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

對麵包廂裏走出一個男人,隻穿了件白襯衫,上麵的扣子解開了兩顆。

平日裏一副溫和的模樣,但身材鍛煉的很好,胸肌隱隱撐著衣裳,若隱若現。

秦謹辛也意外她在這裏。

笑道:“陸總也會把陳小姐帶到這個地方來?”

陳知意心裏驚訝但麵上不顯:“秦總說笑了,我不過是公司一個小小的設計師,陸總談生意又怎麽會帶著我?不過是跟幾個朋友來放鬆一下。”

門沒有關嚴實,傳出蘇秋韓雅講話的聲音。

算是印證了陳知意的話。

“陳小姐不必緊張,我也不是多嘴的人。”說完側了一邊身子,示意陳知意先走。

陳知意也沒客氣,抬步離開。

她不意外秦謹辛會知道她和陸宴沉的事情,畢竟那是他的地盤,他想知道些什麽,查一查監控就明白了。

可他知道是一回事兒,她承認又是另一回事兒。

另陳知意沒想到的是她走了不久,秦謹辛又追了上來,這次穿好了西裝,打好了領帶。

又恢複了平日溫和的模樣。

“遇見便是緣分,不知陳小姐是否賞臉一起喝杯咖啡?”

兩人中間不遠不近,秦謹辛掌握著一個很舒服的社交距離。

陳知意沒有猶豫,直接道:“抱歉,我上麵還有朋友,實在走不開。”

秦謹辛一點也不意外她的回答,直接拋出了誘餌:“蘇伊老師和我算是忘年交,她舉辦了一個茶話會,邀請了你們行內許多前輩,陳小姐也不感興趣嗎?”

陳知意腳步一頓,她當然也有耳聞,但以她的身份是進不去的。

蘇伊是他們珠寶設計行內的泰鬥,已經許多年不出山,這次茶話會難得,但不是她這種人能夠接觸到的。

“這可是私人茶話會,想必陸總也是沒辦法讓陳小姐過去的。”秦謹辛說話不疾不徐,似乎篤定了陳知意會接受。

陳知意抬眸看向他,有些不解:“秦總為何邀請我?”

“惜才。”秦謹辛言簡意賅。

“謝謝秦總抬愛,隻是我後天實在走不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陳知意說完徑直離開了。

想到還在包廂裏的韓雅和蘇秋,她一陣頭疼,她們兩個今天都喝了不少酒,她現在要是走了,明天君合設計師宿醉夜總會的新聞大概就要上熱搜了。

秦謹辛既然知道她和陸宴沉的關係,這次邀請她,恐怕也是因為陸宴沉,兩頭鯊魚打架,殃及她這個小蝦米,最後損失最大的還是她。

沒必要淌這趟渾水。

隻是她沒答應秦謹辛,蘇伊竟然直接把邀請函送到了她公司。

陳知意打開快遞看到那張邀請函的時候一陣發懵。

大佬們都這麽上趕著的嗎?

她能私下裏拒絕秦謹辛,但不好直接拒絕蘇伊,蘇伊脾氣不好,業內人人皆知,今天她下了蘇伊麵子,明天蘇伊就能把整個她給下了。

今日陸宴沉回來,大概是許多天不開葷,今日要的特別久。

陳知意節節攀高,到最後嗓子都喊啞了。

“怎麽幾天不弄感覺又緊了?夾的生疼。”陸宴沉說著一巴掌打到了陳知意屁股上。

陳知意一聲悶哼,張嘴咬在了陸宴沉的腹肌上,渣話立刻就來:“那看來我跟陸總不契合,陸總換個吧。”

陸宴沉氣笑了,反手把陳知意抱在身上讓她坐自己腹肌上。

沒有衣裳的阻隔,兩人肌膚相貼。

陸宴沉掐了一下她的軟腰,使了力氣,腰間立刻見紅:“不契合就做到契合,下回我努努力,搗深點。”

陸宴沉葷話講的順口,鬧了陳知意一個紅臉。

她趴在陸宴沉身上,手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陸宴沉的耳朵,提起了茶話會的事情:“秦謹辛好像知道咱們兩個的事兒了,他邀請我去蘇伊辦的一個聚會我沒去,今天收到了蘇伊的邀請函,我不好拒絕。”

三兩句將前因後果講個明白。

“秦謹辛那人城府很深,別和他走太近,但茶話會可以去,裏麵的人很多設計師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陸宴沉又來了反應。

一點點吻著陳知意。

陳知意腰酸腿軟,有點害怕,從陸宴沉身上下來,踢了他一腳:“想要自己去浴室解決,我累了。”

說完打了個哈欠,準備睡覺。

茶話會在下午,陳知意上午就請了假,在家翻箱倒櫃的找衣服,設計師們的茶話會,審美一定要到位。

她也沒有為了搏關注戴自己設計的首飾,那都是大佬,她就是個小蝦米,戴自己設計的東西,跟跳舞的小醜沒什麽區別。

月白色旗袍,冰種手鐲,冰種不算多貴,大多幾十萬一隻,但陳知意戴的這隻並非無色,內有淡淡鵝黃,有顏色的冰種價格要高得多。

她買不起,陸宴沉前些日子送的,她一直沒戴過,今天正好可以戴出去。

她收拾妥當,本打算出門,黑色邁巴赫就停在了門口,陸宴沉坐在後麵。

“你怎麽沒在公司?”陳知意有些意外。

陸宴沉拿出了自己手中的邀請函,晃了晃:“看來今天我們的目的地是同一個了。”

陸宴沉的長相完美站在了陳知意審美點上,笑起來更是。

陳知意坐在車上,把兩個人的邀請函放在一起,忽的笑出了聲。

她說陸宴沉昨晚怎麽那麽大度呢?竟然同意讓她跟秦謹辛一同過去,原來在這等著呢。

“你怎麽會有蘇伊老師的邀請函?”搞得蘇伊老師的邀請函好像批發的一樣。

“裏麵的簡安吉是我媽的朋友。”

“……”果然,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關係網。

秦謹辛的電話也打了過來,陳知意剛要接,手機就被陸宴沉拿了過去,開口道:“不勞駕秦總,我的女人我自己送就好了。”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陳知意有些慌亂:“你不怕他知道咱倆關係?”

陸宴沉歪頭看向她:“你不是說他早就知道了?”

額……這倒也是。

“那萬一更多人知道了怎麽辦?”

比如等會兒見到的所有人。

陸宴沉倒是一點不怕:“知道就知道,一群老古董,難不成還能買幾個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