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岩,你現在是近書藝者赤啊!”趙大寶有些驚訝地看了看霍岩,笑著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你確實是該放鬆一點,不能永遠都讓自己繃那麽緊!”
“趙哥,我倒是勸你多學學霍岩。”寧書藝促狹地看了看趙大寶,“比起一個喜歡給人上課的碎嘴子,我看孩子八成會喜歡那種酷酷的老爸。”
趙大寶把臉一抹,硬生生板出一副嚴肅的表情來,麵色深沉地一點頭:“嗯,我覺得你說得有道理。”
寧書藝掰著手指頭數了數,看看霍岩:“十個字,你覺得他酷的起來麽?”
霍岩嘴角顫了顫,搖搖頭:“夠嗆。”
寧書藝兩手一攤,愛莫能助地看向趙大寶:“瞧見了吧?模板擺在這兒了,同誌仍需努力!”
趙大寶自己也繃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擺擺手:“得了!我認清事實了,以後我們家,我老婆負責做嚴母,我還是老老實實做個慈父吧!
就咱這工作性質,以後想陪人家寫作業,陪人家玩遊戲,估計也挺困難,好不容易有時間相處了,我可舍不得當個酷爸爸!”
霍岩在一旁默默聽著這些對話,似乎有些出神,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沒有流露出什麽情緒來,在一旁盡職盡責地扮演著他的“酷蓋”。
“一會兒咱們倆再去一趟鄔美芳的住處吧!”寧書藝想了想,對霍岩說,“之前在夏世龍那裏,他提到的那個小皮包,是個什麽款式也算是給咱們描述得比較具體了,尤其是他說他那邊的女學員認出那個包不光品牌大,價格貴,並且還是銷路比較小的款式。
這樣一來,想要通過這個包的專櫃反向把購買人給查出來就不是什麽難事了!”
“這方麵我不懂,聽你的。”霍岩過去和女人打交道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更別說是這些奢侈品、潮牌之類的東西了,完全是一竅不通。
寧書藝本身也並不是很關注這些,但是畢竟接觸的女孩兒比較多,總有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的,久而久之或多或少也達到了一個掃盲的水平,比霍岩可強多了。
兩個人商量好了之後就出發,到鄔美芳的住處去找那款皮包。
車子快開到小區門口的時候,迎麵出來了一輛車,在他們車子旁邊停了下來,降下車窗。
徐雲娜穿著一件白底帶花紋的T恤連衣裙,頭發鬆鬆散散地用抓夾固定在腦後,腦門兒上還卡著一副太陽鏡,一副非常鬆弛的休閑打扮。
“寧警官!霍警官!”她熱情地衝兩個人擺擺手,“好巧啊!我這剛要出門,正好就遇到了你們!你說咱們這緣分是不是還挺深的?
你們又過來跑案子的事啊?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麽?”
寧書藝隔著駕駛位的霍岩衝徐雲娜也笑著擺擺手:“謝謝,沒有什麽需要你幫忙的,你有事就忙你的去吧!”
“我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去做個美容而已。”徐雲娜歎了一口氣,“自打一不小心撞見公園裏頭那個事,我就不太敢一個人呆著,一個人在家裏呆著也覺得心裏頭毛毛的,偏偏我老公又忙,沒空陪我瞎混,我幹脆就給自己找點事兒。
最起碼做美容的時候有人在我周圍,跟我說說話什麽的!
那你們忙吧,我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有什麽事需要我的,你們盡管給我打電話,不用客氣!”寧書藝笑著點點頭,徐雲娜拉下額頭上的太陽鏡,升起車窗,開著車子離開了。
因為有了前一次的登記,這一回再來這個小區,他們在進門的這個環節就省了很多事,聽門口的保安說,物業的領導特意同他們打過招呼,說如果警察局的警察再來,盡快放行,低調處理,不要嚷嚷得滿世界都知道,影響不好!
寧書藝和霍岩倒是能理解物業的態度,畢竟這樣的一個小區,房價高昂,能夠願意購買這裏居住的人,都是經濟比較富裕,注重的就是一個環境和品質。
這種情況下,周邊的配套設施更完善,讓房價一路走高都不會讓開發商和物業有任何的擔憂,反而是一旦小區裏出了什麽狀況,導致聲譽受損,或者是讓人有了對治安方麵的擔憂,讓房價因此受了影響,那才反而是最壞的狀況。
物業為了盡量消除影響的舉動,對於寧書藝他們來說是很大的便利,兩個人熟門熟路找到鄔美芳生前的住處,穿戴好鞋套和手套,小心翼翼開門進去,尋找之前夏世龍提到過的那款小皮包。
霍岩非常自覺地避開了主臥,以免看到那些讓他感覺很尷尬的私人物品。
寧書藝看到他明顯的回避反應,有些想笑,為了怕霍岩覺得不好意思,還得忍住了,不能真的笑出來。
其實他們要找的是皮包,根本就不需要到鄔美芳的主臥去翻那個床櫃。
鄔美芳的名牌皮包基本上都放在衣帽間裏麵,不過可能是這個小皮包比較小,沒有辦法平穩的擺放出來,所以並沒有在那個開放式的櫥櫃裏麵出現。
寧書藝拉開旁邊衣櫥的門,在裏麵掛得層層疊疊的衣服中間翻到了那個看起來又秀氣又袖珍的皮包。
寧書藝把皮包拿出來,光從表麵她還真無從判斷這包的品牌,不過翻了翻裏麵,終於看到了標誌。
於是她拎著皮包的帶子,摸出手機來搜索這個牌子在W市什麽地方有專櫃。
他們運氣不錯,這個牌子在W市果然是有專櫃的,並且有且隻有一處,這就省了很多來回奔波排查的時間和精力。
順便的,寧書藝也在這個品牌的官方網站上搜了一下這一款小皮包,還真找到了。
看著那上麵五位數的售價,寧書藝覺得自己手裏這個巴掌大的玩意兒忽然變得有些沉重起來了。
這時候,一旁的霍岩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寧書藝扭頭用目光詢問他的意圖,霍岩指了指衣櫃裏,伸手從那一大堆擠在一起的衣服中間扯出了一條連衣裙。
“這個,是不是有點眼熟?”他問寧書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