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那你倒是給朕說說,到底會有哪些個大臣對陣頗有微詞啊。”夏延直勾勾的盯著林雨申,冰冷的說道。
“陛下,我隻是想到這種可能,並不是針對具體的某個人或者是某個群體。”林雨申麵不改色的回複道。
在其說話的時候,夏延不動聲色的朝著前方走了兩步,來到了高台的最邊緣,近距離的看著台下的文武百官。
到底還是大夏國的皇帝,夏延身上有一股帝王之相,無盡的氣勢,一些小官甚至不敢與其進行對視。
“朕也絕非是不講道理的人,如果你能拿出說的過我的理由,我絕對會收起這個想法。”夏延淡淡的說到。
“另外,我還想再問一下,這滿堂的文武,白衣的功績,你們也是看在眼裏的,他能不能夠進入到內閣你們自己也都有著各自的認知。”夏延繼續說道。
此話一出,大殿陷入到了一片沉默之中。每位官員都屏氣凝神,不自覺的低下了頭,思考著其中的問題。
“六部尚書,你們是百官的統領,位及人臣,就由你們來先發表一下意見吧!”
六部的最高長官尚書,都是夏延當初上位的時候親自挑選出來的人才。
他們也自然毫不遲疑的肯定了白衣的才能,認同其內閣。
“陛下,六部跟內閣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係統,尚書們的意見也並不能說明什麽。”林雨申眼看著情況逐漸朝著自己不利的方向發展,連忙站出來說到。
“那你是什麽意思?”夏延有些不耐煩的看著他。
“不如由內閣成員一同決定白衣是否能夠入閣。”林雨申說道。
在大夏國的內閣之中,隻有四位大臣,除了一位太子太師之外,剩下的兩人都是林雨申這邊的。
如此一來,林雨申有著很大的把握能夠讓白衣無法進入內閣。
“林閣老,你的這個辦法恐怕不是很合理吧!”夏延聽完之後沒有憤怒,而是特別理智的問道。
因為內閣之中,現在就隻剩下最後的四人,如果兩人認同白衣入閣,而另外兩人不認同白衣入閣,則會陷入到僵局,無法進行最後的決斷。
“那不如就由陛下擔任這第五位決策者,這樣人數就變成了單數,不會出現票數相同的局麵。”林雨申緩緩的說道。
反正就算夏延也參與到選票中來,也無法改變最後的結果,因為林雨申這邊占據了三票,多一個人或者少一個人都無所謂。
而夏延在思考了片刻之後,還是點了點頭。
隨著林雨申的一聲號令,四位內閣大臣緩緩的走到了大殿的正中央。
首當其衝的便是次輔張巨星,他也是內閣大臣之中個頭最高的一位,足足身高八尺。
在張巨星麵前,林雨申足足矮了兩個頭,不過氣勢上卻完全不輸。
張巨星比林雨申還要年長幾歲,先後擔任過吏部尚書和左丞,後因得罪蕭呈文被流放到地方。
不過蕭家一黨被清除之後,穆雪幾人就從地方上挑選了許多德高望重的大臣返回到中央任官,其中就包括張巨星。
他可以說是大夏國內資曆最深的幾個官員之一,當然,跟第三席位的內閣成員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內閣第三席楊長文光是身上的頭銜就有一大堆,聖龍殿終生一列大學士,太師,托孤重臣,東林黨領袖等等。
原本楊長文才是內閣首輔的最佳人選,不過他已年事已高,不堪重用為理由拒絕擔任首輔,之後還是被強行任命為內閣第三席位。
值得一提的是,東林黨來源於大夏國江南地區的東林學院,當年有一位大賢曾經在那裏教學授書。
那位大賢學識淵博,博古通今,有著超乎常人之智,吸引了很多人千裏迢迢過來聽他講學。
而東林學院也培養出來了一大批青年才俊,影響深遠,許多人是後來都到了朝廷做官,慢慢的演變出來了傳說中的東林黨。
東林黨是大夏國朝堂上出現的第一個政治黨派,和傳統意義上的黨派不同,東林黨的每一位官員都有著各自的思想主張。
他們雖然都不是大貪大惡之人,但是由於個人意識強烈,導致他們更加難以控製。
當初開國皇帝就因為東林黨的人過多活躍在朝堂之上,而感到非常頭疼。
後來,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東林黨的官員數量慢慢的減少,後來又碰上蕭家崛起,他們的黨羽迅速的占據了朝堂,壓製了東林黨。
作惡多端的蕭呈文並沒有把東林黨的所有官員全部清除出去,因為他也不傻,他知道這個帝國還是需要一幫子幹實事的人。
如果全部都是貪汙受賄的庸官,那這個國家也經不起他們折騰。
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東林黨早就沒有了往日的繁榮,不過,朝堂之中也仍然有二三十人的東林黨官員。
“老師,最近過的可好?”夏延走上前來,麵帶笑容的問道。
“托陛下的鴻福,身子骨還算是硬朗,不過我還是更想早一點致仕回家,希望陛下早早成全。”楊長文緩緩的說道。
幾乎每一次見麵,楊長文都會提出請辭,但是夏延也總是會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提出拒絕。
現在的大夏國朝堂之上還是需要像楊長文這樣精神支柱。
最後一位內閣的大臣便是一位名叫做邵超日的人,他年過三旬,曾經中過進士,沒有雄厚的背景。
事實上,邵超日的才能根本不足以擔任內閣的成員,他是被林雨申強行扶持進來的。
林雨申倒也不需要邵超日真的能夠幫他分擔工作,最大的用處便是能夠增加他對於內閣的掌控。
“陛下,事不宜遲,我們還是盡快進行投票吧!”林雨申迫不及待的說道。
“好,那就從我開始吧。”夏延淡淡的說道。
作為白衣入閣的第一倡導者,夏延毫無疑問的投出了讚成的一票。
而楊長文身為夏延的老師,雖然年紀過高,向往與世無爭,但他終究還是站在學生這一邊。