身奔過來去拖拽蕭娥。蕭娥掙紮,她都被打成這樣了,竟然還要把她關起來。
“救命啊,殺人啦。”
蕭娥殺豬似的大叫起來,婆子臉一黑,趕緊往外拖。
這時候,庭院外麵有兩三個人衝了進來,為首的竟然是向姨娘。
蕭娥一看自個的娘親過來了,早瘋了似的朝著娘親叫:“娘親,救我,救我啊。”
向姨娘一看女兒一張臉被打成了豬頭臉,早撲了過來,憤怒的望著蘇綰吼叫了起來:“世子妃,你為什麽打她,還把她打成這樣,她做了什麽錯事了,你竟然下得了這樣的狠手,再怎麽說,她也是世子爺的妹妹啊。從前人家說你心狠手辣,我還不相信,現如今看來還真是慘無人道。”
向姨娘說完在地上滾了起來:“我也不活了,你連我一起打死吧。”
向姨娘和蕭娥二人其實挺怕王爺和王妃的,從前也不敢鬧事,可今兒個一來是受了人挑唆,二來兩個人欺蘇綰是新進門的媳婦,所以不怕她。
可惜她們卻把蘇綰想錯了,她從來就不是什麽好人。
蘇綰眸光深邃幽暗,唇角是和風似的笑意,清悅的聲音響子起來:“你不活了是嗎?那好啊,可以啊。”
“來人,把向姨娘帶下去,賞一杯毒酒三尺白綾,讓她自選死法。”
蘇綰話一落,四周頓時鴉譽無聲,向姨娘呆怔住了,蕭娥也一臉的驚嚇,母女二人一個字也不敢吭了。
偏在這時候,一道冷酷無情的聲音響起來。
“發生什麽事了?”
個個掉頭望去,便看到幾個華貴的人走了過來,為首的人身著玄色衣衫,衣襟和袖口皆用銀絲繡雲紋圖案,舉止尊貴,優雅從容的走了過來,這人一出現便吸引了不少的視線,隻是他一雙深邃暗沉的瞳眸並沒有看任何人,而是直望向了蘇綰,眸中瞬間多了點點柔和光澤,唇角也勾出了淺淺的笑意,一笑仿若滿樹花開,暗香浮動。
蘇綰看到蕭煌過來,逐指了指地上的向姨娘和蕭娥說道:“一個滿嘴胡言亂語,被我讓人打了三十個耳光,另外一個說不想過了。”
向姨娘和蕭娥一看蕭煌,立馬害怕了,撲通撲通的磕頭:“世子爺,我們知道錯了,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蕭煌掉首望向向姨娘和蕭娥,冷漠的開口:“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招事,看來到是活膩了。”
“來人,把向姨娘拉下去亂棍打死。”
虞歌閃身而來,直接一把提起向姨娘。
向姨娘嗷的一聲叫,直接的昏死了過去。
蕭娥嚇得牙齒打顫,蕭煌並不理會她,而是再次的命令:“蕭娥不尊長嫂,以下犯上,打二十板子,關押起來,回頭立刻找一戶人家嫁出去。”
“嗷,”蕭二姑娘也嚇得昏死了過去。
一對母女很快被人給拖拽了下去。
靖王府臨湖的水謝庭院中,所有人臉色俱是一白,誰也不敢吭聲,連說話都不敢說了。
蕭煌則望向蘇綰溫柔的說道:“璨璨,是不是累了,去休息一會兒。”
四周所有人都羨慕蘇綰的好運,蕭世子如此人中龍鳳,對誰都冷漠,唯獨對世子妃溫柔至極,蘇綰真是太好命了。
蘇綰則懶得理會別人,自起身招呼了幾個仆婦安排了一下事情,自己和蕭煌轉身離開了水上小榭,一路回蒼闌院去休息了。
蒼闌院內,蕭煌抱著蘇綰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的背,蘇綰本來心情不大好,不過被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最後竟然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待到她睡著,蕭煌輕手輕腳的放下她,然後走出去,臉色陰沉的命令下去。
“把本世子的話命令下去,以後若是誰再膽敢惹世子妃不高興,直接打死。”
命令一下,整個靖王府的人都怕了,連一聲兒也不敢吭,連帶的今兒個來赴宴的賓客也知道了這件事,個個暗歎蘇綰的福氣,同時也暗暗的下定決心,回頭一定好好的巴結巴結蘇綰。
至於向姨娘,早被人打死了扔了,至於蕭二姑娘蕭娥則被打了二十板子,成了血人,扔在了後院的柴房裏,沒有世子爺的命令,誰也不敢放她回去。
半夜,整個靖王府鬧成一團,很快有人把消息稟報進蒼闌院內。
“世子爺,世子妃,不好了,二小姐被人殺死在柴房裏了。”
蕭娥竟然被人殺死在了靖王府的柴房裏。
蕭煌壓根不當回事,揮了揮手說道:“死了就死了,大呼小叫的做什麽?”
