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全部搞定
道人雖說給我解釋得很詳細,可我依然聽得糊裏糊塗,一直到後來我淘了不少民間的古書,才發現老道的方法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經被人寫在書中,因此感歎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學精一技足可安身立命,再看看身邊那群漢語都未學明白,就開始學外語的孩子,真應了那句“貪心不足蛇吞象”啊!
這個地方多說那麽幾句,我給讀者群內看命格的時候,最怕的就是看不懂中國話的人。我這邊都盡可能的用老百姓的大白話,將對方未來若幹年的事情說清楚,可對方依舊聽不懂,而且反反複複詢問我已經回答過的問題,當真讓我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那絕對是一種真心的無奈,同時也建議那些有孩子的家長,外語不是必須學的,因為語言這東西很不可靠,長時間不用,基本上就等於就飯吃了,而有點基礎的人,在國外那種人人說外語的環境下,用不上一年,就能將當地的語言說的相當的流利。因此家長還是將教育的重心,轉移到本土文化比較好,別搞到最後,英語沒學會,漢語也學得半桶水晃**的,那就真成了夾生飯咯。
閑言少敘,邋遢老道帶著我,揣著那個男孩的亡魂,一路回到了郵局。路上我一直擔心,那個吊車司機會不會恢複以後繼續拆遷郵局。可到地方一看,我想多了,整個郵局門口那是相當的冷清了,原來的吊車和司機,早就不見蹤影了。
老道來到郵筒前,掏出那張帶著男孩魂魄的黃紙人,放在地上,隨後老道掐訣念咒,我隱隱約約地看到那黃紙上麵灰蒙蒙的出現了一個輪廓,而郵筒旁邊也出來個淺粉色的輪廓,貌似灰色的是男孩,粉色的是小美,這個當真有趣的很,居然連魂魄都按照顏色來區分男女。一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壓根不是這麽回事兒,顏色的種類和深淺決定亡魂的業障,顏色越是黑暗,亡魂的怨念越大,越是鮮豔,則說明亡魂的執念越重。這次倒好,怨念VS執念,有得瞧了。
隻見這兩個亡魂見麵,初是一驚,隨後兩人像是在訴說著什麽,可惜我聽不到,不過令我驚奇的是,隨著談話的深入,小美的顏色變得越來越淡,而男孩的顏色卻是越來越深,發展到最後,小美變得幾乎要透明了,而那個男孩的顏色則是黑黢黢的。
也許從見到那個男孩的一刻起,小美的執念已消,畢竟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打見到男孩的那一刻起,小美曾經的執念就已經放得下了,執業已消,因此郵筒也無法束縛住這可憐的亡魂了;而男孩卻是求不得,因此怨念也越發地深重起來。
猛然間,我想起了倉央嘉措那膾炙人口的情詩,看著眼前這對可憐的亡魂,我緩緩地念了出來:“壓根兒沒見最好,也省得情思縈繞。原來不熟也好,就不會這般顛倒。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第五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相棄。第六最好不相對,如此便可不相會。第七最好不相誤,如此便可不相負。第八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可惜桐華(筆名張小三)的《步步驚心》當時隻有小說版,沒有電視劇版本的,否則念著這首詩,配合歌曲《三寸天堂》,當真別有一番滋味。
我不知道當時為什麽會想到這首情詩,但當我念完的時候,男孩的身體早已從剛剛的黑色變為透明,伴隨邋遢老道的一聲“走吧!”剛剛還是透明的兩道亡魂,此刻早已變得金光閃閃,慢慢地朝著西方飄去,直至消失在我倆的眼前。
就在我唏噓不已的時候,邋遢道人低聲感歎:“剛剛真是凶險萬分,這個男孩要是走錯一步,前方可就是萬丈深淵,絕不可能立地成佛。還好,還好!”邋遢道人的話,我聽得是一頭霧水,於是不解地問道:“萬丈深淵?什麽意思?”老道先是一驚,隨後釋然的對我說道:“世間萬物皆有定數,貧道此番帶你出來,本意是幫你開拓眼界,卻不想最終是你幫了他們,果然天意難測,造化弄人,哈哈……”說完後,也不問我是否聽懂,撿起地下的黃紙人,揣入懷中後,轉身離去。
很久以後,我才知道這其中的凶險,如果當時那個男孩一怒之下將小美的亡魂打散,那麽麵對他的,也將是無窮無盡的地獄之路,而且多年的怨氣,也會導致這個男孩喪失理性,而當時隻有我和死牛鼻子老道在場,他一定會將滿腹的怨氣發泄到我倆的身上,那將是一場惡戰啊。偏偏我的一首情詩,讓這個早已憤怒不已的男孩冷靜了下來,反思過往的種種,最終理解佛家的八苦,多年來的怨氣,隨之也消失殆盡,因此得以與小美兩人立地成佛。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無心插柳柳成蔭”嗎?
回四姑家的途中,再次接到了曹哥的電話,說自己已經到了四姑家了,讓我早點回去,有事兒商量。我感歎這哥哥當真憨厚到了極點,畢竟他以開夜班的出租車為營生,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需要這份收入來養家糊口,可因為我的一個電話,就驅車兩個多小時趕過來,心裏當真過意不去。不過再想到邋遢道人那句“故人之子”的話語,又讓我隱隱地感覺其中必有隱情,釋懷之後,我懷著看熱鬧的心態,隨邋遢老道往四姑家走去。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