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遲來的勳章

高爾夫球場上隻有法官陳佳芳在打球,餘飛跟她是認識的,主動下了車過去打招呼,伍俊文也知道有這麽個法官,在餘飛拚命抓賊的時候她還是很支持的,餘飛抓住的賊她都判了重刑,餘飛才得以把城市治理的很好。餘飛先跟法官說話,“早上好,今天沒去上班麽?”

“你把賊都抓光了我上班也沒事做,軍隊又有戒嚴令,我很長時間都呆在家裏,也聽不到什麽槍炮聲,外邊真的打的很激烈麽?”陳佳芳把球杆放在一旁先跟餘飛聊天,餘飛苦笑一下說:“市區太大,最東邊發生爆炸聲,最西邊的居民都聽不見,所以在家裏感覺不到外邊的危險,有空你開車出去轉轉,就能看到城市被破壞成什麽樣了。”

“今天剛允許市民出來我就直接來到這裏,我估計這裏人最少,以前再這裏打球的人基本都關在你們的新監獄內,這些人還在麽?”陳佳芳問道,餘飛歎著氣說:“敵人襲擊憲兵駐地,把兵營內所有建築物全部摧毀,監獄中大部分人都遇難了,不過這些人渣死了對城市未來發展有好處。”

“看來你是對城市有認識上的誤區,隻要這個城市在總有人收保護費也總有人賣毒品,很曠野中的野草一樣,是永遠清理不完的,用不了多長時間還有人填補他們留下的真空,有組織犯罪不可能消失,就跟流感病毒一樣,恐怕隻能越來越厲害。”

餘飛聽法官說話似乎很有道理,不過他也明白一個城市跟一個房間一樣,你隻要勤於打掃一般是不會長出蟑螂的,伍俊文說:“難得出來玩一會,你不來選個好用的球杆麽,聊天以後有的是機會。”

千慧給餘飛挑選了一個球杆,一群人就在球場上隨便玩,雅雲打出一杆後看見球飛的很遠,“高爾夫還很有意思呀,要是跑過去追著球打會不會很累,要是騎馬過去似乎跟馬球很像,不過這需要帶著一大堆球杆坐車過去,走過去還挺遠的。”

“你打的不錯了,我很少能打這麽遠,打遠了就沒準頭。”伍俊文也打了一杆,他開著球車跟雅雲一起尋找打飛的高爾夫球。餘飛自己並不是打球的高手,不過他很耐心的教千慧怎麽用球杆,陳佳芳發現千慧很眼熟,似乎在那裏見過,又想了想才發現這個女孩應該做過很多廣告,餘飛怎麽認識她的,他以前的女友那去了?他那有時間去認識其他人呢,根據自己所知道的他經常晚上都通宵工作,經常趴在辦公桌上休息一會白天繼續上班。

陳佳芳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總是想起來餘飛,不過她知道餘飛肯定沒空想她,為什麽自己總是空閑時間那麽多呢,最近又有戰爭,把她原先的計劃全部弄亂了。她看著一群年輕人打球自己也就沒心情打,不知道還有什麽娛樂方式,下午可以去打會網球,天氣不好可以去打台球和保齡球,反正一個人想去那去那,非常自由,不過寂寞的時間也比別人多。就在陳佳芳胡思亂想的時候,一架直升機從天而降,陳佳芳也認識飛機上的國徽,看飛機的樣子就知道是總統的專用直升機,難道總統會來這個亂哄哄的地方?

餘飛剛才打球沒有使勁,高爾夫球沒打的太遠,他看見飛機以後就開上車過來,他打算看是誰又來了獅子城,難道是總統有興趣過來視察?飛機上下來的不是總統,而是總統的特使,經常奉命臨時去各國各州視察的,特使下了飛機以後轉身打開一個盒子,他拿出一枚總統榮譽勳章給餘飛帶上,“祝賀你獲得總統頒發的勳章,總統閣下公務繁忙不能親自為你授勳,等重建工作正常進行後總統會親自邀請你來總統府做客。”

“感謝總統信任。”餘飛的胸前沒什麽資曆章,也很少有獎章勳章,戰爭打的這麽艱苦,好容易敵人退走了才得到一枚,看來要胸前掛滿各種勳章需要出生入死很多次,特使問:“請問伍俊文上校和雅雲軍士在什麽地方?”

