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陸宴沉你不道德,大家都是寡著來的,憑什麽你能帶妹妹?”

謝子燭看到陳知意的那一刻率先跳了起來。

其他兩位也朝陳知意看了過來。

陸宴沉沒答話,拉著陳知意的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寬大的手掌落在陳知意的腰處攬著,是占有的姿勢。

經過陸宴沉的介紹陳知意才知道原來另外兩位竟然是傅清和魏擇謙,兩人在商界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名氣不輸陸宴沉。

沒想到他們幾個私下的關係竟然這麽熟。

幾人沒聊幾分鍾,便有一個穿旗袍的女人敲門,走進來給他們五人一人一張麵具,陸宴沉看到那隻兔子麵具率先拿過來遞給陳知意:“你戴這個。”

“……”她很不想承認自己想歪了,看到陸宴沉眼裏的笑意終於確定他就是故意的。

她有些不服氣,一把搶過陸宴沉手裏的狼,把兔子麵具給陸宴沉:“你戴這個。”

眉尾微挑,有些得意。

陸宴沉也不惱,由著她去。

是狼是兔又怎麽是一隻麵具就能決定的呢?

一旁的謝子燭看後挑了挑眉:“歐呦歐呦,狼小姐兔子先生~”

尾音故意拉長了許多,陳知意有些害羞,迅速戴上了麵具。

一路被陸宴沉牽著手來到了一個開闊的大廳,在一排中間的位置坐下。

看著周圍人的號碼牌陳知意終於反應過來,這裏是個拍賣會,不過拍賣會有些特殊,每個人臉上都戴著麵具,根本不知道周圍都有誰。

而且號碼牌的顏色也有區分,從前麵往後依次是紅色、藍色和綠色。

“上麵的拍品,紅色牌有優先權,以此類推。”

陸宴沉在一旁解釋道。

這麽一說陳知意就懂了,紅色藍色綠色簡單來說就是不同的階級,如果看上了同一件拍品,不管綠色藍色出價多高,都以紅色優先。

說到底,不過就是高位者的一個小遊戲罷了。

陸宴沉把牌子遞給了陳知意,陳知意疑惑地看向他。

“看上什麽就拍。”這句話大概每個女人都很心動,陳知意卻覺得有些燙手。

高位者的遊戲,若非陸宴沉,她甚至連個NPC都算不上。

不屬於她的,她拿著總歸燙手。

她把牌子還給了陸宴沉,笑著說道:“可是我想要你拍下的,並且隻要一件,你也隻能拍一件。”

她不能拒絕,不然顯著不懂事,可也不能貪心,不然會顯得物質。

要在男人開心的時候好好把握好一個度,還得給予一些獎勵。

陳知意輕扯了一下陸宴沉衣袖,陸宴沉會意身子往陳知意這邊靠了靠。

“如果拍得我很喜歡,晚上有獎勵哦。”

陸宴沉喉嚨一幹,戴著麵具陳知意隻能看到那雙侵略性很強的眼睛。

“陳知意,你越來越大膽了。”

雖然有些咬牙切齒,但不難聽出男人語氣裏的愉悅。

陳知意笑了笑沒有說話,重新坐正。

拍賣會很快就開始了,燈光瞬間熄滅,隻留下四周的餘光忽明忽暗,一束燈光隨著展品的推出緩緩落入中間。

一張寬大的手掌將陳知意的手握住,緩解了她的緊張。

前麵的拍品都沒什麽看頭,確實都出自一些大師之手,但都引不起陳知意的興趣。

直到一枚戒指的出現。

陳知意瞬間繃直了身體,她以前並沒有關注過珠寶這塊。

直到了解了一枚戒指——硝煙之吻,才決定要學珠寶設計。

亨利·德是上世紀著名的珠寶設計師,為了紀念他在戰爭中去世的太太,設計了這枚戒指。

隻是過程並不順利,為了生存他換了許多地方,裏麵還有很多種稀缺的原料都極其難得,製作這枚戒指他耗費了整整五年的時間。

最後終於在他和他太太結婚二十周年紀念日的時候完成,可令大家都沒想到的是他帶著這枚戒指去了淪陷的城市,埋葬他太太的地方已經是一片廢墟。

而他也把他的生命結束在了那裏,和他太太一起長眠。

戒指失蹤了許久,後來聽說被一個收藏家收藏,沒想到竟然出現在了這裏。

“想要?”陸宴沉看了陳知意一眼。

陳知意回過神,目光從戒指上移開搖了搖頭:“不喜歡。”

戒指在她這裏的意義終究是不一樣的。

禮儀小姐已經介紹完到了拍賣的流程,後麵一些人已經陸續舉牌。

陳知意在心裏默默歎了一口氣,要是有錢就好了,她現在連一個起拍價都出不起。

到最後拍賣已經進入尾聲,價格已經抬到了1.3億,是陳知意左手邊第三個男人,大概是對那枚戒指勢在必得,每次加價都咬得緊,到最後他已經是全場最高價。

就在要敲定的那一刻,陸宴沉緩緩舉起了牌子。

禮儀小姐眼睛一亮:“一號出價1.4億。”

陳知意詫異地轉過頭,隔著麵具她看不行陸宴沉的臉色,在一陣陣驚呼聲中,陸宴沉靠近了陳知意的耳朵,低聲道:“我說了,想要什麽就拍,晚上的禮物記得給我。”

說著伸手在昏暗的燈光下捏了一把陳知意的軟腰。

拍賣場的每一個位置都象征著一個地位,毫無疑問,陸宴沉的地位是最高的,沒有哪個男人會為了區區一枚戒指得罪他。

拍賣會結束後,有專人負責護送戒指,拿到戒指後陸宴沉隨手將盒子丟給了陳知意。

1.4億就這麽輕鬆被陳知意拿在手裏,沒想象中的那麽沉,但就是有點拿不住。

“我猜就是送陳妹妹的。”魏擇謙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不過陳妹妹你還真別說,沉哥還真是第一次送人戒指。”

陳知意打開盒子看著裏麵的戒指,是鬱金香的花形,紅色。

在亨利·德的國家,鬱金香代表愛情,顏色越濃愛意越深。

“哎,宴沉哥哥你變了,枉人家跟了你這麽久,也不見哥哥送人家一枚戒指。”謝子燭戲精附體,要攀上陸宴沉的胳膊。

被陸宴沉一腳踢開:“去惡心魏擇謙別惡心我,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了。”

說著不等眾人開口,拉著陳知意的手便離開了。

魏擇謙:???他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