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延聽著有些詫異。
“黃姑娘,你師承何派?
來到大夏的這段時間,他也微微了解到這天下並不是他簡單以為的世界,大夏國土廣袤,其中不乏能人異士,以一當十,以一擋百的人世上不知有多少,從前他目光短淺,隻認為自己這一身從軍中習來格鬥術在大夏難逢敵手,這幾次的經曆下來,他遇到的武功高強之輩實不在少數,勝過他手下的錦衣衛想來也不足為奇。
而且,這些人大多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和門派相關,一身武藝不是天生就有,也不是自我摸索出來的。
黃蕾聽到這句話也不感到詫異,夏延身為一國天子,耳目眾多,這江湖中的秘辛隱事多多少少肯定聽過,進而推問她何門何派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黃蕾微微一笑。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你見了我師哥就知道了,說起來我們還有一件事要求你呢?”
夏延聽她不願意說,也不強求,看著黃蕾溫柔備至的眼神,心下感動,道。
“黃姑娘,你這樣為我著想,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你才是。”
黃蕾突然握著他的手道。
“報答什麽?你是大夏天子,這天下本來就是你的,我們不能任由蕭氏把老祖宗的江山給偷走了。”
聽著黃蕾處處為自己著想的話語,夏延反麵抓住黃蕾的手,看著黃蕾微紅的臉頰,心中一陣微波**漾,再也忍不住朝著黃蕾吻了過去。
黃蕾沒有意識到夏延的動作,正想著如何聯絡到師門中人,已經想到如何解決了。
剛一抬頭,一股火熱的氣息便迎麵而來,酒精和男子陽剛之氣湧入口腔。
黃蕾感到心中一陣驚慌,連忙想推開夏延。
一陣洶湧的情感湧上心頭,她被夏延緊緊地抱在懷裏,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夏延的唇緊貼著她的唇,黃蕾感到一陣羞怯。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但她卻毫無辦法,隻覺得好像要在夏延的吻中沉溺。
黃蕾初次接吻,情竇初開,心中滋味實在是難以言表。
兩個人緊緊地貼在一起,夏延輕輕地吻著她的唇。到後麵,黃蕾靦腆地垂下了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她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身體微微顫抖。想要抗拒他,但她卻不知如何回應。
夏延則忍不住輕輕地摟住了黃蕾,讓她靠著自己的胸膛,感受著她的心跳。他開始用力吻她。黃蕾的身體開始放鬆,但她仍舊沒有正視夏延的眼睛,她的臉頰漲紅,仿佛落了翻盆的脂粉,害羞難當。夏延感覺到黃蕾的害羞無從應對,於是將少女摟的更緊了一些,看著她滿眼的情意,嘴角上揚。
夏延的吻越來越深,黃蕾的呼吸開始急促,她的臉頰也越來越紅。她想要掙脫夏延的掌控,但又不敢反抗,他的力量和溫度讓她欲罷不能。
她開始體會到異樣的感覺,她知道這不應該,但她依舊不敢睜開眼睛,生怕看到夏延眼中的失望和沮喪。
感受到夏延手上的動作,黃蕾一驚,一把推開了他。
“啪”,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在夏延臉上。
“你幹什麽!”
夏延驚愕的看著眼前的少女,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黃蕾臉頰通紅如血,一半因為羞澀,一半因為惱怒,她將手裏的手帕扔在地上,一言不發的朝外麵走去。
夏延撿起這塊剛剛擦過臉的手帕,心中微感羞愧。
他呆坐在地上,看著黃蕾離去,從她的背後顫抖的背影可以看出女子現在有多惱怒。
他將繡帕塞進懷裏,看著黃蕾就要走遠,趕忙追了上去。
“等等我!”
黃蕾冷聲道。
“別跟過來。”
夏延頓住腳步,想起了什麽,又道。
“黃姑娘,那我該去哪裏找你們。”
這個你們自然是黃蕾和他的師門中人。
黃蕾道。
“去我家裏。”
“黃府”,心頭想到,但夏延不太想去這個地方,黃通雖然表麵對他恭敬有加,但夏延心裏知道這個東城太守一直隻是攝於他的皇帝身份,才聽命行事,心裏頭並不是全心全意為他著想。
“能否換一個地方?”
不料這句話問出口時,黃蕾被街道上熙熙攘攘的掩蓋,已經不見了身影,再也找不到。
夏延心中黯然,卻仍是打起精神,振奮一番,想到大夏千萬百姓的安危係之於他一身,不由自主的喊道。
“朕乃是大夏天子,區區挫折算得了什麽。”
大街上過路的幾個人聞聲朝他看了過來,看到夏延淩亂的頭發和破破爛爛的衣衫,眼中全是鄙夷。
夏延擋在街道當中位置,一個把他推了開來。
“臭乞丐,滾一邊去,你擋了大爺的路。”
又有一人拿著竹竿打了他一下,嬉笑著說。
“你個臭乞丐,還以為自己是皇帝,也不怕別人笑話。”
夏延不想跟他們計較,揮了揮手。
“走開走開,別來煩我。”
說著轉身朝酒肆的方向走去,他還有一些隨身帶的東西在裏麵放著,沒有拿出來。
東城的街道並不寬大,隻有幾丈寬的距離,兩邊是販賣各種東西的店鋪,所以一到早晨乃至中午,街道上就熙熙攘攘,到處都是人。
幾人卻不依不饒,拿著竹竿的那人突然重重的朝他腦袋上砸去。
夏延聽到風聲,心中一驚,急忙側頭躲開,但還是被竹竿的邊緣刮了一下,肩膀有些火辣辣的疼。
竹竿打在堅硬的青石地麵上,前頭被打的開裂,夏延一腳踩在竹竿尾端,心頭火氣上漲,這些人無緣無故就下此狠手,要是真讓他打中腦袋,非得受重傷不可。
在大夏皇宮之時何人敢這樣對他,當真是:龍遊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刁民,找死。”
說著,夏延一腳踹向拿著竹竿的漢子,把他踹了一個跟頭,這一腳他也是用上了全力,狠狠的踢在了漢子的胸口。
見到夏延動手,幾人紛紛圍了過來,一人從背後抽出一把匕首,獰笑著朝夏延身上紮去。
夏延急忙躲開,心頭不住暗罵。
該死的,無冤無仇的,難道非得取人性命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