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才子佳人

第三步:曖昧。這就屬於燒錢的行為了,老三先是讓我在某KTV訂個小包,將老大和老二都找來,聚會的理由是我過生日,並強迫我們幾個人必須帶女朋友一起來。老大倒是容易,現成的女朋友,老二和我都撓頭,上哪兒騙個丫頭給自己當女朋友啊?但又不好駁了老三的麵子,於是老二從後去那所學校的班級,找了個女同學過來充數,長的那叫一個寒磣啊,難怪一邀請,對方就欣喜若狂地跟過來,我就不形容長相了,怕影響大家食欲,比鳳姐能高一些吧。我被逼無奈之下,從公司的公關部內,挑了個比較好玩的丫頭,充當自己的女朋友。事後大家一致總結,幸福三兒一個,滅了咱全團啊!不說了,都是眼淚啊!

然後老三有意無意的跟傅瑩瑩提及這個事情,沒說是邀請,就說我是那個導致她受傷的罪魁禍首,這次也算是道歉,詢問傅瑩瑩的意見。傅瑩瑩當時很糾結,去吧,都不認識,不去吧,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能更深入地了解老三,不去的話以後就沒機會了,畢竟老三此時在她心中的形象挺好的。老三應該是早早分析了對方的心態了,還一個勁地鼓動對方,可以帶她的朋友一起去。套用老三的話來說,這叫麻痹敵人。最終傅瑩瑩還是選擇一個人去參加這個聚會,因為她的朋友真的很少。

當日下午,老三穿了一身純黑色的日式學生服,提著生日蛋糕,帶著傅瑩瑩先我一步到了包廂。在包廂內,介紹了老大和老大女朋友,老二和老二女朋友,然後大家動手,在包廂內吹了很多五顏六色的氣球,又買了不少禮賓花,就是那種一擰,就往空中噴彩條的東東,然後等待我的到來。

在我攜“女朋友”進入包廂的一刹那,噴禮賓花的,踩氣球的,唱生日快樂的,包廂內的氣氛瞬間達到了頂點。可能是被現場的氣氛所帶動,傅瑩瑩也加入到狂歡的行列,我瞄了一眼,此時的傅瑩瑩正抱著幾個禮賓花,一個接一個往我身上噴彩條呢。

我簡單地致辭以後,大家開始唱歌,喝酒,吃蛋糕。我很佩服老三這點,任何時刻都不做作,哪怕是心懷鬼胎的現在。老三拉著傅瑩瑩,連續對著她唱了三首歌曲,《I BELIEVE》韓語版本,《江南》,最後一首給大家都樂抽了,居然是《藍精靈》。

此時我才發現,冰山美人樂起來真的不好看,也可能是我習慣她冷冰冰的麵龐了吧。而我從公司帶去那公關部的丫頭,絕對地玩瘋了,站在包廂的茶幾上麵,邊唱邊跳,可惜的是,丫五音不全,不過帶動氣氛,這妮子絕對是把好手,難怪能在美女如雲的公關部裏,占有一席之地呢。老二的“醜媳婦”就是忙著吃,從龍舟果盤開始,瓜子、果凍、開心果等等,一直吃到我們散場,一首歌也沒唱,那個夠我吃一星期的蛋糕,基本都讓丫一個人給吃了,散場的時候,連個招呼都沒跟我們打,直接閃人,可憐的老二啊。老大則跟女朋友倆在那秀恩愛,一會兒你喂我一口,一會兒合唱個情歌,套用電影裏麵的台詞就是,眉來眼去劍,情意綿綿掌,散場以後,倆人直接賓館,幹柴烈火去了。老三基本一會兒一個笑話,一會兒一個段子地逗著傅瑩瑩,時不時的還把我拉進來,搖搖色盅什麽的,從傅瑩瑩的眼神中,我知道這妮子在劫難逃了。散場後,我帶來的丫頭纏著我,希望以後再有類似的活動,一定要帶上她,並很期待我送她回家,好吧,君子成人之美,我目送她回去的。

次日,老三那邊傳來捷報,對方開始有意無意地詢問起一些他的事情了,不過老三就是老三,趁熱打鐵,開始了第四步:消失。在生日宴會一星期後,老三失蹤了。除了我跟他家人以外,其他人根本就聯係不到他,尤其是傅瑩瑩這個冰山美人,基本變成病西施了,成天愁眉不展的。一開始還裝得挺像,沒出三天,就給我打電話,詢問老三的去向,我用早已跟老三串通好的語言——不知道,不清楚,不曉得,將傅瑩瑩搪塞過去,然後繼續坐看後續發展。

一個星期以後,老三來到了學校,捧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花,徑直來到傅瑩瑩的教室,當著全班師生的麵,希望傅瑩瑩做自己的女朋友,趁傅瑩瑩紅著臉的空檔,將她抱了起來,直接離開教室,完全不顧身後老師的斥責。

就這樣,本校最冷的冰山美人,被老三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內搞定,一時傳為校園內的佳話,一個多月後,倆人又迅速地分手,於是再次成為校園的八卦。

事後,咱哥倆閑聊,總結這次的經驗,結論就是:女生的天性是種好奇心極強的生物,充分發揮欲擒故縱的手段,有些時候,可以達到奇效。我也詢問了老三,這麽做是否會對傅瑩瑩造成極大的傷害,老三回答我的大概意思是,早受傷比晚受傷強,至少現在還年輕,還有資本恢複,等真正走上社會那天再受傷,那才是最可悲的。現在仔細想來,還真是這個理兒,不過老三至始至終沒有越過雷池一步,也算是對得起傅瑩瑩了。

“想什麽呢?那麽入神。”李哥看我木然地站在那兒,關切地問了一句,“沒什麽。”我回道,“時間不早了,你直接送我去長途車站吧。”我對李哥說道。

一路無話,在到遼陽的客車外,李哥使勁地抱了抱我,“兄弟,多保重,有時間常過來走動走動,我感覺咱倆都生分了。”李哥說話間,眼睛有些濕潤,“李哥,有事兒一定喊我,不管在哪兒,我一定趕過來。”我用盡全力地抱緊李哥,忽然間,我的餘光發現,李哥在偷偷地往我背包裏塞信封。我一把拽了出來,“幹什麽,李哥,咱們兄弟之間還談這個嗎?”我使勁地往李哥衣服兜裏塞,“賈樹,聽哥哥的,收著,不知道下次見麵什麽時候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喝你的喜酒,給我收起來。”李哥跟我撕扯起來,最終拗不過李哥,隻好將信封收好,再次用力地擁抱了李哥後,我踏上了返回遼陽的大客。

就在快下高速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看來電號碼,是曹哥的,剛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曹哥焦急萬分的聲音:“賈樹,你到哪兒了?李太太出事兒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