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一本書
看到這幾個妹子興奮的表情,我內心暗自高興啊。你個壞老三跟我爭,我打小就知道從小賣店五毛錢買粘片再轉手五毛五賣給同學,還有就是我身上發生的那些靈異事件,夠我給這群丫頭講好幾天的,跟我鬥你丫還嫩點,到最後王豔這朵花兒,到底落誰家,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點上一根香煙後,我發現這幾個妹子應該從剛剛那場驚悚的事件裏走出來了,於是繼續開始講述我的故事。
“由於出生和抓周事件的發生,使得我父母家的親屬分為兩個極端,其中的一群親屬見我如洪水猛獸,唯恐避之不及,例如我的二姑,我的大舅;而一群親屬則視我如珍寶,天天探望,例如我的二姨,我的姥姥。
我識字的啟蒙老師嚴格來說就是我的姥姥。我那會兒剛剛會冒話兒,可是我的父母整天都忙著工作。因為是計劃經濟年代,大家都是鐵飯碗,必須得工作的,而且沒工作的人是被人看不起的,不像現在市場經濟,工作的流動性和自由性比較大,甚至坐在家裏通過網絡,就可以做買賣,這就是時代的進步。因為上述原因,我小的時候,隻有姥姥帶著我。我依稀還記得那個時候,我的姥姥成天領著一群小腳老太太,不是打打紙牌麻將,就是聊聊家長裏短。因為姥姥本身是奉天女子高校畢業的高材生(想當初我姥姥是大地主的女兒,我恨老蔣啊),精通滿,漢,蒙,日四種語言,做起事來有決斷力,且為人公平公正,基於以上這些,姥姥也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這一群老太太的頭兒。其實我個人認為是因為姥姥的家人比較開明,受了新思想、新教育,姥姥打小沒有裹小腳,走路比其他老太太都快,做事兒又比較有效率,屬於雷厲風行的主兒,因此才能成為這群老太太的頭兒。
此處講一則我姥姥的趣聞:我姥姥有一次遇到騙子行騙,就是那種拿個小金龜小金佛的騙子,說是撿到或者偷來的,幾個人合夥圍住我姥姥一頓忽悠啊,姥姥就說了一句,‘當年咱家的金元寶都一箱一箱的,你那金子賊光光的,一看就是假的,再不走我報警了啊。’就這一句話,就把那幾個騙子嚇跑了,臨了臨了騙子扔下一句話,‘你這老太太還什麽都知道啊。’我姥姥事後跟那群老太太說:‘這都什麽年代了,還用宣統時候的騙術呢,真不長進啊!’這就是我的姥姥,見多識廣,便宜莫貪是姥姥教給我的至理名言,我受用一輩子。
老太太們打紙牌麻將的時候,姥姥就把我抱在懷裏,拿出一張,就教我上麵的文字,我學得也快,三個月以後,我基本能擺出‘擊鼓罵曹,槍斃東條’等一係列的‘喜兒’來了(懂紙牌麻將的老人都能明白,不好解釋),也就是我三歲左右就能跟那群老太太打紙牌麻將了。這中間還有個好玩的事情:那是我三歲半的時候,我經常去我家附近的一個鄰居家裏看熱鬧,那鄰居家的男人是我父親的技術師傅——本文暫叫李師傅吧。李師傅家很有背景的,畢竟他的叔叔是某鋼鐵集團公司的老總,在那個年代能倒騰鋼材,一本萬利啊。因此他家經常打麻將,牌麵很大的那種,一個子五毛錢,一套底一百個子就是五十元錢(當時一個月才賺三十八元六),我去他家後,就站李師傅的後麵,看他打麻將。也就是第二次去的時候,李師傅上挺了,準備自.摸,對家打了一張三萬,李師傅胡了,可他並沒有馬上推牌,而是打算自.摸,畢竟搖三家賺得更多(搖的意思就是贏到三家都沒子了,然後加倍給錢),我站後麵來了句‘叔公,你胡了,怎麽不推牌呢?’李師傅回頭看了一圈,也沒看到人(我三歲半的小孩,他上哪兒看得到),罵了一句:‘誰特麽的搗亂呢?’然後低頭看到了我,李師傅有些吃驚地問道:‘你會打麻將?’‘嗯,姥姥教的!’我很驕傲地回答道,‘這誰家熊孩子,有人管沒人管了?趕緊帶走!’我無奈的被父親領回自己家去了,說來也怪,打我離開李師傅家到散局兒,李師傅基本就沒胡過!後來打麻將的時候,基本我站到誰家後麵,誰就一直胡,這也導致了別人打麻將的時候從來不帶我;而我自己玩卻沒這個運氣。(一直到我從事風水店才懂得這叫偏財運,也叫助財運,當然這是後話)也是通過這個事情,讓我從小就懂得‘看破不說破’這個道理。
就在我姥姥做好了我識字的啟蒙工作後,我的母親則更奇葩地開始教我識字了。老媽先是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故事,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我講述完畢,當我軟磨硬泡的讓她繼續給我講故事的時候,老媽居然讓我自己看故事,美其名曰:書裏能讓我知道更多的故事,並送了我人生的第一本書——新華字典。(將來我有孩子,我也這麽玩,而且我要青出於藍勝於藍,玩得更嗨)能把字典當故事書看的小孩估計我是第一個,現在想來那麽枯燥的字典,我居然隻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通讀完了,裏麵的字也認識了個七七八八,尤其是繁體字,更是我的最愛;反觀現在的我拜電腦所賜——提筆忘字,慚愧啊慚愧。
就在同齡的孩子做彈弓打鳥,撒尿和泥,彈玻璃球,扇帶圖案的硬紙板,打嘎(挖個坑,用兩根木棍玩的遊戲),警察抓小偷(現在是城管抓小販)等遊戲的時候,我基本把那幾年的《童話大王》《故事會》金庸80%的小說,古龍50%的小說,倪匡30%的小說(鄰居有人開租書店的),四大名著,國外某些名著都給通讀了。(金庸,倪匡,三國,我的最愛啊)
這些知識讓我再次成為了同齡孩子裏的異類,說話先思考,話到舌尖留半步,小孩的年紀滿口大人的話,會撒一些善意的謊言,打小就懂得小事兒看人,知道同齡的孩子,哪些可以交往,哪些需要遠離,也就是老話說的‘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對父母來說,隻要我有書看就很乖,這讓父母著實省心;對於我來說,有了超越同齡孩子的見識,那就是件鬧心的事兒了。不過一直到我上小學前,並未出現特別怪異的事情,也算是祖上積德了。就這樣一直到我六歲,家裏實在看不下去我天天的不出屋,成天窩在家看書,太不合群了,父母也有些擔心我了(終於發現我不是抽彩票得來的了),於是就把我送進了學校,而我的學習生涯至此開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