“伍俊文,總統特使召見你,趕快過來。”餘飛用對講機叫,伍俊文一邊回答一邊把高爾夫球車開的飛快,球車停在飛機旁邊,伍俊文整理了一下衣服站在總統特使麵前,“見到您很高興,特使先生。”

“不用客氣,總統向國會建議給你頒發國會榮譽勳章,我代表總統和議長祝賀你獲得國會榮譽勳章,你是所有軍人的楷模,希望你繼續努力工作,盡全力捍衛國家安全。”特使把國會榮譽勳章掛在伍俊文脖子上,伍俊文在電影《阿甘正傳》中見過美國是怎麽頒發勳章的,他很多次也想自己怎麽沒機會得到一枚呢,今天勳章有了,可別人那知道他在敵人的炮彈下幾次死裏逃生呢。特使隻給雅雲頒發了優異服役獎章,這讓雅雲很不高興,自己也好幾次差點被敵人打死,最後就得這麽一個,怎麽也能那個金星銀星獎章麽,雖然她不奢望得到總統榮譽勳章,那有點沒意思,那有父親給女兒發勳章的,即使發也要國防部向國會提議,發個國會榮譽勳章麽。

特使不敢在戰區多停留,坐上飛機離去,伍俊文和餘飛剛高興了沒幾分鍾,一輛輪式裝甲指揮車飛快的抵達球場,國防部的特使很快的也餘飛,餘飛今天也穿著軍裝,因為他沒別的衣服可穿,特使是一位將軍,下了車見到餘飛以後親自把他肩膀上的上尉軍銜取下,然後親手給他佩戴上兩個花的中校軍銜。餘飛向將軍敬禮,將軍說:“感謝你為國家所做的一切,國防部正式晉升你的軍銜,中校先生,你不光是南洋州憲兵的指揮官,也是南洋州地麵部隊參謀長,由於戰爭突發沒有即使配備足夠的人員,希望你以後可以繼續協助伍俊文上校指揮好部隊。”

國防部的專員說完就頒發了任命書,裝甲指揮車上的一個參謀拿著傷亡統計表向伍俊文報告,“長官,從昨天夜裏開始南洋州戰區以及相鄰地區頻繁遭到襲擊,很多士兵都被敵人的狙擊手擊斃,守軍聽不見槍聲,可以判斷為敵人使用消音器狙擊步槍向我軍發動襲擊,步兵不敢前出搜索,坦克部隊向外搜索時遭到火箭彈和導彈的襲擊,很多車輛受傷,幸虧有反應裝甲,否則傷亡數字還會增加。”

“該死的,我以為戰爭結束呢,這群人也太無恥了,怎麽還回來打,看來是沒完了,傳我命令,所有部隊提警惕,所有狙擊手全部上最外圍的陣地警戒,不管是現役軍人還是雇傭兵。”伍俊文下完命令後拿出自己的手機,他打算再找以前的朋友幫忙,以前他認識不少買軍火和開雇傭兵公司的,他們認識很多亡命徒,也認識很多專家級的雇傭兵,有不少人的槍法出奇的準確,他希望用高額的賞金吸引人才過來,至於國防部是不是最後批準給這些人發錢,伍俊文也要把他們請來,否則南洋州的駐軍都要死,他這個司令官也遲早會被幹掉,錢的問題餘飛也能解決不少,以前他從賭場裏沒收的賭資還很多,足夠給那些專家級狙擊手發工資的。

參謀回到車上用電台傳達命令,伍俊文把傷亡報告簽署上自己的名字,傳真給國防部,他這是為擴大招募外籍人士參加戰爭打基礎,他招來的雇傭兵在獅子城保衛戰裏獲得巨大成績,在陸軍和陸戰隊都不提供步兵的前提下,十幾個小隊的士兵守衛著幾十百萬人口的現代化城市,以極小的傷亡獲得了巨大的勝利,很多敵人的戰車士兵都是雇傭兵消滅的,害怕損失士兵的國防部官員們,也意識到了使用外籍人員的重要性,對於伍俊文要求的士兵待遇國防部都予以滿足。

陸軍步兵營的狙擊手連同雇傭兵小隊全部抵達陣地最外圍,每個狙擊組都選擇有利的地點隱蔽,雇傭兵中很多沒有狙擊步槍的幹脆把導彈發射架帶到前邊,隨著陸軍部隊的抵達彈藥也補給上來,發射器內又有了備用導彈,龍式反坦克導彈又能繼續作戰,別說是一個狙擊手,就是一個碉堡也架不住龍式導彈的攻擊,士兵們把導彈當成昂貴的狙擊武器用,有敵人的戰車就打戰車,沒戰車就對付敵人的重型狙擊步槍,以及其他遠程武器。

被手下的煩的沒法打球的伍俊文隻能返回指揮部,餘飛身為正式的參謀長也不能自己在這裏玩,他們一起離開,雅雲隻是個士官,指揮的事情沒她什麽關係,她可以繼續拿著球杆在空曠的球場上玩,千慧問:“雅雲姐,你不用回去工作麽?”

雅雲奮力揮杆,把球打飛出去,球飛的又高又遠,“我隻是個憲兵中的士官,憲兵不是在最前線的兵種,我隻是個普通的軍械士官,狙擊步槍我也會用,但是打擊對方的狙擊手我可不專業,這工作太危險,腦袋隨時會打開花,一般人沒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