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夏延回到京城,便自然而然地收回了禦林軍和虎賁軍的掌控權。
如此一來,京城中所有的內軍都歸他所有,安全感滿滿,蕭家造反一事再也無可能發生。
但林雨申沒過多久就站出來唱反調,他義憤填膺地表示,古往今來的皇帝都不能手握太多軍權,這樣不利於穩定,會生出很多亂子。
換作以前,夏延肯定會無視林雨申這個老家夥的意見的。
但是這一次,夏延卻非常意外的同意了。
原因隻有一點,那就是人手不夠。
夏延在皇宮裏並沒有很多靠得住的將才,來統領這兩支大部隊,不管是禦林軍和虎賁軍在人數上可都是直逼上萬的。
於是乎,經過群臣的商量,最後決定把禦林軍交到董家的手裏,由董守候掌控,虎賁軍則由夏子灞掌控。
值得一提的是,董家乃是大夏國除了已經覆滅的蕭家之外,最具有權勢的外戚,這個家族最早可以追溯到大夏國首任皇後的娘家。
這些年來,雖然皇位曆經三代的周轉,但是董家一直按守本分,從來就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出格的事。
同樣是皇親國戚,董家做的要比蕭家好上百倍,前輩。
虎賁軍的掌控者夏子灞身上也流淌著夏家的血脈,他的父親是開國皇帝當時最小的一個兒子。
他們這一脈從始至終一直留在皇宮之中,享受著親王的待遇,從來沒有外放到地方上。
“新征來的軍隊全部被調派到京軍外軍之中,接受著嚴格的訓練。”於謙繼續說道。
京軍的外軍一共有三個部分,那就是人們熟知的神機營,玄武營和三千營。
其中的玄武營人數最多,一共有十五萬之多,加上最近新到的新兵,數量更是翻了幾番。
玄武營的主要任務便是拱衛京師,戰鬥力極強。
三千營通常的編製為九千人,大都是精英曉勇的騎兵,這裏邊的士兵身上都流淌著胡族的血脈,極善於騎馬打仗。
至於最後的神機營定位,則相當的模糊,原本隻是將其充做皇帝的儀仗部隊,負責在重大的場合進行護衛。
可是這樣的工作慢慢被京城的內軍所取代,神機營這些年一直飽受冷落。
“所以我們現在京城大概有多少可以用的軍隊?”夏延問出了自己最為關心的一個問題。
“一共將近50多萬。”
聽到這個數字之後,在場的眾人們全部都露出了極為震驚的表情。
一個京師所擁有的軍隊數量就快超過50萬,這是一件相當恐怖的事情。
要知道,雖然京軍是大夏國最為強大的精銳,但是地方上的軍隊數量也相當的多。
“陛下,微臣以為這也並非完全是一件好事。”諸葛明在這個時候發出了另外的意見。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夏延十分不解。
“是這樣的,京城周邊並沒有大型的城鎮,多出來的那50多萬軍隊,對我們競爭來說,是一個很大的負擔。”
“或許剛開始這段時間並不會顯現出來,但是長此以往下來,絕對會生出很多事端。”諸葛明緩緩的解釋著。
這番話確實有著一定的道理,多一個人,多一張口吃飯,更不要說這50多萬人了。
不過,現在也正是關鍵時期,在夏延看來,戰爭隨時都有可能打響,如果將京軍分散出去的話,到時候再想召集就很難了。
“我有一個好主意。”諸葛明不愧是戶部尚書,發問前就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辦法。
而諸葛明的意思就是在京城的周邊建立兩座城市,負責緩解大批軍隊的物資等各種各樣的問題。
除此之外,那兩座城市還可以分擔京城的部分職能,比如說將一些無足輕重的作坊或者是商會轉移過去。
“這個主意相當不錯,諸位愛卿,如果沒有什麽意見的話,就盡快落實吧!”夏延立刻說道。
這次的建城之事由戶部跟工部聯合督辦,效率很高,很快就選擇出了新城的位置。
京城的北郊以外有一片寬廣的平地,那裏十分適合建造城市,而且聯通的神機營根三千營這兩座軍營。
其後,他們決定將第二座城市建造在京城的東南角,那裏貼近山海省的邊緣,坐落著一條運河的分支。
“不錯,選址選的很周到,名字有沒有敲定?”夏延聽到了戶部尚書的稟報,十分滿意,隨後又問道。
“這個還沒有呢,等著陛下您來定奪。”諸葛明說道。
“不如就叫北海城和南澗城吧。”夏延思索了片刻,說了出來。
“好名字,不愧是陛下。”諸葛明稱讚道。
“這兩個城池按照府的規格來建造,知府的人選也由我將來親自選定。”夏延一邊說著,一邊讓對方退下。
與此同時,楚國的使臣接連到達了另外的三個國家,而這一切都被錦衣衛在暗中看的一清二楚。
隻不過他們卻始終無法探查到進一步的消息,因為身份受到限製,即便可以裝成普通人進入到國都,但是卻無法進入到最核心的要地。
就在前幾日,霍千涯接受到了白衣的命令,要想盡辦法混入到一個使團隊中,長久的潛入在楚國裏邊。
這個任務相當的凶險,而且難度極其高,幾乎可以說是九死一生。
在霍千涯在心中,白衣就是他的老師,也是他的伯樂,對方提出的要求,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你千萬不要勉強,如果實在沒有機會的話,就乖乖的回來,如果打草驚蛇,隻會起到反效果。”白衣語重心長的囑托道。
“您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俗話說的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一定不會辜負您對我的期望。”霍千涯充滿決心。
看著霍千涯離去時留下的堅挺的背影,白衣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決定到底是好是壞。
這次的潛伏任務對於霍千涯來說極有可能是一個成長的機會,也有可能是生命的終結。
“希望諸事順利。”白衣看了一眼天空,真誠的禱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