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盜版的立刻停止自己這種無視別心血的違法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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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蘭台皺眉,不想跟如煙多做糾纏,也不想往深裏去想如煙的話,但是顯然,如煙並不想讓她如願。

“前段時間傳得滿城風雨的,大約有些對夫人不利的言論。這件事怎麽說都是因為大家同情我,所以才得罪了夫人,如煙在這裏向夫人告罪了,還希望夫人大人有大量,不要怪他們。”如煙說著,真的衝祝蘭台行起了大禮。

一旁,春屏目瞪口呆,看來上次她贏得還真是僥幸,真沒想到如煙段數這麽高,上次已經在眾人麵前丟臉了一次,這次竟然不死心地又卷土重來了。

春屏剛想上前反駁,就聽祝蘭台微笑道:“是嗎?關於什麽的謠言?我一直在府裏,倒是未曾聽過,還請如煙姑娘指教,看城裏的人都是怎麽說的。”

如煙一怔,麵上閃過一絲恨色,她根本不相信那件事鬧得那麽大,連鳳崇都每日費心費力防止謠言傳到祝蘭台的耳朵裏引起祝蘭台的誤會,祝蘭台會一點都不知道?但是,祝蘭台這麽一開口,就把她自己放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就像是處於暴風眼中,即使她想陷害祝蘭台,卻絲毫找不到突破口,除非是將自己的設置的風暴撤去,先還給祝蘭台一份晴空再說。

“唉……”如煙嬌柔地歎息,眉宇間全是愁情和對祝蘭台的愧疚:“說起來也是因為又看見了一些事,聽到了一些話,便誤會了,衍生出很多事來,這接下來,一吸之間洛陽城的人就全都知道了。其實我跟鳳公子相識已久,算得上是故人,相互之間難免有一些交情在,便……”

如煙極力模糊她和鳳崇的關係,想要證實她跟鳳崇是故人,而祝蘭台隻是臨時介入他們之間的一個新的破壞者。

“嗯,是有一些交情。”祝蘭台微笑道。

眾人見祝蘭台如此大方地承認,都愣住了,如煙也是,不明白祝蘭台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那時夫君受教於姑父,倒是聽他說起他在一次視察莊子時救了逃荒的如煙姑娘和如煙姑娘的全家。”見如煙麵色開始緊張起來,祝蘭台笑得愈發地深了,“夫君原以為給了你們足夠的銀兩,會解決你們一家的生計問題,卻沒想到嗬……”祝蘭台一臉的歎息和惋惜:“如煙姑娘當初那麽純真可愛的小姑娘,還是‘被迫’墮入風塵……”

如煙臉色煞白,任誰都聽得出祝蘭台的意思,鳳崇給了她家足夠的銀兩她還是墮入青樓,那不是暗示她貪戀財物,自甘墮落嗎?而且祝蘭台搬出了鳳崇少年時的老師常然,這不是反駁她剛才的話,證實她跟鳳崇的相遇遠不如祝蘭台和鳳崇相識得早,那剛才她暗示的“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的話,不是諷刺了自己嗎?

祝蘭台乘勝追擊,做出一副扼腕歎息的樣子:“夫君前日還在說,如煙姑娘現如今的慘狀都是他的過錯,若是當初他把留下的銀子由二百兩增加到兩千兩,或許如煙姑娘就不會淪落風塵了……”

周圍的人都開始偷笑起來,一些年長的婦人甚至還在小聲教育她們的女兒或是媳婦:“看見沒有,這人就是不能貪戀榮華,貪戀享受。兩百兩夠普通人家過大半輩子的了,她最終還是甘願為ji……”

如煙在此之前一直沒想到祝蘭台的辯才也這麽好,之前因為在街上春屏替祝蘭台出麵教訓她的事,讓如煙一直誤以為祝蘭台就是那種嬌嬌怯怯的小門小戶的女子,絲毫不知道反擊敵人保護自己。

上一次,她敗給春屏是因為輕敵,被春屏搶了先機;這一次,她敗給祝蘭台,同樣是因為輕敵,疏於防備。

如煙恨恨地盯著祝蘭台,轉而淩厲的眼神在周圍掃射一圈,讓眾人都閉上嘴巴。

祝蘭台在心底冷笑,栽贓陷害、趕盡殺絕的事誰不會做呢

“其實關於如煙姑娘說的什麽謠言,我確實是沒有聽說過。”祝蘭台微笑道,看周圍的人在如煙剛才的仇視下都住了嘴,笑意更濃:“不過我相信,絕對不會是像如煙姑娘所說的,洛陽城的人因為誤會了什麽就隨意地設想那些汙穢的事的,更不會因為對如煙姑娘‘不幸淪落風塵’的事過於同情,而隨意地摸黑我。我自信坦**,也相信人性本善,大家如何會做出那等造謠傷人的事?”