蘇綰則凝眉望著一側的蕭煌,隻覺得這事不單純。
“好好的這背後的人為什麽要殺二小姐蕭娥,她那樣的一個蠢人,誰有殺她的必要,隻怕這事背後隱藏著什麽目的。”
蘇綰說完,門外響起腳聲,另外一道聲音響起來,卻是閻歌:“世子爺,王爺王妃派人請世子爺和世子妃過去。”
蕭煌望了蘇綰一眼,兩個人滿臉的若有所思,一起起來前往王爺王妃住的院子,春棠院。
春棠院內的正廳裏,此時坐滿了人,上首位置上端坐著王爺王妃,兩側端坐著陳側妃,還有蕭煌的二弟三弟以及蕭琳。
個個臉色都不太好看,雖然蕭娥長得醜,又魯莽沒心機,可是她好歹在靖王府長到了十五歲,這一眨眼就沒了,眾人還是覺得難受。
尤其是靖王爺,臉色籠著薄霜,一言不吭的望著蕭煌和蘇綰從門外走進來。
待到他們兩個人站定,靖王爺瞪了蕭煌一眼,不過並沒有吭聲,靖王爺身側的靖王妃咳嗽了一聲後開口。
“蘇綰,人是不是你殺的?”
蘇綰錯愕了一下,飛快的望著靖王妃,發現她的臉色有些白,而且身子還在輕顫著,一副被氣到了的樣子。
蘇綰沒有來得及說話,蕭煌直接的沉聲開口說道:“母妃,你說什麽呢,綰兒一直與我在一起,什麽時候去殺過人。再一個犯得著對那女人動手嗎?”
蕭煌說完,靖王妃氣得重重的一拍桌子:“那是你妹妹。”
她說完又喘氣,身側的靖王爺伸手拍著靖王妃的背,掉頭望向蘇綰不滿的說道。
“蘇綰,雖說你從前是東海國的公主,可現在嫁人了,不能依著性子做事,想打就打想殺就殺,這裏是靖王府,眼下我們靖王府還活在風口浪尖之上,你這樣肆意妄為,很容易給我們靖王府帶來殺機。”
蘇綰先還想解釋,可是現在卻不解釋了,他們分明認定是她殺的了。
蘇綰冷笑一聲後直接的說道:“我說了,我沒有殺人,難道以為你們身為靖王府的王爺王妃,便想隨便把屎盆子扣到我的頭上,別想了,不是我做的我不會認的。”
蘇綰說完,一直坐在旁邊的江氏,趕緊的開口:“大嫂,你少說兩句吧,母妃她身子不好。”
蘇綰幽幽的望了一眼江氏,冷哼:“二弟妹的意思是我認下這罪名。”
江氏怔愣了一下,咬牙一臉的委屈,她身側的蕭俊昊趕緊的伸手拉著她,安撫著她,好像她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似的。
蘇綰冷笑一聲說道:“我再說一遍,人不是我殺的,我不會認的,不要仗著身份,便想隨隨便便的把屎盆子扣到我的頭上,我不會認的。”
她說完蕭煌直接的沉聲下命令:“來人,給我去查這件事,查。”
蕭煌一說查,靖王妃臉色冷了,瞪著蕭煌:“你還嫌事不夠大是吧,還想鬧得再大一點是不是。為了一個女人,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們全家都搭上。”
靖王妃掉頭望向蘇綰,緩緩的說道:“今天這事你說不是你做的,就不是你做的。”
雖然她這樣說,不過神情分明認定是蘇綰做的。
“不過以後我希望你牢記著,你是靖王府的世子妃,不要做什麽事毫不顧慮,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仗著世子爺寵你,便無法無天,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裏,先前為了你,我們匆忙的讓蓁兒嫁出去,就是顧慮你的原因,本以為你進門了,能友善些,現在倒好,隻不過是你二妹妹讓你介紹下人,你就讓人把她帶下去掌嘴,現在還害了她的一條命。”
“娶妻娶賢,嫁了人好歹也賢惠些吧。”
靖王妃說完又咳嗽起來,虛弱得都快要昏過去的樣子。
