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快刀門一向以鑄造兵器為生,對自己的兵器驕傲的很。”、

難道,是當日他用自己的匕首切斷了對方的匕首,所以人家找上門報仇來了嗎?

再看兩人,隻聽大漢猶豫了一陣,方才道。

“薛大夫,這件事對本門關係重大,我告訴你之後,你千萬不能透露給旁人,否則,我快刀門上下幾千人就是拚了性命也會找薛大夫要個說法。”

薛神醫似乎並不以為意,道。

“你說吧,我替你保密就是了。”

大漢頓了一下,也朝著裏麵的夏延看了一眼,幽幽的道。

“薛大夫,其實本門自第一代掌門胡圖創始以來,門派掌門有一種上古鍛刀術,能打造出非同一般的神兵利器,用上古鍛刀術打造出來的兵器硬度和韌性是普通兵器的十倍以上,用這樣的兵刃對敵無往不利,當時一柄這樣的兵刃在江湖上可賣出幾十萬兩的高價,而且是有價無市。”

薛神醫有些不耐煩的點了點頭。

“撿重要的說。”

大漢苦笑道。

“鍛刀術乃是本門的不傳之秘,向來由本派掌門掌管,但是在第八代掌門之時,門內發生了動亂,當時門派的大弟子聯合江湖上的幾個歹人將掌門殺死,以至於鍛刀術失傳。”

薛神醫笑了一聲。

“哼,胡一刀,你是第九代掌門,你們的鍛刀術丟了,找到我薛某身上來了?”

大漢正是快刀門掌門胡一刀,掌管快刀門一派,今日竟然親自前來找薛神醫要人,這可是江湖上一大奇事。

胡一刀道。

“不敢,實在是鍛刀術非同小可,薛大夫,別看本門現在威赫一時,若是到我這一代還沒有找到鍛刀術的話,門內長老一去,本門勢必四分五裂。”

薛神醫道。

“跟我又有什麽關係?”

胡一刀道。

“薛大夫,實不相瞞,裏麵的小兄弟,可能就掌握著本門失傳的鍛刀術,當日他揮刀砍斷本門的一等利器月刃匕,所用的刀刃正是鍛刀術鑄造出來的。”

薛神醫聞言有些吃驚。

“你說什麽?這小子掌握了你們快刀門失傳的鍛刀術?”

胡一刀正色道。

“不錯,隻有鍛刀術鑄造出來的兵刃才有這般鋒利,而且被斬斷的月刃匕斷口生有藍色細紋,正是鍛刀術最顯著的特征。”

其實胡一刀還沒有說全,藍色細紋密密麻麻,條數有三條以上,這斬斷月刃匕的兵器可能比鍛刀術鑄造出來的兵刃更加鋒利,超過了以往任何兵器。

但他還是堅持認為這樣鋒利的兵器就是鍛刀術鑄造出來的,畢竟快刀門在鑄造這一方麵獨步天下,自先祖發現上古鍛刀術以來,就沒有哪一門的兵刃比他們更加優良。

說完,大漢就從包袱裏麵拿出來了兩端閃著銀光的斷刃,正是斷成兩半的月刃匕。

胡一刀將兩斷裂的刀刃遞給薛神醫。

“薛大夫,請過目。”

薛神醫將刀刃拿過來放在眼中細瞧,果然見斷口處有三條暗藍色的條紋,心中的疑慮去了大半。

“這麽說,你們是非要這小子不可了?”

胡一刀抱拳道。

“請神醫寬宏大量,高抬貴手,小兄弟若是懂得我門失傳的鍛刀術,那就是快刀門全門上下的大恩人。”

薛神醫沉默著慢慢掀起門前的淡綠色薄簾,走進裏屋。

夏延聽到聲響,看著眼前衣衫略顯淩亂的薛神醫,笑道。

“薛神醫,你可別聽那人胡說,我大夏官營鑄鐵術可比那什麽快刀門的上古鍛刀術厲害多了,這柄匕首正是我大夏禁軍鐵匠親自鑄造的。”

夏延原本以為是來尋仇的,沒想到卻是來找什麽失傳鍛刀術的,真是讓他哭笑不得,看來這快刀門掌門胡一刀並不會對他怎麽樣。還可能有求於他,不過也不能僅僅相信他的一麵之詞。

現在他擔心的就是薛神醫的態度,不知道薛神醫打算怎麽處置他。

薛神醫從夏延的腰間抽出那柄匕首,把刀鞘扔在地上,道。

“小子,要是你說的是真的,就不必擔心這個家夥。”

說著,拿著匕首走了出去。

看著薛神醫拿著一柄匕首走了出來,胡一刀有些不悅,心道,我將本門最大的隱秘都告訴你了,你薛大夫卻拿著一把兵刃來戲弄我?

突然,外麵又傳來聲響,隻見一行十五六人快步從遠處趕來,皆是身穿淡青色綢質長衫,背負著長劍和大刀兩種兵器。

一個俊美的青年正扶著一個老人,神色十分焦急。

十多個人留在原地,隻有青年扶著老人向薛慕華走來。

“薛神醫,請來看看,這是怎麽回事?”

老人臉色灰白,右邊的袖子空空****,若是沒有青年攙扶,恐怕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老人正是青翟山一派的郭掌門,而青年則是老人的孫子,鼎鼎有名的”青翟大俠”郭戚。

當日老人被金刀門主羅宇航一刀斬斷手臂,不僅元氣大傷,而且一身武功也盡數被廢,本來已經敷過了金創藥,但是傷口仍是不斷惡化,身上也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極為虛弱,郭戚和青翟山子弟實在沒有辦法,這才風風火火的趕到了薛神醫處。

薛神醫將匕首遞給胡一刀,道。

“這把匕首不是用你們快刀門的鍛刀術鍛造的,不信你仔細看看。”

說著也不去管他,轉而看向了青翟山的一幫人。

“你們應該知道我這裏的規矩?”

郭戚點頭如搗蒜,額頭冒汗,一臉焦急的神色任誰也看得出來。

“薛神醫,我知道我知道,你救救我爺爺。”

薛神醫搭著郭掌門脈搏,隻一個呼吸就放開了,淡淡的道。

“心病無藥可救,請回。”

郭戚和周圍青翟山子弟一群人都大失所望,郭戚知道薛神醫向來說一不二,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哀求道。

“神醫,我爺爺怎麽會有心病呢?就算他有心病,薛神醫你神通廣大,也一定能夠治好他的。”

薛神醫本來有些不耐煩,但此時聽到他的哀求也歎了口氣,道。

“郭掌門不但有心病,而且心病還不小,你不知道嗎?”

郭戚看向垂下眉,一點生機近無的老人,心中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