看熱鬧的眾人原本就被如煙之前仇恨的目光煞到,如今見祝蘭台一心地幫著他們這些之前說祝蘭台閑話的人說話,心底便對祝蘭台多了一份愧疚,對如煙多了一份輕視和憤懣,目光有些灼灼。

如煙自然是感受到了周圍人目光的變化,知道多待下去隻會對自己更加不利,便衝身邊的小丫頭使了個眼色。那小丫頭也是個伶俐的人,見如煙示意,很快便明白過來,笑道:“姑娘,這白馬寺募善款的儀式估計已經開始了,咱們快些去吧,晚了菩薩會怪罪的”

如煙裝模作樣地點頭,然後對祝蘭台施了一禮,勉強微笑道:“夫人,真是對不住了,因我要去募捐善款,便不得不先行告辭了。”

祝蘭台微笑著點頭,說:“如煙姑娘請便。”

如煙見挽回了一些麵子,便想要炫耀自己的善心,吩咐那小丫頭道:“三千兩的銀票先帶上,然後找些挑夫將剩下的玉觀音、金佛什麽的帶去白馬寺,一塊地捐了,以便白馬寺能夠妥善地安置那些南方來的災民。”

那小丫頭大約是想要配合如煙,嘴一張就故作苦惱道:“可是,那尊金佛是成員外送給您的,可值上萬兩白銀呢據說成員外自己也非常喜歡,平日裏他自己都用香火供奉著,姑娘如何舍得?”

“舍不得也要舍”如煙說的斬釘截鐵:“災民及時得到安置,比什麽都重要我想那尊金佛,也希望得其所好,救助災民吧。”如煙說完,一臉慈悲地雙手合十。

此時如煙已經走到了成衣店門口,正要跨出腳步,就聽見內室傳來一聲冷哼,接著一陣憤怒的腳步踏至前麵的鋪麵。

祝蘭台聞聲回頭,就看見一個一身貴氣的中年婦人站在店麵中央,氣得滿頭的珠翠都開始因顫抖而叮當作響。

“夫人……”那貴婦人旁邊的婆子低聲提點。

那貴婦人深吸一口氣,這才將麵上的憤怒褪去,通身的雍容華貴的氣度,朗聲道:“既然是碰上了募捐這等事,那咱們便捐出一座宅子安置災民,再捐出一塊田產來給災民耕種,免得他們要抱著金佛啃下去。”

所有的人都聽出來了,這貴婦人不知道為什麽就跟如煙給杠上了,對於災民而言,住所和田地顯然比一尊金佛來得珍貴、實用。

已經走到門口的如煙腳步頓了一下,本想回頭看看是誰敢跟自己作對,但是聽見周圍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了,便想起自己已經在與祝蘭台的戰爭中敗北,還是少惹一事為妙。這麽一想,如煙抬腳就想離開。

但是顯然,那貴婦人不打算就這麽輕易地放走如煙。

隻見那貴婦人笑得一臉的燦爛,眼裏卻是寒刀飛射。款步走到如煙麵前,貴婦人懇求道:“不知那尊金佛如煙姑娘肯不肯還回來。那是成家的祖傳之寶,我夫君也向來甚是真愛,就像是你那小丫頭剛才說的,他自己都常常供奉金佛香火呢,坐行都很少離身。前段日子我夫君有事到秀色樓談生意,不小心喝醉了酒,如煙姑娘過來伺候。第二日我夫君醒來,便不見了金佛……”

貴婦人懇求得意味深長,看熱鬧的人開始吃吃地笑起來,貴婦人,也就是成夫人話裏話外都在暗示如煙趁成員外醉酒,偷了他們成家的祖傳之寶來做善事,慷他人之慨。

如煙氣得肺都要炸了,但是她又不能說是那金佛是成員外為了得到她,得到被鳳崇舍棄的她的身體而不惜一擲千金。大唐風氣開放,ji女和文人之間也有不少的葷段子的風流佳話,但是在這麽多人麵前讓如煙說起她跟成員外的那檔子事,她還是覺得丟人

成夫人見如煙如此生氣,心裏很是得意,也很是解氣。

喟然一歎,成夫人歉然道:“本來夫君醒來後說是想找如煙姑娘問一下,問如煙姑娘是否見過那尊金佛,但是又怕如煙姑娘誤會,錯以為他懷疑你盜取了金佛,便一直都沒好意思去問,沒想到……”

“這都怪我,還請成夫人原諒”誰都沒有想到,就在如煙最窘迫的時候,她身邊小丫頭竟然跪下來一力承擔:“我那日隨姑娘一起照顧醉酒的成員外,後來見姑娘累了,就讓她先去休息。我見到那尊金佛,以為是成員外送給姑娘的禮物,便自作主張地替姑娘收了起來,姑娘也是再第二天成員外離開後才得知。姑娘得知後,一直都很愧疚,覺得她不過是幫忙照顧醉酒的成員外而已,愧受成員外的這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