蘇綰挺直背,沉聲說道:“我不認為我做錯了什麽,以後若是再有人膽敢招惹我,我依舊不會饒過這人,若母妃你想讓我委屈求全,那是不可能的,我就是不委屈求出的性子。”
她說完轉身便走,理也不理靖王妃,實在是被氣得不輕。
蕭蓁,蕭娥,哪一個是她故意招惹她們的。
難道嫁人了就讓她委屈求全,做夢去吧,靖王妃又怎麽樣,別以為是長輩她就得讓著她。
蕭煌抬頭望著堂上自個的母妃,眸光深邃淩厲至極,沉聲說道:“母妃,我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說這話,若是下次你再說這話,我就搬出去住,靖王府是靖王府,與我再無幹係。”
他說完大踏步的走了,身後的靖王妃承受不住的昏了過去,引得花廳內一片混亂,驚叫聲不斷。
可惜蕭煌卻沒有理會她們,一路直追了出去,隻是他追到春棠院外,並沒有看到蘇綰的影子,先前她一氣領著人跑走了。
蕭煌趕緊的一路回蒼闌院,不過蒼闌院裏蘇綰並不在,他又從蒼闌院裏出來。
璨璨一定去後院的柴房,想查清楚蕭娥是怎麽死的。
蕭煌領著人直奔後院的柴房而去,不想等到他帶著人趕到柴房後,卻得知二姑娘蕭娥的屍首已經被靖王爺命令管家趕緊的弄出去,不要驚動任何人。
因為沒有屍首,所以根本沒辦法查蕭娥究竟是怎麽死的。
蕭煌沒看到蘇綰,估計蘇綰是回去了,所以又領著人回蒼闌院。
不過路上的時候,他碰到了二弟妹江氏,江氏嬌嬌弱弱的攔住了他的去路,柔柔的說道:“大哥,我有話要和你說。”
蕭煌沒有多想,隻冷沉著臉點頭:“說。”
江氏望了一眼蕭煌身後的手下,輕聲說道:“是關於二妹妹死的事情,大哥你能讓他們離得遠點嗎?”
蕭娥死的事情,蕭煌挑眉,一揮手讓手下退出去遠一些。
待到四周沒人了,江氏抬頭望著蕭煌,往日柔弱蒼白的人,此時竟然容顏光鮮起來,一雙眼睛說不出的明亮,閃著動人的光澤,緊緊的盯著不遠處玉樹臨風般的身影,癡癡的看著那道身影,恨不得撲進他的懷裏去。
自從嫁進靖王府,看到自己的大伯,她就心動了,一直心心念念想著的人其實不是自己的男人,而是自個的大伯。
蕭俊昊和自個的兄長一比,直接一個是天上月,一個是地上泥。
可惜她卻隻能委身於地上泥,每次與蕭俊昊在一起的時候,她都想像著他是自己喜歡的人。
本來她以為蕭煌一輩子也不會喜歡上人,那她就遠遠的看著他,守著他,也不錯。
可是她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喜歡上一個女人,不但喜歡還很刻骨,自從知道這件事後,她的心再也沒有好過,就好像碎了一般,食難下咽夜難寢,更讓她痛苦的是他們大婚,她想像著自己喜歡的男人與別的女人癡情纏綿,她就吃不去睡不著。
這也是她瘦下來的原因。
她再也受不了了,今兒個她要拚死一博。
江氏心裏想著忽地往前走去,眼看著要走到蕭煌的麵前了,蕭煌忽地往後退了一步,沉聲開口:“說,你知道二妹妹什麽事。”
“我知道她是被人殺死的,先前我的丫鬟看到了。”
江氏說完忽地身子虛弱的往旁邊一倒,本來她以為蕭煌會伸手扶她,那她就正好抱住他,向他敘說自己對他的一腔情意。
可惜蕭煌動都沒有動一下,江氏隻能急中生智的伸出手去拉他,她的意圖是拉住他順勢撲進他的懷裏。
隻是她手根本沒有碰到蕭煌的身子,蕭煌竟然抬手彈了一下衣服,輕飄飄的手勁,直接的把江氏給帶到了地上去。
這時候蕭煌已經發現江氏的正常了,他抬眸陰沉無比的瞪著江氏,沉聲警告道:“二弟妹好自為之。”
他說完轉身要走,身後的江氏一看,不由得著急了,往常柔弱的身子,此時敏捷的直朝前撲去,前麵蕭煌抬手一掌對著江氏掀了過來,直接的把江氏給掀翻在地了。
江氏剛被掀翻在地,身後忽地響起一道冷喝。
“你們在幹什麽?”
江氏抬頭看到自己的男人蕭俊昊站在不遠處的暗影裏。
江氏想到蕭煌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舉,不由得心生恨意,陡的攏上了淚水,梨花帶雨的叫起來:“俊昊,大哥他想,他想對我施暴,我不從他竟然想強上我。”
江氏說完攏緊了自己的白色衣衫,一副差點被淩辱的樣子。
蕭俊昊臉色陡的變了,飛身撲了過來,護住了自個的女人,他抬首望向蕭煌,沉痛的叫起來:“大哥,你怎麽能,怎麽能這麽幹呢,靈兒她是我媳婦啊。”
江氏窩在蕭俊昊的懷裏,一雙淚眼望著不遠處的蕭煌,看他即便生氣也難掩那俊美如仙的姿色,心裏說不出的痛,為什麽這個人就是不喜歡她呢,哪怕他不能娶她,隻要與她暗渡陳倉,她也是願意的啊。
江氏正在心裏想著,蕭煌已經完全被她惡心到了,他完全沒想到家裏竟然有這樣惡心齷齟的人,蕭煌恨不得一掌斃了這女人。
可是他想斃了江氏,他二弟蕭俊昊卻當**似的護著。
“大哥,你想幹什麽,你強上不成,還想殺人嗎?她是你弟妹啊,如若你想殺她,那就先殺了我吧。”
蕭俊昊緊緊抱住江氏,用自己的身子擋住她,蕭煌若想殺江氏,必然要殺了蕭俊昊才是。
這裏鬧成一團,身後的幽徑之上走來幾個人,來人一看這裏的情況,緩緩的開口:“這是發生什麽事了,鬧成這樣。”
說話的正是蘇綰,之前她出了王妃住的春棠院,想去後院查一下蕭娥是被誰殺死的,可是沒想到人卻被送走了,因為心情鬱悶,所以她在院子裏逛逛,正打算回去,沒想到剛走過來,便看到這裏亂成一團。
蕭俊昊聽到蘇綰的話,立刻叫起來。
“大嫂,快幫幫我,大哥他要殺人了。”
蘇綰走過來望著蕭煌,又望向蕭俊昊,發現蕭俊昊懷裏抱著江氏,兩個人說不出的淒慘。
蘇綰望向蕭煌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蕭煌實在不想讓蘇綰聽到這樣惡心的事情,所以伸手拉她打算離開,不想蕭俊昊懷裏的江氏卻幽幽的哭了起來:“大嫂,大哥他想強暴我,我不從,他就想殺我。”
江氏動了一下,蕭俊昊放開她一些,露出她的麵容來,隻見她瘦弱的臉上滿是淚水,臉色說不出的蒼白,頭發和身上的衣衫也有些不整,光看樣子,真有些像被人欺辱的樣子。
不過蘇綰聽了她的話,一臉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望著江氏,完全當這女人腦子有問題。
她以為自己多美啊,國色天香,還是傾國傾城啊,整日裝成小白花似的樣兒,勾引男人,還真以為人人當她是香饃饃了,而且蘇綰終於知道江氏的古怪在哪裏了。
她隻怕是在宵想蕭煌,所以先前她嫁給蕭煌時,她望著她的眼光一直古古怪怪的,她是嫉妒她。
蘇綰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一側的蕭煌生怕她生氣,趕緊的說道:“璨璨,我沒有。”
蘇綰掉頭望向蕭煌,笑著說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你若是想上女人,怎麽著也得找個美若天仙的吧,如若你說一句話,我想這京城有多少女子前赴後繼的撲上來,犯不著在自個的府邸裏上演什麽強暴的戲碼。”
蘇綰說完蕭煌鬆了一口氣,蕭俊昊卻不大樂意聽到這話,叫了一聲:“大嫂。”
蘇綰掉頭望向蕭俊昊,不客氣的說道:“蕭俊昊,我不得不說你真是太慘了,你確定你媳婦喜歡的人是你嗎?就算平常你發現不了,難道在**你也發現不了嗎?一個女人若是不喜歡你,隻怕連看都不看你一眼吧。”
蕭俊昊的臉色瞬間青了,因為他想到了江靈兒每回和他親熱,都是閉上眼睛的,睜著眼睛的時候,她像個木頭人,閉著眼睛的時候,卻又特別的有**,似乎沉浸到某中**裏,他還以為這是她的習慣,現在被蘇綰一說,蕭俊昊的臉黑了。
蘇綰又望向江氏,幽幽暗暗的說道:“江靈兒,你充其量就是一朵小白花,還是一朵想勾引別人的小白花,別把我當成傻子好嗎?”
她說完又補了一句:“若是下次再叫我知道你宵想我的男人,我絕饒不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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